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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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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没有。” 王林说:“那好,呆会儿嘴别臭了,免得扫兴。” 我说:“放心,我有中午刷牙的毛病。” 我和王林刚停摩托车,几个人便迎上来大声喊:“林哥,怎么这会儿才来,我们等你半天了。” 王林呲着牙笑笑说:“嗨,我偷的这辆摩托车太操蛋,排气筒一路放屁,险些把我熏晕喽!” 一位留小胡子的画家接茬说:“环保局没有找你麻烦吧?” 王林说:“他们敢,局长是我小舅子。” 众人哄然大笑。 王林搂着我的肩膀对那些人说:“哎,给你们介绍,西门,我哥们儿,在专题部工作,拍专题片找他。” 说完又对我说:“这些都是我的画家朋友,以后多在一起扯淡就熟了。”我在王林的“哥们儿”与“朋友”之间,感到“哥们儿”份量上的沉重,于是,心里泛滥了一股暖流。 趁王林和他们闲聊,我转着脖子看了看周围的气氛和环境,在人群中发现了璇璇。 我们目光相对,彼此点头微笑。 没想到我居然走到她跟前,并伸出手说:“嗨!想不到我们在这见面。”这个举动使我暗吃一惊。 璇璇说:“是啊,没想到。” 哪知我们的手还没握在一起,王林就从后面窜上来。“璇璇,千万别跟他握手。” 璇璇吃了一惊,伸出的手下意识缩回。“怎么了?” 王林说:“他有病。” 璇璇飞快地瞄我一眼问:“什么病?” 王林见阴谋得逞,坏笑着说:“嘿嘿,色痨!” 璇璇明白王林使诈,笑着说:“林哥,咱们好象有仇,每次见面你都捉弄我。” 王林说:“原来是,现在不是。今天是想让我兄弟给你留个坏印象。” 我们正说着,那位一直在旁边冷眼相看的小个子画家凑过来,不阴不阳地说:“哪儿还都有你,跟屁虫。”我看他一脸别扭,就知道对那天的事还耿耿于怀,于是笑着说:“我不姓跟,我复姓西门。” “西门庆的西门?” “不错。” “西门庆是你什么人?” “我是他爹。” “我还以为他是你爹呢!”小个子说得咬牙切齿。 我知他存心报复,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你对西门庆感兴趣?” 小个子不屑地说:“当然不。不过自从他在潘金莲身上脱精而死,我就对西门这姓恶心了。” 我不动声色,笑着说:“姓氏跟人品有关系,这倒是种新课题。” 小个子说:“当然,也许可能,总会有点吧!” 我问:“那你贵姓?” “何。”小个子极富优越感,像报皇姓一样。 我一听这姓,大脑微动之间就知道又有一个绝妙的经典诞生,故意装疯卖傻地问:“哪个何?” “人可何。” “人尽可夫的何吗?” 我话音刚落,小个子既惊又羞。 看他面色骤变,我乘胜追击:“幸亏西门庆没有在你身上脱精而死,不过就凭你这小样儿,还是别操劳过度为好,接客更要有时有晌。不然,性病门诊的保密治疗袋里,就得多添一张纸。” 我的话说完了,小个子的脸也紫熟了。 他走不是,不走不是,难受得几乎大小便失禁。 王林和璇璇一直看着我俩斗。 胜负一见分晓,我哭丧着脸对小个子说:“小何,我求你别跟我斗了,千万千万。我嘴太臭,能损得你在娘胎里多呆八个月,你说我阿姨不难受吗?她老人家招谁惹谁了?” 小个子窘得无地自容,蒙羞逃窜。 王林憋住笑对璇璇说:“璇璇,我兄弟今天可给你出气了,他在你面前丢了人,肯定不好意思再见你,这下没人缠了。” 璇璇说:“你怎么知道他缠我?” 王林说:“就这小兔崽子那点心思,早把亚非拉人民给嚷嚷惊了!” 璇璇说:“其实他人不坏。” 王林说:“这话怎么说的,那是我兄弟坏了?” 璇璇连忙解释说:“我可没说,那是你自己说的。” 王林看了看我,转头又对璇璇说:“璇璇,林哥今天有件事求你,答应不答应?” 璇璇笑着说:“林哥在朋友当中有及时雨的美称,怎么也会求人呀?” 王林学着赵本山的口音说:“这年头谁求不着谁呀!” 璇璇说:“什么事,说吧!” 王林说:“我请你做我兄弟的女朋友。” 这话说得吓了我一跳。 璇璇更是脸红到了耳根。 她一时转不过弯子,尴尬至极。 我捣了王林一拳说:“林子,这话不地道,我怎么听着象拐骗妇女呀?” 王林直着脖子说:“话是我说的,干你屁事。” 半晌,璇璇说:“林哥,我一向尊重你,你的话我会考虑的!” 王林高兴地险些挤出屁来,抓过我俩的手就攥在一起,咧着嘴说:“现在我宣布,西门庆和潘金莲正走向一条通往热恋的途中,哥哥祝你们旅途愉快,一路顺风!”我摔开王林的手说:“热恋个甚?你还没有问我同意不同意呐!” 王林瞪着眼说:“问你干吗?我已经同意了。” 我说:“你是不是想把我当羊肉涮呀?我还没被切成片呢!” 王林说:“那是你傻!知道咱组织上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典型范例吗?” 我问:“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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