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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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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那天和那些护场子的打起来,砍翻了不少人,他一边打一边走,眼观八路,耳听四方,终于在一间漆黑的房间里找到了红花。红花站在黑暗里,身上赤条条的没穿衣服。这个时候无名顾不了那么多,拦腰抱起红花倒背在身上,就像以前背了一个大麻袋那样,大步就跑了出来。 无名把红花背在身上,一路狂奔,向公子属客舍的方向跑去了。 无名倒背着红花回到公子属的客舍的时候,得到了众人的注目。这时候他又遇到了一个问题啦,红花是一个女人,红花怎么办呢?正在为难的时候,公子属的影子就出现了。他先是看见了红花,此时红花的头发像是一种奇异的水草倒挂下来,轻轻地拂在无名身后,引人注目。然后公子属就看到了无名。 无名向公子说明了事件的整个经过。公子听了暗叫不好,他知道那妓院的主人是谁,心想你要女人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偏要到那种地方去抢女人呢?但是想归想,公子表面上却也没说什么话,只说天不早了,大家就早点上床睡觉吧。无名听得公子如此说,就谢过公子。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事要做了,就一把抱起红花,转身就进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在众人暧昧的哄笑声中,无名怦地一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那些人就没戏看了。 无名和红花两个人本就干柴烈火,两个人呆在一起这下没了什么顾虑,很快就脱得赤条条的,搂抱着上床再一次男欢女爱了。 无名闹事的春香楼妓院,正好是公子田全额投资的,说到底春香楼的主子就是淹国公子田。事情闹到公了田身上,这就会有一点问题。城里的人都知道,公子田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你砸了他的场子,他不砍了你的头才怪呢。其实城里有几家大的妓院,都是公子田开的。前面说过公子属养客人,他就养女人。城里其他的一些小妓院,也是条条道道上的人开的。这也就是说城里大大小小的妓院,其实都被黑道白道上的人控制了的,没有来头的人根本就别想吃这碗饭。 公子田开妓院的思想再朴素不过了,他并不是为了给自己寻欢作乐提供方便,而是为了笼络人心。得人心者得天下呀,这是一条多么伟大的道理。公子田知道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失去人心,因此他就要开妓院。前面说过,那时候城里的旅馆业是国家禁止的,是国家专门控制的行业,目的是害怕无所事事的闲人们都涌到城里来,不利于城市的治安,而妓院却是不禁的,因为妓院与旅馆相比有一些优点,可以疏导一些深层次的问题。那时候公子田看见自己的兄弟公子属在城里大养宾客,收买人心,明显是要壮大自己的势力,培养自己的亲信,这样做明摆着是要和自己对着干。公子田想:“那个属啊,你明明知道父王要把国家传给我,你这样做,不就是明摆着有一天要和我对着干,要革我的命吗?” 公子田一不做,二不休,明人不做暗事,公子属养客人,他就养女人。两个人的目的都一样,殊途同归,就是要笼络人心。那时候城里的闲人很多,到了晚上没地方可住,就住在他的妓院里,吃饭睡觉陪侍服务一条龙服务。只要有真本事的人,公子田认为日后用得着的人,饭钱房钱酒钱和姑娘的小费都好说,是一律可以免除的。没本事的人就不行了,所有的消费都要按时埋单,不但不能打折,交不起房钱和姑娘小费的话,还要打屁股,重者割耳朵。 所以那时候,大淹国的公子属养客纳士很得人心,公子田兴办妓院也很得人心,彼此不相上下,各有千秋。甚至有一段时间里公子属那里的客人,还偷偷地往公子田的妓院里流动,这是利益的驱动。这说明公子田的妓院甚至更加受到人们的青睐。有人看到这种情况,也建议公子属在城里开一些妓院,和公子田对着干,甚至还写了一个上百斤重的可行性报告(那时候的书写工具是竹简,竹简长短不一,因此只能用斤计)。