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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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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几个同事看见我,热情招呼着也过来送我,大家说说笑笑到了大门外,看见监狱的小车停在门前,司机把头探出窗来招呼道:“施慧上车,丁狱让我送你回去!” 我再次感到这个大家庭的温暖,感动得一塌胡涂,不好意思地摇手说替我谢谢监狱长了。这时突然听见有人字正腔圆地叫我的名字:“施慧,你要是不着急就等一会儿,跟我一起回去吧!” 我闻声回头,居然看见了高煜的母亲祈文芳,她刚从一部汽车上气度不凡地走下来,显然也是按规定时间来探视儿子的。方才很可能见到我这边的情形,所以才向我发出邀请。我始终和她无法亲近,赶紧礼貌点头说声阿姨不用了,然后改变主意上了监狱的车。 司机开动车子后,从倒视镜看了一眼,敏感道:“32号,这不是政协就是人大的车。” 我也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猜想可能高元林已经再度任职了。 从这年十月起,我以一个学历商历双白丁的身份,进入了东辰集团东北分公司的高层。虽然任命只是个叨陪末座的总经理助理,但老战友嘱托给我的重任,却是要限制总经理在省城的一些出格行为。她笑着说只要郑子良再出偏,我就可以随时请示尚方宝剑,其实就是打小报告告御状。虽然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我还是应允了下来,因为战友的托付充满了强烈的正义色彩,叫我振奋叫我折服。我已经把我所看到、所听到的关于强尼酒吧、东辰拳馆的怪事都对她合盘托出,我说郑子良虽然深爱肖东琳,也称得上言听计从俯首帖耳,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我对肖东琳说,哪怕一点点的过激与偏差,也许就把东辰在东北的声誉给毁于一旦。 我这样坦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东琳好。我是真心实意为她的事业担心,也是设身处地为东辰公司的前途着想。我总是心太软,当听到东辰正处于逆境中,东琳四面楚歌,我就无论如何也再说不出要离开东辰的话了。 程垦对东辰公司东北分公司前途的预言显然不够准确,肖东琳不光没有撤离东北的意思,相反东北特殊的地埋环境,新兴的边境贸易,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的优惠政策,都对她十分吸引,她说准备把重心移向这个经济亟待开发的广阔天地。 我就是从那次西南之行起,从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真正进入了东辰公司。后来我才知道,与其说是我是进入了复杂的权力争端,倒不如说是从此陷入了神秘的急流漩涡。我的名字叫施慧,但我却缺乏一双慧眼,那时还无法看清东辰集团的诡秘内涵。 这一点,程垦和刘春要比我清楚得多。 68 “十一”过后,那位保姆阿姨离开了,我和妈妈一直商量着想租房出去住,因为寄住在姨妈家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徐亮母亲是个热心人,有次坐公车来家里串门,介绍说他们家那边旧楼租价便宜,答应帮忙留意一下。 初冬,我真在那里租下一间40多平的旧楼,趁着双休日,头天找工人刷大白,第二天上午简单收拾一下,下午就开始搬家。徐亮闻讯发动同事过来帮忙,虽然是个小家,但从小婉家地下室拿出来的家具,还是装了满满一车。搬完后看天色已晚,我说要请大家出去吃饭,徐亮笑道:“走吧,上我家,我妈都准备好了!” 我还在犹豫中,刑警们已经兴奋地叫起来,连我妈居然也被徐亮说动催我快走,说别让人家等急了。我就笑想两位妈妈处得还真不错,要知道我妈来省城五年,除了自己亲妹妹,还没在别人家吃过饭呢。 我们这支吃喝大军把徐家客厅挤了个满满登登,大家齐上手,把圆桌和茶几接在一起,拼出个钥匙形的大饭桌来,徐亮从阳台搬出两大摞塑料方凳,一只只拔了摆上,徐妈妈已经吩咐上菜了。等盘盘碗碗端出来,色香味非比寻常,看得我们目瞪口呆不断欢呼,一片赞叹声中,徐爸爸也很高兴,兴致盎然坐在轮椅上表演了开香槟,还祝贺我们乔迁。 那大支香槟是我和小婉在楼下超市买的,我把香槟倒在一只只纸杯中,再回头见大家等不及已经开吃,风卷残云菜已经没了一半。刑警们在徐亮家非常随便,吃得兴起一个个起身夹菜,小婉看了就笑他们是饿狼风采。他们和小婉也都混熟了,反过来教育她和小宋,后来又加上我,说你们将来早晚要当人家老婆,就得学阿姨这么做菜,要想留住丈夫的心,就要抓住丈夫的胃。 这种话题我已听惯不觉什么,只是担心地望向妈妈,老人家果然情绪低落,也在偷偷看我,我暗想自己的终身大事,始终是妈妈最大的心病。这时徐妈妈格外舀了鸡汤给我妈,笑着说:“孙子一走,这亮亮也见天忙得不着家,剩我们老两口做饭都没情绪。这下咱们住得近了,赶上星期礼拜的就来家吃一顿,我给你们多露几手!” 小婉立刻做咽口水状:“阿姨你真好,加我一个行不行?” 欢声笑语中,徐亮突然想起来:“哎,怎么把特务给忘了,我打个电话吧!” 小婉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们好久没联系了!” 徐亮惊讶地看着她,笑道:“闹别扭了?强磊多好呀,优质帅哥厨房精英啊!” 大家于是想起那天喝酒的事情就再度轰笑,小婉却是强颜欢笑:“才不稀罕……” 我的小表妹目前又落入了感情低谷,只是因为那个叫刘春的男孩。刘春此番重返省城,竟然摇身一变成为大公司独挡一面的风云人物,这种变化对小婉尤其刺激。自从得知刘春衣锦还乡,她就断然拒接强磊的电话,将强磊几度拒之门外,这两个月里,她身边再没出现任何男性,而在此之前,她的生活里是断断缺不得男孩子的。 只可怜那位才高八斗的强大记叫她折磨得痛不欲生,曾半夜三更打手机给我,醉诉相思之苦。反复几次,连我都害怕接听他的电话了。我私下猜测小婉大概已经去找过刘春,但她口风极严只字不提,我这个当姐姐的也不好再问。说起来,刘春始终是我们姐妹间的一个心结,小婉曾怨恨过我独断专行了结她和刘春的关系,而我对刘春曾经的冲动也有严重的心理障碍,老是觉得对不起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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