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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不知不觉中……” 　　“你干脆点，说！” 　　“在意你！” 　　“所以才总是对我看不习惯，找我毛病？” 　　“不知道，反正就是挺在意你，总是想生你的气，可是又生不起来，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完了！” 　　“什么完了？” 　　“我们！” 　　“什么？” 　　“我们想是互相爱上了。” 　　“呃？爱？” 　　“欧阳，你爱过男人不？” 　　欧阳燕华又点头又摇头：“不清楚，反正像现在这种又酸又痛又讨厌又想要的感觉从来没有过。” 　　“那你肯定爱上我了。” 　　“怎么会？” 　　“会不会试试就知道。” 　　“怎么试？” 　　“接吻，看你还是不是咸鱼!” 　　“你……” 　　邱大海把欧阳燕华硬扯到一个角落：“就在这吧，来，开始，眼睛别睁着，闭上，对，闭上……” 　　三分钟后，邱大海问：“知道了吗？” 　　欧阳燕华还是摇头。邱大海说：“真是贪心，那就继续试试呗。”欧阳燕华吓得跑开了，邱大海笑着追上去。 　　两个人手挽着手走到滨城的海岸路上，反而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彼此看看彼此，偶尔傻傻地笑。 　　晚上，欧阳燕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忍不住给崔玲玲说这一晚的经过，没把崔玲玲给笑死。当欧阳燕华听崔玲玲说他们早就给她和邱大海下了结论的事时，埋怨玲玲怎么不早提醒她。 　　崔玲玲说：“爱情这东西，什么时候最美丽？暧昧时最美丽。小样儿，那味儿是不是很值得回味？” 　　欧阳燕华吃吃地笑。 　　崔玲玲又说：“好好享受吧，小样儿，你终于明白爱情和男人本是缘分，根本不必上下而求索。” 　　欧阳燕华又是一阵傻笑。 　　王进财得知，松了一口气。崔玲玲挪揄他用得着这么如释重负么？王进财笑问她考虑得怎样了。崔玲玲装傻。 　　王进财说：“我母亲问你什么时候回滨城，或者我们搬来你这，重新买个房子也行，平时你们在那边生活，我在这儿工作，反正来回交通也方便。“ 　　崔玲玲的头又开始痛，沉默着。 　　王进财替她圆场说：“没想好那就以后再说。” 　　倒是崔玲玲感觉不好意思，说：“我还是抽个时间回滨城看看伯母好了，我可不想老被人念叨，害我不停地打喷嚏。” 　　王进财说：“好，那我就这么告诉老母亲了。你回来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崔玲玲说：“不用，我自己坐直达班车回去就行，方便得很。” 　　才放下电话，门铃响个不停。周彩儿一身酒气地摇晃着进来，还骂骂咧咧的。原来正当她在简嘉铭的车上趁着酒意即将与他进入状态时，那个小研一个电话就把他叫醒了，还扔下她，让她自己打出租车回去，他开着车一溜烟就走了。 　　周彩儿踢掉高跟鞋，躺在沙发上说：“陪他出去应酬，要不是我哄得帮王八蛋高兴，他姓简的还不早喝趴了。简嘉铭，咱们等着瞧！等着瞧！” 　　崔玲玲懒得搭腔，将她拖到浴室门口，扔给她放在这儿的睡衣，推她进去：“你不但骚，而且臭！” 　　周彩儿哈哈笑着边向她抛媚眼边脱衣服。 　　“真是骚货！”崔玲玲哭笑不得地帮她关上门。 　　第二天一早，崔玲玲写了张“严禁在此搞男人”的纸条夹在周彩儿的睡衣上，便出门去了。今天上午购书中心“书香节”开幕，有几个著名的老、中、青年作家来签售，排队要签名的读者还真多。她一直奇怪为什么那么多外来人爱把“广东是个文化沙漠”的论断挂在嘴上。事实上，像她这样热爱阅读关注文化的本土广东人并不在少数。她耐心地跟着队伍慢慢前进，边等边翻看手上的几本书。 　　“前面来签售的也有这个作者？”一个男人经过她身边时，停下来指着她手上的一本经济学范畴的书籍，冒昧地问她。 　　崔玲玲确定他是在问她后说：“应该没有吧，书香委员会的报表中没有他的名字。” 　　“哦，我也买了这本书。怎么女人也爱看这种枯燥的书？”男人扬了扬他手中的书，摆在最上面的和她手中最上面的一本完全相同。 　　崔玲玲笑笑：“我是什么书都看，即便是黄色小说也一样。看过就不求甚解的。对了，你怎么也会买《爱是寂寞撒的谎》这种女性小说？” 　　男人先是被逗笑，然后不好意思地说：“这本是送给我前女友的，以前她一直想要这本书，还专门在网上邮购，也买不到，听说写得特真实感人。我刚才看到它出了修订版，就买一本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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