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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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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没做什么,你不可能跟别的男人做什么。你在等我,给我留着,你心里只有我。对不对钟晴,我说的对不对?我也一样,心里只有你。我天天想你,每时每刻,你要相信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期盼与你相见。我知道你也想我,渴望见到我,从你扭头看清我刹那,眼里突然放出光彩,我就看出来了,你只是不说。你在掩饰、克制、伪装。今天我来了,来看你,爱你,亲你,你不要拒绝,钟晴,宝贝,听话,不许拒绝,不许拒绝……" 他的声音由愤怒而平缓而幽怨直至嗫嚅,我的心随之波涛翻滚起伏跌宕。当他把手伸进我内衣抚摸我双乳,脸儿孩子般贴慰其间依恋摩挲不止时,我的心彻底疲软,所有怨恨烟消云散。 我是经不起诱惑的人,对温柔和多情有一种天然的妥协。我无法拒绝别人哪怕是漫不经心或伪装出来的丝毫好感,我会为一句好话几夜睡不好觉。总之,我太容易感动。 这一次我又被感动,柔顺地投进他怀抱。 缠绵悱恻。 销魂荡魄。 忽然,一阵隐隐约约的香气,缥缥缈缈地来到我面前,袅袅娜娜地钻进我鼻孔,逶逶迤迤地驶入我心田,刺激得我心肺酥痒,使我忍不住打个喷嚏--"啊嚏!"哦……我渐渐回过神来,明白自己身在何处,想起他刚刚说过的话,他的"十个八个",他和妙伽的……清醒了。 妙伽参加了他的婚礼,送他一份妙不可言的礼物。 他们经常电话联系。 他们刚刚还在一起。 清高和自尊回到心中,那一刻我无比理性。 我挣脱他的怀抱,轻声说:"别这样,不要这样,你不是回来结婚的吗?不可以这样。"他怔了怔,说:"是,对,我是回来结婚的,怎么了,你干吗这时候提它?"我说你的新娘子在家等你,你却乱跑胡闹,这不好,赶快回家去,陪她。他说你如此聪明人会不明白我们是怎么回事?我说你既然娶人家就要负责任,对人家好。他说那当然,我对她好。我说那为什么还找我们--妙伽和我?他说你们不一样,她是我老婆,屋里的,你们……是情人,外边的,两回事。 我愠怒了,说:"志远,你有没有情人,有几个情人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至于我,你要弄清楚,我不是你的情人,永远不会做你的情人。今天所作所为,我权当你喝多酒不往心里去,希望此后彼此尊重。如果怀念过去,我们还是朋友,否则,好自为之。" "不行!" 他忽地站起来,身边带风,原本喝多了酒加上站得过猛使得整张脸涨得通红,"你个喜新厌旧的坏东西,凭什么这么对我!看看你在陈一鸣面前的乖顺样,再看看在我面前的威风,还有点良心没有?想让我好好活不?我们十多年感情,想想我对你有多好,怎么就不如他?!输给金天赐我认了当时我确实有毛病,输给陈一鸣我不舒服,不服气,绝对不服气!在江湖混这么久,我还从没在女人问题上惨败过。"说罢,伴随喉咙呼呼作响,他老鹰抓小鸡般把我搂在怀里,张开满是酒气的大嘴,将我整个唇吞没。 承受着这个曾多少次令我魂牵梦萦、此刻却迷蒙混沌的身体,我万籁俱灭,心如死灰,感慨:同样的行为,因怀不同的情感因素产生多大的落差!若喜欢,每望一眼秋水微澜,都恨不能泪光盈盈;若不喜欢,即便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也会不知不觉无动于衷,这便是情和性。缺少情感,人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我眼前的程志远,我心中怀着美好感情偷偷珍藏十几年的程志远,此时此刻只剩下复仇和性。 不难想象我的失望有多深! 短暂的麻木之后,我说:"你松手,别让宝宝看见。"他说:"我不松,我想要你。"我以一种超人的力量把他推开,用低低的、切切的声音说:"程志远你无耻!" 他一言不发地再次将我箍住,我毫不留情地再次把他推开,说:"你不就想要女人吗?你去找叶妙伽呀,她人尽可夫,来者不拒。" "我不要她,我嫌她脏,我怕得病。" "啪!" 一记承载我满腔愤怒和一怀绝望的耳光,在他的脸和我的掌接触的瞬间爆发出响彻云霄的响声。响声中我歇斯底里、痛彻肺腑地喊道:"浑蛋,你就不怕我得病?!" 可能被耳光和吼声震蒙,他抚摸着脸颊愣怔着瞅我,一脸的凄楚和迷茫,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给他喘息机会,指着门说,你走,从此我瞧不起你! 他迷迷糊糊站起来,脸色煞白,下意识地整理一下乱发,慢慢地、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这时我们同时发现宝宝就站在门口。 4月3日 记忆是痛苦,忘却尤其痛苦 头疼欲裂,我病了。 我的身体总是不争气,在关键时刻让我坚强不起来。 早晨试着洗漱,失败。让宝宝给科里打电话请假。 十点钟,我的呼机铃响,程志远留言:钟晴,如果我成为你窗外的风景,我将永远深深地恨你! --走得最快的总是那些最美的风景,伤得最深的也总是那些最真的感情! 4月10日 我的忧伤因为你的照耀,升起一圈淡淡的光轮 这是一场马拉松似的病,我在床上整整躺一周,七天,以至于后来不得不转到婆婆家,惊宇给我治病,公公婆婆照顾宝宝。 七天,我想了许多,明白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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