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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平静的生活维持了不到半月,一场铺天盖地的灾难,却突然向我袭来!

  那日,刚刚送走了天心等人,我坐着歇息,喝着特意叫小莲榨的水果汁解渴。这果汁,是我事先让她泡在宫中那尾冰泉之中,因此入喉便有一股凉丝丝的清冽滋味,舒适的仿佛周身的热气都已上去,我举着茶杯,正想在要一杯,一群乌压压的士兵突然闯入。

  领头的人传着一身三品官员的官服, 肥头大耳,身材浮肿的,一双绿豆般的小眼,贼溜溜地看着我,破公鸭嗓子喊的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罪女夏紫澜接旨!”我脑子一轰,还没等完全反应过来,身子已被小莲拉了跪下。一番话听下来,终于明白,有人举发夏太傅(也就是夏紫澜的爹)图谋造反,现已被收押调查,而我是他的女儿,又在后宫之中,首当其冲,也成了那叛逆之人。没等我反驳,身上便锒铛一声被挂了重重锁链,身子被两个侍卫牢牢擒住,就这样,我,现代的南宫燃,古代的夏紫澜,第一次尝到了牢狱的滋味。

  押解的路上,心中着实害怕,连手心都变得冰冰凉,渗出许多虚汗来。自古牵扯到与帝王谋反叛逆相关的罪状,皇帝往往是宁错杀一千,决不放走一个。我这一去,只怕凶多吉少。

  况且电视里的天牢看的多了,个个都是脏兮兮, 老鼠乱窜,还有大批将人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刑法等着你。就像《还珠格格》中所讲的那样,“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若的干干脆脆死也就罢了,怕的是有人会落井下石,对我动用私刑,那就惨了。

  然一到天牢,我大吃一惊,一扫路上的阴霾,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放稳。这与我想象中的天牢实在相差太大了,床、被褥、桌椅一应俱全,连梳妆台都给我安置好了,这明明是间女儿家的闺房麻? 所简比不上紫莲宫,比起普通老百姓家,怕还要好上许多。蓦的,我心下明白,看来皇上还是袒护夏家的!

  “还不快进去!”正想着,却被那那肥猪大官史仁一把推了进去,我猝不及防,这猪头力气又大,害的我直扑扑跌落在地,手掌心磨去层皮,丝丝殷红血丝渗出皮肤,传来热辣辣疼痛。

  我恼火得瞪着他,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还未等他回答,他身侧的小兵却一脸阿谀得回答“这位是史仁大人,御前三品护卫。”

  ‘死人’我一听,噗哧一笑,竟顾不得还身陷牢狱,只将他气的头顶冒烟,回头给了那小兵狠狠的一巴掌。回过头来, 恼羞成怒得看着我,”叫你嘴犟,今后有你好果子吃。”他的威胁我倒不放在心上,我好歹顶着个太子妃的名头,除非皇上下旨,凭他还奈何不了我。不过他一小小三品侍卫也敢对我如此趾高气扬,甚至有点故意作对,怕是受人指使。

  我心中一动,对着正打算离去的他淡淡回了一句,’ 回去告诉嫣妃,近日所受一切,他日夏紫澜必加倍回报。’”

  史仁身子一震,却不回头,只是领了一群人大踏步离去。至此,我终于将整件事情理了个头绪,看来,夏太傅这谋反之名,定然是被陷害的。这主谋,怕就是嫣妃背后那人!

  10、疾风劲雨

  在牢里闲数了几天蚂蚁,再加上看守的“死人”老是来找茬,心情不觉低落异常。不过他也不敢对我用刑,只能逞言语之快,可那里是我对手,每每败下阵来,直将自己气的半死。在牢里,虽没被虐待,而且好吃好喝伺候着,但没自由的感觉终究痛苦,心情是愈发烦躁。不知现在外头情况如何?偏生我却出不去?心里不禁有些哀怨,遭了这等无望之灾,却没半个人来看我。

  正胡思乱想着,却闻到一阵饭香,呓,居然有我最爱吃的烤鸭,而且还是整只的,当我是猪么,我有些埋怨的拨开,好香啊,眉一挑,“我要慢慢吃,你先退下吧,待会再来收拾。”

  大约半个小时,那牢头进来,我淡淡地说,“这鸭味道不错,明个还要一只。”他点点头,离去。至此以后,每天,我都要吃一只鸭子,仿佛成了惯例。

  又过了四五日, 我正在小憩,却听得外头喧哗一片,似乎有人在吵闹, 我仔细一听,竟是天心的声音,一颗心登时雀跃起来。

  “大胆,竟敢挡本公主的路,快些给我让开。”天心的声音倒是中气十足,只是依旧难改她羞怯本性,显得不够强势,我心中莞尔。

  “公主,不是奴才不放行,只是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探访。她犯的可是通敌谋反罪,是要诛九族的!”回话的声音是那死人大人。

  “混帐,澜姐姐才不会通敌谋反!你们别冤枉她!”

