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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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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暖暖点点头,笑着说,"真难得唷。" "如果世上的男女都能以纯真的心对待彼此,"我看着远方,说,"到那时豆汁就可以含笑而香了。" "含笑而香?" "如果人人都能纯真,豆汁便不必以酸、馊、腐来伪装自己和试炼别人,直接用它本质的香面对人们就可以了啊。" "你讲的话跟豆汁一样,"暖暖说,"得听久了才会习惯。" "习惯后会上瘾吗?" "不会上瘾。"暖暖笑了笑,"会麻痹。" 走进教室上课前,好多同学拼命漱口想冲淡口齿之间豆汁的怪味。 我猜那怪味很难冲淡,因为已深植脑海且遍布全身。 果然老师一走进教室,便问:"咋有股酸味?你们刚去喝豆汁儿了吗?" 老师自顾自地说起豆汁的种种,神情像是想起初恋时的甜蜜。 "豆汁儿既营养滋味又独特,我好阵子没喝了,特怀念。" 老师,拜托别再提豆汁了,快上课吧。 "昨天的床前明月光同学呢?"这是老师言归正传后的第一句话。 大伙先愣了几秒,然后学弟才缓缓举起手。 "来。"老师笑了笑,拿出一卷轴,"这给你。" 学弟走上台,解掉绑住卷轴的小绳,卷轴一摊开,快有半个人高度。 上面写了两个又黑又浓又大的毛笔字--才子,旁边还落款。 学弟一脸白痴样,频频傻笑,大伙起哄要照相。 学弟一会儿左手比V、右手拿卷轴,一会儿换左手拿卷轴、右手比V,一会儿双手各比个V,用剩余的指头扣着卷轴。 闪光灯闪啊闪,学弟只是傻笑,口中嘿嘿笑着。 真是白痴,他大概还不知道所有镜头的焦点都只对准那幅卷轴。 老师先简略提起汉字从甲骨文、金文、篆书、隶书、楷书的演变过程,最后提到繁体字与简体字。 说完便给了我们一小本繁简字对照表,方便我们以后使用,并说:"由繁入简易,由简入繁难。北京的同学要多用点心。" 老师接着讲汉字简化的历史以及简化的目的,然后是简化的原则和方法。 我算是看得懂简体字的台湾人,因为念研究所时读了几本简体字教科书。刚开始看时确实不太懂,看久了也就摸出一些门道。 偶尔碰到不懂的字,但只要它跟它的兄弟连在一起,还是可以破解出来。 印象中只有"广"和"叶",曾经困扰我一阵子。第一次看到广时,发觉一张桌子一只脚,上头摆了个东西,那还不塌吗?叶也是,十个人张口,该不会是吵吧? 后来跟同学一起琢磨,还请教别人,终于知道分别是广和叶。 老师提醒我们有两种情形要特别注意:一是简化后跟已有的字重复,如后(後)、面(麵)、里(裏)、丑(醜)、只(祗)、云(雲)等。 二是两个字简化后互相重复,如獲、穫简化成获;幹、乾简化成干;發、髪简化成发;鐘、鍾简化成钟;復、椱简化成复等。 "如果有个老爸将他四个女儿分别叫刘雲雲、刘云云、刘雲云、刘云雲,那这四个女孩的名字简化后都叫刘云云。"老师笑了笑,"这也是简化汉字的好处,人变少了,反正中国人口太多。" 我看着黑板上写的發和髪,简化后都是发,这让我很纳闷。 "暖暖。"我转头说,"我头发白了。" 暖暖仔细打量我头发,然后说:"没看见白头发呀。" "我的意思是:头"发白"了。" "头咋会发白?" "头本来是黑色的,理了光头就变白了。" "无聊。"暖暖瞪我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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