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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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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话:你先回上海吧 我刚坐上火车,肖言就打来电话:“小熊,周末怎么过?”我试探他:“你要不要来看我?”肖言说:“这个周末比较忙,去不了了。”我又试探:“那我去看你好不好?”肖言拒绝我:“改天吧。”改天,改天,怕是改着改着我的皱纹银发要一并生出来了。 我知道肖言的住址,是托黎志元的福。他花了银子,查了肖言的皮毛,而这皮毛中有一句是他的住址。我记了下来。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住址中的某某路某某号是一栋小楼,而这小楼的小院门口独独写了一个“肖”字。 “肖”这一个字让我觉得太势单力薄了。这小楼小院的,应该配上“肖府”或者“肖宅”的字样。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我的电话响了,是程玄打来的。他说:“温妮,我来上海了。”我说:“反正你又不是来找我,我就不用接见你了吧。”“接见一下吧,我的大恩人。”“我不在上海,我正在外出寻人。” “请问小姐,你寻什么人?”这问句并不来自我的电话中,而是来自我身后。我回头,看见身后站着一个五六十岁的妇人。我挂了程玄的电话,对她说:“不,我路过而已。”那妇人笑了笑,越过我进了院门。才走了两步,她又回头,从上到下地打量我。她开口:“小姐你不是路过吧,你是来找肖言的吧?”我瞪大了眼睛,有一瞬间竟怀疑面前这妇人是会读人心术的神仙。 她又走向我,步伐轻得像是飘过来的一样。她笑吟吟道:“我没说错吧?”我的眼睛还是大大的:“请问,您是?”就算她张口说出一个诸如什么什么菩萨之类的法号,我也不会觉得奇怪的。不过她说:“我是肖言的妈妈,我见过你和肖言的照片。”我这下反倒觉得奇怪了。我一直以为,肖言的妈妈是一个化着妆,烫着卷发,穿着貂皮长大衣的女人,应该是有着四十多岁的年岁却滋润得像三十多岁而已。而面前这女人,太老,也太慈眉善目了。 我回过神来,嗫嚅:“您,您说的没错。我,我是来找肖言的。”“来,进来吧。”她的步伐还是轻轻的,我跟着她飘进了院子。 肖言见了我,果然是并不欢喜的。他眉头皱了皱:“你怎么来了?”肖妈妈替我回道:“我在门口看见她,让她进来的。”我越来越不安,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唐突了。 肖言对肖妈妈说了句“让我和她单独谈谈”,就把我拽出了房子。我的手腕在肖言的手里,酸痛酸痛的。 我抢先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着说着,我的眼睛也酸痛了。肖言的眉还是皱着:“你先回上海吧。”我没太听清,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肖言还是那句:“你先回上海。” 我推了肖言一把,推在了他的胸口,他倒退了两步。我跑出院子,倚在外面的院墙上大口大口地呼吸。那个“肖”字就在我旁边,我再也不觉得这单单一个字势单力薄了。它像是变得越来越大,就要将我吞没了。 我跑离这个“肖”字,却看见了乔乔。只一眼,我就认出了她。她坐在车里,而那车正驶向那个“肖”。乔乔并没有看见我,又或者,是看见了却并没有认出我。我是无关紧要的,连肖言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又何况是她。 找黎志元并不是我的上策,但除了他,我却又无计可施。我给黎志元打电话:“黎志元,你是真的惦念我吗?”黎志元一头雾水:“温妮,你出什么事了?”我哭了:“黎志元,我可以利用一次你对我的惦念吗?” 我蹲在墙边哭时,黎志元已经驱车向我驶来了,因为我说“我需要你帮我”。也许,我的所在刺痛了黎志元的心,但是,我的心正在被肖言一刀一刀地刺着,我管不了那么多,管不了别人了。 第七十四话:花好月圆 黎志元的车找到我时,我正坐在路边的石阶上,双手抱着膝盖。午时的日头明晃晃的,我的额头上有细密的汗。黎志元下车,走到我面前,我抬起头。他逆着光,整个人阴沉沉的却又有金色的轮廓。我说:“你好慢。”黎志元俯下身:“再快的话,我的车都要飞起来了。”飞起来多好,我如是想。 黎志元带我去喝咖啡。我不喝咖啡,要了热腾腾的茶。我说:“你也不要喝咖啡了,无益身体。”黎志元笑了:“我在路上想象你歇斯底里的样子想了一千遍,结果现在你却在和我讨论咖啡的弊端。”我也笑了笑。歇斯底里不是我的长项,我比较善于装没事儿人。 黎志元揭发我:“别装得像没事一样,你要真没事的话,我就回上海了。”我深呼吸了一个回合,说:“把你的侦探借我用用。”黎志元重复我的话:“侦探?”我解释:“对,替你查肖言的那个人。”黎志元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你想查他什么?”我红了眼眶:“我要查究竟是什么阻拦我和他在一起。”我又问:“你借不借我?”黎志元叹了一口气:“借。” 那侦探接了黎志元的电话,就行动了。我问黎志元:“他长什么样子?戴不戴墨镜,穿不穿风衣?”我故意要逗黎志元,但他仍是一脸严峻:“你说呢?”我噤了声。我感到了不忍。我一边让黎志元助我和肖言一臂之力,一边逗他,就像是砍了他一刀再扔给他一贴膏药。我看向窗外,默不作声。 黎志元倒作声了:“他家,应该比你想象得富有。”我又扔给黎志元一贴膏药:“富有?那也不会比你还富有吧?”语毕,我就讪讪而笑。黎志元教导我:“你严肃一点。”我听话,严肃道:“那时,你就没查查他的家庭吗?”黎志元说:“我只关心他和你的关系。”也对,侦探也只关心钱,主子让他查什么,他就只查什么就行了。 肖言一直没联系我,没打电话也没发短信。我想把手机掷进茶壶,或者抛向天花板。 侦探打电话给主子,说肖言一行人去了某某饭店。我拉上黎志元的手:“走,我们走。”黎志元问:“去干什么?”我心想:是啊,我能去干什么呢?于是我说:“去吃饭吧。” 我和黎志元去了那某某饭店,肖言所在的单间叫做“花好”,而我和黎志元的那间叫做“月圆”。我说:“花好月圆,好土的名字。”却也好美。我拿着菜单,却紧张得发抖。 黎志元一边看菜单一边问侍应生:“隔壁间那桌客人是不是姓肖?我刚刚路过门口看见一眼,觉得面熟。”侍应生毕恭毕敬:“是肖先生。他今天和乔小姐订婚。”我腾地站起身来,手里的菜单落在桌子上,打翻了水杯。黎志元也愣了。只有侍应生聪敏,他一边擦桌子一边跟我说对不起。他哪有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的是肖言。 我走去洗手间,手指划在走廊的墙壁上,划出长长的线,谁也看不见,就像谁也看不见我心里的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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