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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掊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小文就下榻在这里。孤独的,寂寞的。

   小文的墓碑跟她人一样,高贵,圣洁。

   “小文,我来看你了。带了你最喜欢的百合,你在天堂也能闻到这淡淡的清香吧。”

   打开生日蛋糕,点燃22支蜡烛。

   “你说22岁的时候,要我陪你单独过。要吃那种巧克力的蛋糕,挺甜的,你吃一口。”我知道小文能听见,她一定在天堂对我笑。而我却不能看见了,眼泪已经模糊了我整双眼,整个脸。

   “我没哭,你走的时候叫我不要哭。我真的没哭,是沙子吹进眼睛里了。”这该死的眼泪,越说它流的越厉害。

   “你怕冷。风这么大,让我抱着你吧。”紧紧的抱着小文的墓碑,把脸贴在上面,冰冰的,凉凉的。我使劲用脸摩擦着,泪水顺着墓碑慢慢滑落,掉在地上,渗进土里。

   11

   靠在墓碑上,眼泪流干了,我渐渐入睡,进入了梦乡,进入了我跟小文的世界。那里面有阳光,有鲜花,还有笑容。

   2000年,也就是3年前,我第一次坐飞机,从北京到莫斯科的国际航班。都说国内航班上全是空嫂,漂亮的空姐全上国际航班了。这一瞅过去,好象传说中的空姐也不咋地。除了个子高点,腿长点,衣服整齐点,再没别的吸引人的地方。泱泱大中华,美女如云,怎么就不找几个更对得起观众的空姐。这可是国际航班,出门在外都代表着祖国的形象。好在那些《花花公子》看多了的外国人,不懂什么叫真正东方美,糊弄糊弄他们应该问题不大。

  
   傻不拉几的我,只顾看空姐了,抓着安全带怎么也插不上。
   “各位旅客,飞机起飞了,请大家系好安全带。”

   甜美的声音已经从广播里传出几遍了,我还在那里干着急。

   “我来帮你系吧。”看我着急,旁边的那个小姑娘伸出了手。那只手很干净,白皙的皮肤,吹弹即破。

   也不知怎的,安全带到她手上,就听见咔嚓一声,系好了。

   “你可真神。”我满是敬佩的看着这个小姑娘。其实那里面不仅仅有敬佩,更多的是惭愧。那种在美女面前对自己不太对得起观众外表的惭愧。

   她只冲我微微的笑了笑。

   可以说,那是我见过最纯洁、最高贵的笑容。即使是不懂事的婴儿,见到这种笑容,都会有种想依偎过去的冲动。

   飞机安稳起飞了,我开始打量旁边这个小姑娘。

   天使般的脸,没有任何的装束,那样的平静,那样的安详。比起她来说,满飞机的空姐都没法称之为女人。

   她很少笑,也不爱出声,只是静静的听着mp3,好象她的世界是那样的平静,犹如夕阳下镜子般的湖水。我多想自己是那湖边的小石头,猛一蹦进去,激起层层的波澜,再埋进深深的湖里,倾听她的心声。

   一路上,我一饱了眼福,也感染了她那份安详。窗外白云飘过,我总想摘下一朵,送给身边的这位姑娘。

   下飞机的时候,我说出了自己在飞机上辗转了一千遍的话:能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吗?

   她惊愕的看了我一眼,还是告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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