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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戴辰辰绝望,还要明天?这几位大哥真是沉得住气啊,出来绑票还喝醉,交易还得等他们酒醒?!戴辰辰的眼泪立刻流了下来,无奈又失望,和电视上完全是两回事啊!拜托,具备点基本职业素质再出来混好不好呀!怎么她碰见个绑架都这么不入流啊!

  他们已经东倒西歪地睡下了,还好,没人再提议要摸摸城里的女人。

  戴辰辰的手脚越来越麻了,捆得太紧,不过血了,等到明天天亮会不会腿坏死,要截肢啊?

  戴辰辰吸着鼻子默默地哭,都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这都什么和什么嘛!

  天色越来越暗了,戴辰辰越来越难受了,是不是该喊醒一个,让他们松一松绳子啊?可是,她怕真喊醒了,他们又想起尝城里女人的鲜了。

  她泪流满面,该死的唐凌涛不是职业保镖吗?说起来好像超人特工,人呢?这都几个小时了?要不是碰见这么几块料,她死都死八百回了!

  咝咝……她听见古怪的声音,一团黑影扭动着从木头门缝里挤进来,一路咝咝地响着,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那团影子在屋子中间盘成一团,戴辰辰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是蛇!

  咝咝,那团黑影扭动着向她滑过来。

  “救命呀!有蛇!”

  第24章 看谁敢动我的女人

  戴辰辰吓得浑身发抖,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了?怎么不回来了?刚才他们睡在那儿打呼噜吧嗒嘴,总算黑暗里还有人声,现在就剩她自己了!

  她的喊声惊醒了几个绑匪,其中一个慌张地打着打火机。

  微弱的光亮让戴辰辰看清离她就两三步远的蛇,它软而肥的身体上恶心的花纹让她浑身僵直,哭都哭不出来了,连喊都不敢喊了。

  蛇见了灯光,吐着信子不动,戴辰辰似乎都闻见了它身上的腥臭味。

  几个乡下汉子点燃了手边的蜡烛,低声警告,“莫说话,莫动。”

  戴辰辰连点头都不敢点了,那蛇的头危险地来回晃着,好像随时都可能扑过来给她一口。

  老三摸到一个酒瓶,向门口一扔,发出的响声让蛇逶迤地爬过去。离得最近的黑汉子猛然起身,一脚踩住它的七寸,用手捏起来,蛇不死心地扭动着身子,看得戴辰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好家伙!老毒蛇,咬上就完!”黑汉子还拎到眼前细看。

  剩下的几个人又都躺倒,不怎么在乎地说:“拿出去弄死吧。”

  黝黑汉子点点头,开门出去了。寂静的夜晚,石头砸向蛇头的声音听得十分清晰,戴辰辰大口喘气,又解恨又惊恐。

  “啊!”黑大汉喊了一声,又没了声响,也不见回来。

  “不好!老四让蛇咬了!”瘦子跳起来,其余的人也慌慌张张点起蜡烛跑出去。

  这回是连声音都没有,他们仿佛就那么被黑夜吞没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戴辰辰吓得浑身发抖,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了?怎么不回来了?刚才他们睡在那儿打呼噜吧嗒嘴,总算黑暗里还有人声,现在就剩她自己了!周围一点光亮也没有,甚至连月光星光都没有。戴辰辰这下哭都没了声,眼泪扑簌簌地直掉,心就在泪水里不停地紧缩。

  门开着,她倒下身想往外爬,这才发现胳膊和腿因为捆绑过紧,早就麻痹了,根本用不上劲。

  怎么办?怎么办?她无声地哭着,上气不接下气,唐凌涛,快来呀!我害怕……

  瘦子和他三个弟兄被扔在一片小草场里,汽车的灯照得他们根本睁不开眼。怎么会有这么多车?好像还有很多人似的,都一声不吭地站在周围。

  尧天启从车里跨出来,瞥了几眼惊恐地缩成一堆的“绑匪”,忍不住笑出声,“真是盲拳打死老师傅。”他揶揄地看了看一边抽烟的唐凌涛,“但凡明白一点规矩的人,谁敢绑架涛哥的女人,哪怕是”前妻“。”说着他又呵呵笑。

  唐凌涛扔下烟头,踩灭。走进人圈,他冷冷看着已经不知所措的几个乡下汉子,他们只是几个外地来务工的,连小混混都算不上,小混混都应该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也算他们倒霉。

  “怎么办,涛哥?”贺林走到唐凌涛的身边,显然也对这种情况拿不定主意。要是道上人还好办,但这几个莽撞无知的外行人倒难处理了。

  “从轻吧。”唐凌涛眯了眯眼,立刻就有一个男人拿了把锋利的匕首走过来。瘦子老大肝胆俱裂地带头跪在唐凌涛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起来,饶命饶命地哭个不停,还反复说明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这次不过是看见一个单身小姑娘临时起意。

  另一个男人搬了一个小小的正方木墩过来,汉子们的哭声就更响了。

  唐凌涛皱了皱眉,向拿着匕首的男人一伸手,那男人一愣,“还是我来吧,涛哥。”

  “给我。”唐凌涛沉声说,男人恭敬地把匕首递给他,招呼另几个人抓过瘦子,把他的右手压到木墩上。

  一边的尧天启又呵呵地笑起来,满是嘲戏地说:“手不染血的企业家唐总重出江湖啦?来看了啊,这场面错过可惜啊。”

  唐凌涛不理他,眼神一寒,手起刀落,手臂上就流下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瘦子愣愣地看着手臂上喷出的血,过了几秒才杀猪似的嚎哭起来。一边儿的几个汉子都惨白了脸,还有人尿了裤子。

  哭喊求饶毫无用处,四个人的手臂上都留下了“印记”。唐凌涛接过一个男人递给他的白毛巾擦了擦手。

  “每人给他们2万块。”他吩咐贺林,“知道你们不容易,但我必须这么做,这钱算是医药费。”他冷声对四个捧着手哭的汉子说。“以后老实点干活挣钱,少做傻事!”

  围成圈训练有素的男人们把几个外乡人拖走,各自有序地上了车,排成车队无声无息地离开。

  尧天启抿着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似笑非笑地看着又掏出烟来的唐凌涛,“你还不快去找她?估计都吓晕过去了。”

  唐凌涛撇撇嘴,“不急,让她长长记性也好。”

  尧天启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你这么在乎她的话,怎么还让她离开你,和你离婚?”

  唐凌涛对这个女人的重视超过他的想象,有些意外。谁都明白,那四个乡下汉子就是愣头青的冤鬼,又没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但他还是亲自动了手。这就是向道上的所有人宣告,无论什么情况,动了那个女人他就不会客气,这是相当严重的警告。

  他也知道那几个外乡人冤,才给了他们钱,再冤他也不能饶他们。他对那个女人……

  唐凌涛吐出一口烟,看了看他,笑了,“等你长大了,碰见一个让你无可奈何的女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

  尧天启的脸色一僵,眼神沉下去,一出现这表情,和他哥就更像了。

  唐凌涛笑起来,“怎么,小朋友长大了,已经碰见了?”

  尧天启皱起眉,转身上车,“我走了。”

  唐凌涛看了眼小坡上的土房,他也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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