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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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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比他们大两岁左右,他们便叫我老蔡,学弟也跟着叫。 我们四人在房里打屁闲聊,北京的用语叫侃大山。 我挂心凉凉的事,又觉得累,因此侃一下休息两下,有一搭没一搭地侃。 闭上眼,我告诉自己这里是北京、我在北京的天空下、我来到北京了。 为了给北京留下初次见面的好印象,我可千万别失眠。 不过我好像多虑了,因为没多久我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2.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后,大伙出发前往紫禁城。 同行的北京学生都是外地来北京念书的学生,但他们到北京的第一件事,几乎都是逛紫禁城,因此他们对紫禁城熟得很。 老师们只说了集合时间和地点,便撒手让北京学生带着台湾学生闲逛。 刚走进午门,所有学生的第一反应,都是学起戏剧里皇帝勃然大怒喊:推出午门斩首! 虽然也有人解释推出午门只是不想污染紫禁城的意思,实际刑场在别处。但不可否认午门给人的印象似乎就只是斩首而已。 如果是我,我的第一反应是:咦?怎么没经过早门,就到午门了呢?那下个门是否就是晚门? 不过我本来就不是正常的人,所以不要理我没关系。 "凉凉,原来你在这儿。"暖暖突然跑近我,"快!我看到你家了!" "什么?"虽然我很惊讶,但还是跟着暖暖后面跑。 跑了三十几步,暖暖停下脚步,喘口气右手往前一指:"你家到了。" 顺着她的手势,我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拿着灰白色的布袋装东西。 转过头看暖暖,她右手抚着肚子,一副笑到肚子疼的样子。 "非常好笑。"我说。 "等等。"暖暖笑岔了气,努力恢复平静,但平静不到一秒,又开始笑。 "再等等……" 看来暖暖似乎也不太正常。 虽然暖暖渐渐停止笑声,但眼中的笑意短时间内大概很难散去。 我想暖暖现在的心情很好,应该是我良心发现的好时机。 穿过金水桥,我们像古代上朝的官员一样,笔直地往太和殿的方向走。 走着走着,我清了清喉咙说:"我跟你说一件事。" "有话就直说呗。" "其实我不叫凉凉。" "啥?" "说真的,我不叫凉凉。" 暖暖眼中的笑意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不解,然后是埋怨。 "连名字都拿来开玩笑,你有毛病。" "Sorry。" "干嘛讲英文?" "台湾的用语在这时候通常是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北京是否也这么说。" "你病傻了吗?"暖暖差点笑出声,"当然是一样!" 我也觉得有点傻,傻笑两声。 "喂,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说你叫凉凉?" "一听到暖暖,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凉凉。" "嗯?" "因为冬暖夏凉。" "同志。"暖暖的眼神很疑惑,"你的想法挺深奥的。" "如果你问我AB的弟弟是谁?"我试着解释我的深奥想法, "我会回答CD。" "啥?"暖暖的眼神更疑惑了。 "就像我一听到陈水扁这名字,直觉想到他家一定有五个兄弟。" "五兄弟?" "金木水火土。陈金扁、陈木扁、陈水扁、陈火扁、陈土扁。"我说,"他们家照五行排行,陈水扁排行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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