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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第八章

  金倩和莲洁已经喝到意兴阑珊处了,她们分别买单准备离开。

  这是她们一起出来聚会的习惯,大家各自买单,互不相欠。这也是现在都市人的消费和心理习惯,所以越来越多像"宁静茶客"这样实行分餐制的地方受到大家的喜爱。

  人们已经越来越不习惯那种吃在一起、喝在一起的亲密了。

  一起去对面的停车场取车的路上,莲洁忽然好像很随意地问金倩:"你记得我什么时候给一个叫刘晓的观众寄过照片吗?应该是谁跟我要的,你有印象吗?"

  金倩想了想,说:"对,我有印象。那是一个下午,我们在办公室整理各自的节目资料,刘文英走到你桌边,要你给一个观众一张照片,说是她在监狱里认识的一个观众,叫刘晓。"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为这个我不是还跟刘文英吵过架的嘛,你忘了?我也就是跟她开了个玩笑,说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认识,她就生气了,跟我抬起杠来。后来我听说这个观众是她去监狱参加公益活动的时候认识的,还跟她道歉的呢。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莲洁在回去的路上,打通了张强的电话。

  张强还在办公室。

  "张队长,您查过刘晓的通信记录吗?我可以肯定的是照片是用邮寄的方式寄去的,但我忘了是我寄出的,还是别人寄给他的了,我想监狱那边应该会有记录的吧。"

  张强疑惑地问:"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上节目吗?怎么忽然打过来?"

  "因为这件事情,台里让我休息几天。对了,还有一件事,是你们宣传处把消息给报社的吗?"莲洁又问。

  "我们怎么可能呢?还在调查过程中的案件,除非需要借助大众媒体寻找线索,我们向来是封闭消息的。你因为报道被停播的吗?"

  "也不算是,不过,可能要等到你们破了案我才能上岗啊,所以,希望你们能尽快有所突破啊。"莲洁的语气诚恳而无奈。

  张强沉吟了一会儿,又问:"现在谁在顶你的节目?"

  "程东瑞。"

  挂了莲洁的电话,张强喊来了小张:"社会关系的比对有结果了吗?"

  "有了,莲洁和刘晓完全没有交叉,应该说他们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不过,我有一个感觉,刘晓一定在电视台有联络人。"

  "有可能的,首先那天晚上的报警电话,现在还没有落实。究竟是谁打的这个电话,事后为什么又不承认呢?还有今天报纸上的新闻线索,你也要到报社去核实一下,到底是谁提供的。现在看起来,这个人提供线索给报社的目的是为了针对莲洁,因为我们能看到的直接后果就是莲洁被停播了。"

  "那接替莲洁的人岂不是嫌疑最大?"

  "也不一定,反正你再去监狱把刘晓的通信记录调来看看,还有比对程东瑞和刘晓的社会关系。"

  "好。"

  "还有,你在调查莲洁的社会关系的时候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了吗?"

  "除了她父母离婚的时候她由原来姓赵改成随母亲姓莲,她几乎没有什么特殊经历。看记录,她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社会关系十分简单,没有任何不良纪录。"

  "也许,我们不应该把视线仅仅放在莲洁身上。你看,莲洁和刘晓的接触是被动的,刘晓来电话,她去找他,时间地点都是刘晓选的,她也没有作案时间和动机。"

  "所以可以以自杀来结案啊。"

  "不,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更加不能结案了。因为刘晓事件,莲洁被停播,这一点你注意到没有?"

  "有什么问题在里面呢?"

  "莲洁不是一个一般的节目主持人,她的节目维持本地的最高收视率长达六年之久,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看她?"

  "佩服,欣赏。"

  "不,我想对于她的同事来说,更多的是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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