  “公主,不是奴才们冤枉她, 是罪证确凿啊!”

  “哼, 什么罪证确凿?那父皇为何还不定罪?”

  “这——”

  “我同仲博,无极已经找到线索,很快就可以替太子妃洗刷冤屈,你与我仔细伺候着。如太子妃有半点闪失,小心你的脑袋!”

  史仁终究没放她进来,我扶着门栏,将天心的话默默记下,我知道,她是故意大声说给我听的。心下一阵浓浓感动,似乎连心都发热起来。原来,他们并没有将我遗忘!

  被天心一闹,“死人”似乎连找茬的兴致都没了,我一边乐得清静, 一边又暗暗烦恼,被囚禁在此,也不知道外边究竟是什么情况,想来,天心仲博他们现在定然在为我到处奔走,可我却什么都说不得,什么都做不得,到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心下极是不爽!不行,说什么我也不能这么被动!!!

  不知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若说他相信夏太傅有谋反之心,定然早早定罪,但按天心所讲,皇上并未定罪, 那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把我同父亲分开,单独囚禁,是否别有玄机?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想着想着,看看牢窗之外,天已灰暗,看那两个看管我的侍卫,已开始喝起酒来。门吱嘎打开,原来是送饭的牢头。只见他低着头,径直走到木桌之前,拿出饭篮,将饭菜摆好。我慵懒得斜坐床头,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太子妃,用膳了!”那人始终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觉声音冰冰凉的。我的心蓦的一惊,只觉诡异异常。这送饭对牢头每次都是静悄悄不说一句话,怎么今个转性了。我再在仔细一瞧, 发现这人身材与那牢头似乎有些出入, 心里一个激灵, 不觉拿出12分精神小心戒备着。

  “太子妃,凉了就不好吃了!”他见我不动饭菜,弯着腰恭敬的将筷子递给我,劝道。

  他越是劝的积极,我心里越是谎,直觉告诉我,这饭菜定有问题。我强作镇静, 接过筷子,拨了拨盘里的菜,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我昨天不是说了想吃鸭子么,今个怎么没有。” 一边却悄悄去看牢外的两个守卫,只盼他们关注些这边的情景。

  不看还不打紧,一看一颗心直溜溜沉了下去,几乎要惊的跳起来,那几个守卫竟伏在桌上,一副喝醉晕死的模样。

  “他们已中了千里香追魂散,没有2个时辰是绝对醒不来。”阴森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回转身来,发现那人已抬起脸来,只露出一张阴鹜的脸来。,他的手里,赫然多了柄明晃晃的匕首,在这闷热的牢笼中却闪着嗜血的冰寒之光。我只能贴着墙壁,一颗心仿佛被调在悬崖上,额上惊出一层冷汗.

  果然那人二话不说,劈头便一刀削来,面无表情好似杀人工具。我心惊肉跳,机灵地往边上一偏,躲过一刀。气喘未定,第二刀已紧跟着来,如同那人冷酷的眼神般刷寒。此时的我,哪里顾得了许多,用尽力气,使出在现代学的防身术同他纠缠。一边死死抵住他的手臂,扯开嗓子大喊,” 来人哪,救命!”然天牢内外的侍卫好似死绝了,任凭我喊得再大声,也没半个人出现。一颗心登时像挂了七八个水桶,直直往下沉,彻骨的绝望在心底滋长蔓延,这时,我才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宫廷,人命贱如草,不过是权力游戏中的一颗小卒,任人宰割。可是我怎甘心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但这人身手体形都远在我之上,我哪里斗的过他,他左手反手一使劲,将我连胳膊带人扭转制住,右手抄起匕首,便向我脖间抹来.我心一凉,紧闭双目 ,暗呼 ‘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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