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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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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禁忌,我跟他一起之后就要清楚他过去的种种。 "我随便问问。"我缓和了语气,睿慈的手抚在我的手上,像是一种安慰。我们又聊了一些别的话题,我不停地试探,最后杨正奕正色地问我:"你听说过陈家棋吗?" 我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来不及想,也来不及继续问,杨宪奕就打电话过来了。知道我在睿慈家,他主动提出来接我。 有关他前妻的话题也没有继续下去。我只知道他前妻叫陈家棋,连哪几个字都不知道。我也感觉杨正奕有些为难,也不好接着问。至于睿慈,我得以后慢慢渗透,找个旁敲侧击的门道,在杨宪奕那里问不出来,得想别的办法。 睿慈两口子送我下楼,杨宪奕的车正停在楼道旁边。告别时我们就像普通的两家人,我和睿慈已经是妯娌似的,亲昵地拉着手。杨宪奕打招呼的口气轻松,手轻轻放我腰上。我觉得睿慈的眼里有笑,她应该早希望我有这样的一天。我也希望,但我不想有陈家棋。 回家的路上主要是东拉西扯,说的都是有的没的,我心里有事提不起太高的兴致。我把脑子里的东西绕来绕去地想,就盼着快点回家上网找资料去。 他想送我上楼我没让,他想亲我,我也很敷衍。他不让我下车,我就没办法认真地亲他,好像忙着抄作业应付老师的小学生一样,亲得又匆忙又狼狈,类似小鸡啄米状,最后还是被他好好地惩罚了。 "跟我回家。"他的口气并不认真,表情像是在求我一样。我看出他忙了一天很累,也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只是抱着他像小妈妈那样安慰着他。男人都有累的时候,杨宪奕的工作一定很忙。他嘴里都是烟味,眉间有淡淡的皱纹,好像吵了一天架似的。 "跟我回去吧!"他又说了一次,我亲亲那道眉心里的皱纹,有点心疼。我知道他不是当真的,就是舍不得和我分开。 我上楼前嘱咐他,"别太累,回家早点儿睡觉,慢慢开车,周末我就去。" 把我心爱的大叔哄好了,我蹦着上楼,还没到六楼就收到他的短信。"想你了!"我笑着进门,想着他说这话时的表情。我现在不再不自信了,渐渐为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而沾沾自喜,嘴角总掩藏着笑,我喜欢他这么喜欢我。 回复还是低调,毕竟我脑子里还站着个拿大刀的陈家棋。进门我就打开电脑疯狂地百度谷歌。我倒要看看陈家棋是谁,长什么样子,是哪路妖孽,让杨宪奕沦陷了那么多年,最后又落了个分手的悲惨结局。 抱着辞海现汉,我把可能的汉字组合列了个大表格,每种都找,每种都试,再配上与舞蹈相关的词根,我就不信找不到她! 到家十点多,我一直忙到一点半,屋里除了小灯就是一杯咖啡。中文网页几乎让我找遍了,除了村干部就是女模特,除了少先队员就是先进工作者。这泱泱大国叫这三个字的女人太多了,偏偏就是没我要找的舞蹈演员。 我讨厌姓陈的,我恨跳舞的。我又盲目地在国外网站找,因为检索词不贴近,搜出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让人泄气。 两点多我才睡,五点半又醒了。我第一个到了图书馆,吃着早饭开始翻找国内舞蹈院校的资料,发誓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陈家棋,看看她的照片,知道知道杨宪奕迷恋她什么。 杨正奕昨晚跟我谈话的意思好像她是个名人,可我真的没听说过。我的同学朋友都是与文学、文字工作沾边的。最后没办法,我打电话给苗苗和丁璀,发动群众的力量给我找。我把MSN和QQ整天挂着,脑子都是芭蕾舞现代舞民族舞,中午吃饭都不香。 一天里我只和杨宪奕发了一个短信。想到杨宪奕昨天很累,我还是嘱咐他少抽烟不许喝酒。我要注意他的身体,他本来就比我大十岁,我要长长久久走下去,他就要比我多活十年,把我送走了他再走,这样我不用忍受失去爱人的痛苦。这样想很伤感,但我就这样决定了。他保证了我才安心,继续等消息。 到了这个年纪这种心境,我不再像从前那样恨不得每天发上百条短信。我把要嘱咐的话说到了就放心了,惦记就藏在心里。 我时不时地看看手机,怕他有事联系我。我想弄清陈家棋,我对这个女人有天生的敌对情绪。 我听见今天找关浩的外线电话特别多,索性偷偷戴上一只耳机。我现在是冷脸漠视关浩,如同昨天在车站对冯纶一样。我不幸福的时候他们都幸福着,现在换我幸福了,我要让他们好好看看我找了多好的一个人。 晚上我陪爸爸妈妈吃完饭后,回到房间继续搜索陈家棋的消息。杨宪奕打电话跟我说周末去见他家人的事,我又开始在网上找见未来公婆的实战手册。 幸福和疑惑交织在心里,我也很累,睡着时杨宪奕还在电话那端说话。他一定想我了,我也想检查他是不是抽烟喝酒了,但我睡了,连晚安都没跟他说。 我期待周末快些到来,期待苗苗丁璀她们快点给我消息。周四我都是惴惴不安地过来的,除了关浩告诉我明天出去开会时,让我开心了一下之外,这一天没有一点好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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