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时尚阅读 > 来世我还要做你的新娘 >


   “我就在学校门口。”

   跟经理说了一声,我开车离开了公司。

   她蹲在学校门口,哽咽着,看到我的到来,马上就笑了。

   “叔叔,对不起,我想可能又要打扰你几天了。”

   “没关系,只要你不嫌我那地方乱。”

   她住进了我家。小文离开后,半年来,第一次感觉到有点人气,还是活力四射的那种。

   我在客厅铺了两张毯子,再盖上床单,活脱脱的多了一张床。莫斯科的房子全是木质地板。读书的时候,我就喜欢打地铺。睡在地上有两大好处:凉快,够宽敞。

   每天都是我做饭给她吃。她会的只有两样:蛋炒饭和饭炒蛋。

   她进来以后,我家整齐了许多,少了点烟味,多了点香水味,最主要是房间里有了声音,人的声音。据说现在国内最流行的时尚:同居。我和小芳就开始了纯洁的同居生活。

   她还叫我叔叔。

   而我已经知道她叫小芳。

  
   小芳是一个乐观的女孩。乐观的女孩吃饱后就会忘记所有的烦恼。有人称之为傻,我觉得并非依然。整天苦瓜着脸,怨天尤人,难道这就是聪明?乐观只是一种生活态度。天使和精灵是永远不会有烦恼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带她转边了莫斯科:红场,莫斯科大剧院,莫斯科博物馆……

   带她去吃俄罗斯鸡,吃比萨,吃……

   她像个小兔子,上蹿下跳。

   时而大叫:叔叔,我快累死了。时而又跑的无影无踪。

   她好象已经忘记了自己来莫斯科的真正目的。

   而我,在她的感染下,虽然感觉年轻了几岁,可总免不了,每天晚上要呆呆的望着天空。

   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跑过来,顺着我的视线,很认真的看着上面,好象她跟我一样,能跟天堂的人沟通。

   “那上面有什么呀?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等她眼睛要睁不开,还没看到任何东西后,就会问我。

   “有我的爱人。”

   “你的爱人难道在天堂,她是天使呀?”小芳不服气的嘟着嘴。

   “她是天使。”

   “神经,我看你是疯了!”

   她过来摸摸我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感觉我没发烧后跑进客厅看电视去了。全俄文的,什么也看不懂,只是不断的从第一个台按到最后一个台,再从最后一个台按到第一个台。

   “叔叔,看你这么郁闷,我陪你去喝酒吧。”按遥控器的手疼后,她又跑出来了。

   “小孩子家喝什么酒。”在莫斯科买白酒都得出示护照。如果未成年,服务员是不会把酒卖给你的。

   “喂,什么小孩子?人家都已经成年了,不信你看看我的护照。”

   她拿出护照硬往我手里塞。

   1984年7月15号。

   7月15号,不就是今天吗?

   “是成年了,我们出去喝酒吧。”我答应出去喝酒,不是因为她已经成年,而是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小芳的生日。

   “好呀,好呀。说好了,今天不醉不归。”

   我们开车来到附近的буфет(咖啡厅)。莫斯科的буфет一般也卖酒,还是那种很好喝的балчка。

   “等我一会,我出去一下。”

   “可别开溜呀,呵呵。”

   点好小吃,我开着车满大街的跑,总于在一个角落上发现了一家正在关门的蛋糕店。等我跑过去,服务员告诉我已经打烊了。俄罗斯人对上班时间卡的很准,过了一分钟,人家都不卖给你。我说尽了好话,说了不下一百个“请”字,就差跟她磕头了。她看我很有诚心,破例让我挑了一个精致的小蛋糕。出门的时候,我感激的说了好几声“谢谢。”

   买好蛋糕,我直接送回家,顺便披了一件衬衣。

   “怎么去这么长时间?老实交代,跑哪里去了?”

   “天气冷,我回去拿了一件衬衣。”

   “哦,那先罚酒3杯。”这样都蒙骗过关了,她没注意到我额头直冒汗。

   3杯过后,她开始一杯杯的陪我喝。

   一个多小时过去,十几个精装啤酒瓶已经空了。小芳有点微醉,开始断断续续的讲起她跟阿明的故事。

   她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串联起来就是这个意思:

   她跟阿明是高中的同学,毕业后她考上了武汉的一所大学,而阿明落榜了。通过中介,阿明自费来了莫斯科留学。很多个月没见了,趁放暑假的机会,她独自一人来到莫斯科,想给他一个惊喜,却没想无意之中认识了我这个叔叔。

   边说边喝,到最后,我只听清:我很爱阿明,他就是我的白马王子,这句话了。小姑娘就喜欢把自己的男朋友称做白马。

   看来她喝多了,我扶着她往家走,车是开不了了。好在我跟咖啡厅的老板熟悉,放在他那我也放心。

   夜晚的凉风,吹去了她几分酒意。

   “我没事。”她推开我,摇摇晃晃自己走着。

   一路上,她唱着,笑着,像一个快乐的小鸟。

   “你看过《第一次亲密接触》吗?轻舞飞扬穿过的香水林,用的就是这种香水。”她在一家香水店的橱窗旁站住了。

   “几年前看过,是这种香水吗?”对于香水我没有任何的研究。小文从来都不用香水,因为她身上本身就有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味。

   她依依不舍的望着。

   店门已关,我真想砸开这扇玻璃,让她也享受一下香水的淋浴。我估摸着这玻璃少说也有五公分厚,以我的能力,玻璃还没砸开,人就进监狱去了。思之再三,还是没敢动手。

   回到家,她径直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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