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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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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我的手往自己胸口贴,一连承认,"我错了,不该跟她们好过,不该娶陈家棋。可若若,过去是不能改变的,就是过去了。我虽然错了,但改变不了什么。小羽还是小羽,只是我的朋友,陈家棋还是陈家棋,跟我的生活无关。我的将来就有你,以后的日子我都跟你好好过。不管你有过多少冯纶关浩,我都不介意。" 嘴上说说容易,做到毕竟很难。我也下过好多次决心忘记,但到现在也还记得。默默地躺了一会儿,我跟他要东西。 "奖杯呢?"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边起身边问:"要它干吗?我给你拿去,你别动,在车里呢,等着我。" 他去了,很快就回来了,跑了一头汗,紧紧握着我的二等奖杯。 这一摔,我的气也去了好多,头虽然疼着,但不想吵了。抱过奖杯放在枕头旁,我努力翻了个身。冰袋又掉了,他过来给我扶正,借空检查我脑袋上的伤。 我这一天,参赛得奖,陪他去屠岸谷见朋友,还要审问他不让人好受的过去。实在没精力再继续,我得睡会儿,也顾不得让杨宪奕好受了。独自把他晾在那儿很长时间,我不说话,他就站在背后,呼吸都很小声,有几次想上前看看,我一动他就不动了。 我得好好罚他,等我恢复了精神,我还得继续审问他有关陈家棋的那些事。 "你过来!" 我像女王一样发号施令,杨宪奕马上单腿跪到床边问我要什么,顺手还拿毛巾帮我擦净了冰袋化下的水。 我指着奖杯问他:"我好还是小羽好?!" "你好,若若,当然你好。不要和她们比,再好她们也只是她们,不是你!再好我也不要!别闹了,睡会儿吧。" 他的手触着我脑后的大包,我疼得叹了口气,可心里痛快了好多。 "你给我揉揉。" 我最后跟他这么说,然后就闭上眼睛养神。大包不是一般的疼,我脑子依然不好用,但降服杨宪奕的成就感是可以淡化疼痛的,也可以充当暂时的理智思考。 总之,他揉得很小心,特别小心。 也许真像他保证的那样,我就是我,任何人都不能代替。 第十六章 一段旧事 一个离婚男人要两套房子干什么?而且还瞒了我好些日子。我腾地又坐起来,脑子总往金屋藏娇那个方向编排,一件件一桩桩分析,现在就得从那房子入手。 摔一下,磕一下头,小时候也是会有的,总是睡一觉就好了。我身体不错,所以这次的后遗症也不严重,只是身上淤青了两块,后脑勺的大包一时下不去,其他的倒没什么。 我刚醒的时候,背后垫着一大排抱枕。杨宪奕的意思是让我侧躺着不要翻身,怕碰到头上的包。我坐起身,脑袋还是涨,看他那侧的床铺很平整,好像一夜都没在床上睡。 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已经记不清了。摸摸头后的包,消了一点肿,杨宪奕不在旁边我还有点儿不踏实,光着脚起来,想看看他干吗去了。 走廊、客厅、厨房,都安安静静的,路过浴室,我看见门已经被简单收拾了一下,但还留着暴力的痕迹,有点吓人。 再到书房,我轻轻一推门就听见元帅和将军起身呜呜地叫了一下,跑过来在我腿边摇着尾巴转。书房的长沙发上,杨宪奕正合衣躺着,什么也没盖,一只手遮着头,好像睡得很沉。 我悄悄过去蹲在旁边看,平日里很少有机会看杨宪奕睡着的样子,现在借着光看他,和昨晚完全不一样。他看起来很累,睡着了眉头都紧皱着,唇角也绷着,似乎梦里都在着急叹气。 我有点儿心软了,毕竟昨天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交代了部分问题,态度也很好,虽然我依然对陈家棋耿耿于怀,但是我不想为难他,大过节的还要好好过日子。我回卧室拿了一条毯子,再回来的时候把元帅和将军赶到客厅里玩。第一次给杨宪奕盖毯子,我还有点儿紧张。但他睡得很香,鼻息平稳,没醒过来。看着他睡着的样子,我自己也觉得困,从沙发上随手拿了个靠垫抱着,趴在沙发边等着杨宪奕醒过来接着说陈家棋的事,等着等着脑袋发沉,不停地往一边歪,最后就躺在那块雪白的小毯子上睡着了。 人生的三分之一都是给睡觉占去的,睡着了烦恼就不在了,除非烦恼还进到梦里来骚扰。这一回笼觉我睡得很香,暖暖和和的,身上心里都舒坦了,我还试着翻了两次身,都没成功,只好维持着一个姿势,继续往下睡。 我的睡眠质量不错,爸爸妈妈说我从月子里睡得就好,也不爱哭闹,我睡舒服睡满意的时候,总还带着婴儿时期的姿态,骑着大抱枕,撅着嘴,时不时用嘴呼吸,发出很细小的呼呼声。 这次我的呼声还得到了回应,鼻尖上痒痒的,好像别人的呼吸吹到了我的脸上。我抬手想要抓抓痒,却摸到了别人脸上,皮肤感觉一不同,意识就清醒了。我没马上睁眼,等着身前这个人的反应。我知道是杨宪奕,他刮胡水的味道是我选的,清爽薄荷,闻着特舒服。 我的腿骑在杨宪奕身上,后背抵着沙发,头好像还枕在他胳膊上,姿势实在算不上雅观。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常常骑他,有时候手抱不过来,就团着靠他怀里,他身上热乎乎的,经常连被子都不用盖。现在我盖着小毯子,浑身暖融融的,他的手放在我腰上,还轻轻揉着昨天撞到的地方。 继续装睡是最好的,我又舍不得睡着,想好好体会这样平和的时刻。眯着一只眼睛,从很小的缝里偷偷看出去,他也闭着眼睛,但应该是醒着。眉头不再是苦大仇深,看起来还是疲倦,但刮了胡子,还换了衣服,人也清爽了不少。头发好像也是刚洗过,还湿着。 我想继续观察,他却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近距离被一个人专注地盯着,不是温馨就是超级恐怖,我把眼睛闭实了,手还搭在他脖子上没敢动。反正这么睡着很舒服,我也实在懒得动,昨天当希瑞当出个鹅蛋大的包,怎么算都是我吃亏了。 我掂量了一下关于陈家棋的事,要问什么,问到什么程度,怎么问,他说的我不满意怎么办,他说的让我不痛快怎么办,我还能从谁那儿侧面打探一些消息。正酝酿情绪,杨宪奕的手就跑我脸上来了,卷着一缕头发在我额头上扫来扫去,弄得我很痒。不安地动了动身子,骑他的腿刚想放下来,他往上一别我,我们像烤翅似的串到了一起。换成他贴在我胸口,枕着我的肩,像孩子一样紧紧搂着我的腰。我听见了他叹气,很清晰的一声,听得让人心发酸。没有人和他一起时他心里不痛快肯定常常这么叹气,人总是害怕孤独。 我拿毯子时看见客厅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他昨晚还喝了酒,杯底留着一层浅浅的酒渍。沙发上放着我披过的衣服,好像他就和那衣服坐了大半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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