但是公子属不听,认为堂堂淹国公子开妓院,那是很不入流的事情,别人要笑话,至之不理,这导致的直接结果是:不少客人都拍拍屁股走掉了,跑到公子田的妓院里享受生活去了。 那时候城里有一句流传甚广的话语,说是这种现象说明人的自然属性战胜了崇高的道德法则。这是人类道德面临的第一次大失败。这就是说人们为了追求欲望享乐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还要道德干什么呢?上古之民的淳朴不复存在,由此可见春秋时期真是一个道德大滑坡的时代呀。有人针对这种情况还专门写了一些文章,就写在城里墙壁上的,漆黑漆黑的大字看起来引人注目,触目惊心,有点像咱文革时期出现的大字报,引导大家专门来讨论这个问题。当然这些文章由于年代的久远,具体文字已经不可考,但是后来出现的那些诸如老子孔子孟子等人却是受益于那样的讨论的--这些讨论为他们所有理论的出现奠定了基础,从他们流传下来的文章中,我们仍然可以看到当时讨论的一鳞半爪。当然这是题外话,与故事无关,详情不再赘述。 前面说到那一天晚上无名砸了公子田的妓院,很快就有人报告了公子田。公子田先是感到高兴。有人不怕砍脑袋砸他的场子他高兴呀!他说真是好一条汉子呀!真是一条不怕死的汉子呀!你们这些饭桶得想方设法稳住他,千方百计满足他才对,他要什么女人就给他什么女人,他要怎么干就让他怎么干,你们和他顶撞干什么呢?公子田一边叫人跟着他,密切关注那男子的走向,不要让他走丢了,一边叫手下人一有什么情况随时向他报告。公子田坐在自己房子里,激动不安地走来走去,等了不一会手下就有人慌里慌张地来报告,说是那个砸场子的男子后来进入了公子属的客舍里。听了这话这时候公子田就发火了。 他愤怒地骂道:“你们这些鸡巴,原来他是属的人呀,你们为何不早说?!你们早说我就一箭射死他!” 公子田腾地一声弹跳起来,跳得老高老高的,他从墙上取下自己的弓箭,紧接着“啪”地一声抽出一枚利箭来,作出引弓待射的样子。公子发了火,手下的人都不敢说话,害怕公子一生气那箭就会拐了个弯弯往自己肉上钻了。他们不敢作声,心里却在为自己辩解:“谁知道他是公子属的人呢,不知谁是鸡巴呢!”但是想归想,其实并没有人作声。根本没有人敢作声。 公子田见没有人说话,又骂起来:“你们这些鸡巴,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呀,快点叫人去把他抓过来,我要一箭射死他!” 公子说过这番话之后,这时候就有一个人不紧不慢地从人群中闪了出来,悄无声息地就像一条灰色的影子一样。他一边用手捏着自己的鼻子,这是有点怪的动作,一边干咳了几声,然后他就开始说话了。 他说:“公子请息怒呀,这次属的人来闹事,可能是另有原因的,并不是属故意要和我们过不去。即使他故意和我们过不去,我们现在也得让着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我们如果为这一点小事大动干戈,说不定就着了他的道儿了。你要做君主了,他恨不得现在弄出一些事情来坏你大事呢!” 说话的是公子田的军师无良,公子田身边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他出来说话,公子田有时候就听他的。但是公子的气还没有消,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鸟气呢。他就说:“无良,这事你他妈的说完了就完了?你得说我们该怎么办,咱们总不能这样就算了吧?” 无良仍然捏着自己的鼻子,发出几声刺耳的笑声,就像是老母鸡刚生过蛋发出的几声欢唱。他说:“公子,你请息怒,事情当然不能这样就完。我们只待稍等一段时间,等大王把君主之位传到你手里的时候,看他还有什么话说。到时候你就是要他的人头,只怕他也不敢不提着来见你!” 公子听无良这样说,感到有道理,气就消了些。无良是公子田身边的一个人物,原是农村的一个破落户。进到城里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公子田,就为公子田做事了。 说起无良这个人话就长了。无良的大名原来是叫伍良的,是农村人,按照我们现在的眼光来看,就是地道的农民阶级。但是他家里原来还有些属于自家土地的,所以并不是贫下中农。他家里有田有地,还养了一些牲畜,日子也过得也挺滋润的,但是伍良他爹妈不争气,偏偏生了伍良这个浪荡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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