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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陈红梅喝得小脸都红了,眼泪也下来了。我姥娘窥视别人隐私的兴趣正浓,她老人家一边陪陈红梅抹眼泪,一边苦苦追问一些细节问题。但是我姥爷主动让陈红梅不要说了。

  陈红梅说,姥爷,姥娘,我不怕丑,不怕丢人。只要你们把我跟大痒一样看待,你们就是我的亲姥爷亲姥娘。

  我姥娘过来帮陈红梅擦眼泪,不让陈红梅再喝酒了。陈红梅不干。

  陈红梅说,不要紧,没喝醉。在部队的时候,我也经常陪首长喝酒。

  我姥爷果断地说,酒还是不要喝了。

  说完把酒瓶盖上。然后问陈红梅现在有什么困难。

  陈红梅没有说她自己有什么困难,而是说我多么没有困难。

  陈红梅说,我跟大痒在一起上班,我比大痒还大两岁。可是,大痒是卫校毕业的,有文凭,是干部身份。工资又高。

  其实,陈红梅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但我姥爷这会儿好像变得很弱智,非要问陈红梅有什么困难。我忍不住替陈红梅说,她是当兵转业的,没有文凭,工人身份,工资不高。

  我姥爷恍然大悟似地点点头。

  我姥娘对我姥爷说,这事不大,你关心关心。这妮子怪可怜的。

  我姥爷说,红梅,到卫校上个进修班嘛。

  陈红梅说,好。

  §习惯

  在我姥爷的直接关心下,陈红梅上了卫校进修班,是在职的,每个星期天去上课。陈红梅对这一点非常满意。这以后,陈红梅到我家来好像天经地义了。她不来我家反倒不正常了。我姥爷姥娘已经习惯陈红梅在我家,如果陈红梅不来,他们就要问,红梅怎么没回来。对这一点,我也不反感,陈红梅到我家来住我家,我少了很多事做,我姥爷姥娘就由她伺候了,三痒的学习也由她来管理。我们一家都觉得省心得很。

  我和我的家人一样,已经习惯了陈红梅。

  陈红梅晚上住我家的建议是我姥娘提出来的,我没权反对,我姥爷赞同,我爸妈忙他们的事,也没心思管这些。三痒说她就愿意跟红梅姐睡。

  陈红梅在我家要做的最主要的事情是按摩。接受按摩是我们家的习惯。给我们家的人按摩成了陈红梅的习惯。陈红梅现要不仅要给我我姥娘按摩腿,还要给我姥爷按摩背,我姥爷的椎尖盘有点问题。有时候,我爸我妈回来,陈红梅还要给我爸我妈按摩。我在睡下以后,陈红梅还要给我按摩。

  一般情况下,陈红梅是先给我姥爷按摩,然后再给我姥娘按摩。但有时候,我姥爷回来迟了,就先伺候老太太。我姥爷在外面的应酬比较多,有时候,我姥爷在外面吃饭,回来很晚,还喝了很多酒,这样陈红梅就不能睡,要等我姥爷回来以后才能睡。我姥娘身体不好,她当然要先睡下,很快就睡着了。

  之后,陈红梅就跑到我们的房间,关上门和我躺在床上说话。陈红梅一边和我说话,一边给我按摩。陈红梅说的大多都是男人的事,陈红梅对男人了解得比我要多。她说这些都是在部队的时候学来的。

  陈红梅的手很肥很软,按摩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很舒服。陈红梅肚子里有很多坏故事,就是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干那事的故事。

  有一天,陈红梅说了一个故事,说是有一天,一个小伙子大腿根儿那个地方受了伤,到医院来治疗,替小伙子清创的是个新来的小护士,伤在大腿根那个地方,裤衩是要脱掉的,那个东西也是要露出来的,小护士给小伙子清创时,一不小心碰到了小伙子的那个东西,那个东西马上就直起来了。小护士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不知如何处理,于是就去请教老护士,老护士说,你用酒精棉醮点酒精擦一下就行了,小护士回头按照老护士的吩咐用酒精棉擦了一下,小伙子的那个东西果然马上就软了下来。小护士马上得意地笑了,说,这个东西,酒量不大,还敢随便站起来。

  说完,陈红梅自己先笑起来,我也跟着笑起来,我姥娘在隔壁听到我们在笑,问笑什么。我们马上就不笑了。陈红梅讲完这个故事还不过瘾,要求我跟她合作表演一下。当然,我们还作了角色分工,我演男的,她演女的。一开始,我不愿意干,觉得不好意思,后来经不住陈红梅劝,就试了一次,觉得怪有意思的,觉得有意思就容易养成习惯。

  陈红梅在我家住,一般是带着三痒睡一张床,和我在一间房内。但那一天,陈红梅把我姥爷服侍好以后,躺下来并没有马上睡着。我听到她的床在吱吱地响,她在也翻来覆去。我装着睡着了,没有理她。我想要找到那种美妙的感觉。我用被子蒙住头,一只手揉着乳房一只手放到了那个地方,我想到达的境界还远,我对这一点很清楚,对此要有耐心。对面床上的陈红梅也在动,我不去想她在干什么,我在想我自己的事。

  突然,陈红梅说话了。陈红梅压低了嗓声问,好不好?

  我吓了一惊。陈红梅这一句话又拉长了我要到达的境界的路程。

  陈红梅又说,好不好?

  我不知道陈红梅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没有答话。陈红梅一下子上了我的床钻到我的被窝里来。陈红梅竟然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陈红梅说,我难受,浑身涨,热!

  我没说话,我抱着自己的胸,喘着气。陈红梅说,我在部队的时候,就这样。我睡觉喜欢这样,光光的。

  我一下子笑出声来。陈红梅帮我脱内衣,说,你试试看。

  我的衣服脱下来了,我的身上也一丝不挂,我的身体挨着陈红梅的身体,但我不敢也不愿碰她。

  陈红梅说,我俩抱着吧。

  我说,不好。

  陈红梅说,我在部队跟宿舍的女战友也这样,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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