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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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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很好的理由,对不对?让人险些以为,就这样吧,这样不是很好吗?” 柳冬晴低头自嘲,“真自私,对不对?我以为自己让了,退了,却不知,深深地伤害了三个人。我一早就知道,却不愿意去面对。我太自以为是,我一直缩在自己的壳里,肆意妄为,直到今天看到她,我才真正面对。这两巴掌,打的不是我的脸,是我的尊严,打破了一直以来我的自以为是,我再也没有理由说服自己。” 慕朝夕有些懂,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他知道要失去她。她肯跟他回来,不是妥协,绝对不是。他紧紧将她圈在怀里,天哪,她是这么的瘦,这么的弱小,她远不如他想的坚强。他拼命地找着她的唇,疯狂地吻着。他想阻止她接下来的话,他不要听,他只想她别说了,不要再说一个字,他还不想从壳里出来,不想,一点儿也不想…… 柳冬晴闭上眼,她没有反抗,一点儿也没有。这让慕朝夕越来越大胆,吻的性质也变了,目的也变了。他不止要让她闭嘴,他还要打消、打破此时她脑中的似是而非的想法。他身体里一直以来深深压抑着的对她的需要需求完全爆发。柳冬晴一向这么冷静自持,让他不敢放肆,但今天,她没有抗拒。 柳冬晴十分清楚,慕朝夕越害怕、越疯狂,便证明她的想法是完全对的,他无法给她未来,无法给她彻底的答复。 慕朝夕抱起衣衫不整的她,大步走入睡房。他什么也不想顾了,他只想狠狠地占有她,拥有她,天知道他压抑了多久,他不想管明天。 慕朝夕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她对他的吸引力大得让他都觉得可怕,他简直不敢相信,此时身下的女人真的是柳冬晴。他恨她的冷静,恨她的聪明,恨她把一切看透,恨她不给他一点儿面子和空间说好听的话,让他毫无用武之力。她把他逼得无处可逃,她怎么这么可恶,是的,可恶! 柳冬晴不知道何时已经睁开眼睛,她冷静地看着在她身上留下热吻和印记的慕朝夕,脸上是与他截然不同的淡定。 慕朝夕早已经撕扯掉她的睡衣,伸手探到她身上最后一丝遮羞物上。 她出声,“朝夕,如果这次要了我能让你解脱,能让你甘心满意,我不会拒绝你。” 慕朝夕一顿,突然好像被淋了一头冰水,冰至彻骨。 柳冬晴闭上眼,她不逼他,这个决定必须由他下。 她满有信心慕朝夕终止,但她却低估了他。慕朝夕的吻却是更加密集地涌来,比先前更疯狂。她有些不敢置信,然后是失望、绝望,可慕朝夕完全不给她思考的余地,手已经探向她的私密之处。她终于回过神来,开始挣扎,慕朝夕却不发一言,制住她的四肢,又牢牢地堵住她的唇,不让她的伶牙利齿发挥功效,他只是想要她,他无法停止。 柳冬晴挣扎不开,在慕朝夕终于如愿以偿地冲破那最后一道防线时,泪水崩裂而出…… 慕朝夕完全知道她此时心中的失望,绝望,可是他已经完全失控,开始猛烈地在她身体里冲撞,不遗余力,每一下,都深深地刺入最底,然后又吞下她的痛呼…… 身心俱疲的柳冬晴终于在他爆发的那一刻晕了过去,醒来,已经华灯初上。慕朝夕未离开,她一睁眼便撞进他的眼里,慕朝夕双眼布满血丝…… 她根本不愿意看他,闭上眼,甚至不想动一下,身体的酸痛简直让她痛不欲生,更痛的却是心。 半夜,她却又被慕朝夕给弄醒,她甚至都不再开口,想骂他的欲望也没有。 这一晚,醒醒睡睡,她也不知道慕朝夕到底将她弄醒多少次。 “冬晴,睁开眼,看着我,听我说……” 这一次弄醒她,终于不再是索要了。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长长地吁了口气,“够了吧。” “冬晴,既然我们下不了决定,就让老天帮我们。” 她不理解。 “如果这次有了孩子……” 柳冬晴使尽力气给了他一巴掌。慕朝夕没有躲,生生地挨住,但仍然执著地看着她。 “有孩子我就要嫁给你?”柳冬晴冷笑。 男人都这样,慕朝夕没有什么不同。 他知道,他深深地将她伤害了,一种隐隐的害怕涌上心头。 “冬晴,我是说真的!”他急于保证。 “滚!”她懒得再跟他废话。 他不动。他知道,他一走事情便会起变化,他怎么能够向她说明他的决心。 “好,你不走,我走!”柳冬晴挣扎着爬起来。 慕朝夕连忙压下她,她这样怎么能走得了,“你在这里休息,记住我的话,我等你消息。” 他久久没有等到柳冬晴的回答,只看到她双拳捏得紧紧的,叹了口气。他终于穿好衣服,在确信她真的不会再睁开看他一眼的情况下,头也未回地离开了屋子。 柳冬晴终于哭了出来,在那一声剧烈的关门声后。 她不再抱希望了,再也不会。今天发生的事,只让她彻底看清楚自己是多么的傻。用孩子做决定?她又笑了,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慕朝夕。 朝夕,你难道还不知道么?这一切的关键,是你根本不足够爱我啊! 而我,又足够爱你吗? 这个答案我们心里都清楚,是的,我们都不足够爱对方。 这局我不赌 离开深城前,柳冬晴去了公墓看李煜。 那天下着雨。 夏天向来都是雷阵雨,来得急去得也急,也真奇怪,独那天是细雨飘飞,天气阴沉沉的,风也瑟瑟的,好像春雨般让人发凉。 墓前的热闹还没有过,好像那些送别的人才刚走,□堆了满地。柳冬晴一到就笑了一下,说:“李煜,你看,到哪里你都不孤单。” 李煜是个好人,也是个聪明人。他们最后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他从来不说不问慕朝夕,他知道慕朝夕,知道他与柳冬晴关系不一般,自然也知道慕朝夕的身不由己。 柳冬晴带了酒来,先给李煜倒了一杯,自己也一口饮尽。 “我们总是陪别人喝酒,没想到对饮却是这种场面,唉,人生真是无常。” 身边的亲朋好友过世,总会引起仍然在世的人一番对人生、对生命的反省,人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匆匆数十年便这般过了,到头了,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可是感慨也只在一时,活着仍然活着,就必须认命地活下去,受世俗所约制,归于庸碌。 “一下子没有你还真难适应呢。有时候真是好讨厌你,讨厌你加在我身上的一切,比如,我此刻想冲动地回乐高,爽快地递出辞呈,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多么惬意。”是啊,她留下来还算什么呢?可是李煜早将她规划好了,至少在读书的这两年里,不想她离开,每一时期都有每一时期的目的与追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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