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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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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插入: 吴飞爱我爱得发狂,这股爱的洪流你想挡都挡不住,想躲也躲不了。他说他一看到我的魔鬼身材摇摆过来,心就怦怦跳,一看我的妖媚眼,身子就想融化掉,一听我跟他撒娇,就恨不能把我吃掉。 我默默听着,默默悲哀着。在苏州园林、杭州西湖、嘉兴南湖,风花雪月地玩了整整5天,其实什么都没玩进去,什么景观都没记住。我只是强作欢颜,陪着他走陪着他看陪着他乐,让他高兴。啊,我的好酷哥我的好唐僧我的小心肝,我知道你真真地爱我因此千般万般地珍贵我。每次出游你都开两个房间,只要我不应声,你从不随便进我的门,从不轻易碰我。我们拥吻时我甚至能觉出你那强健身体的不可遏止的激情与骚动,可你还是顽强地克制着。 我的好酷哥,你不知道我多么爱你!从高中疯到大学,从大学疯到社会,情天欲海,风情万种,我最爱的、最舍不开的、最想嫁的、最想白头偕老厮守终生的,就是你!可是可是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在路上,在山上,在船上,在你的房间里,我像白骨精般妖娆美丽,蝴蝶般飘来舞去,在蓝天山水之间,在你心上,洒满我银铃般的笑声,可深夜回到独处的房间,你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的泪水是怎样不可遏止地涌流…… 临回H市的前夜,我想定了,我该做点什么了,为我的爱,为他的爱,为我们命中注定的不能长久! 阿兰插入: 月下的西湖静若处子,爱意绵绵地依山偎云。夜风吹过古老的杭州,带来一阵阵丝竹管弦的乐声,似乎在悄悄诉说千百年来痴男怨女的离愁别绪、爱恨情仇。 我含泪冲澡,含泪化妆,然后穿上橘红色真丝长睡衣,轻轻敲开吴飞的门,举着一张笑盈盈的俏脸给他看。 仿佛那么纯情那么真切的初尝禁果的女孩,我羞涩地解开自己,让他惊喜一生亮丽一生……仿佛盼了千年万年终于盼到洞房花烛夜的新娘,我颤栗地打开自己,让他爱抚一生深入一生……仿佛千娇百媚、通体风流、善解人意的西湖妖女,我疯狂地展开自己,让他迷恋一生沉醉一生…… 第81节 我肉体迷失的呼救 在热流即将奔泻的一刻,在黑暗即将吞没的一刻,在昏厥即将到来的一刻,在胴体和欲望即将血肉横飞、轰然崩塌的一刻,我热泪滚滚地叫,让我死吧! 我知道,那是我肉体迷失的呼救,是我灵魂撕裂的呐喊…… 我曾聪明地说过,做任何事情——包括搞阴谋诡计——都要选择正确的时机进行。如果选错了时机,正确的事情也会办错。如果选对了时机,错误的事情也会歪打正着。我还天才地指出,所谓时机,其实是事物发展的某种必然阶段或结果,所有的时机都是必然带来的。 时机终于来了。尽管这时机是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 5月中旬,秦小多的女儿小迪病了,连续3天高烧不退。昏睡中,小迪紧紧握着妈妈的食指不放,嘴里不时轻轻呢喃着妈妈不走,妈妈不走…… 妈妈在这儿,妈妈不走……秦小多泪水涟涟。 临到周末,秦小多的老爸去参加医院里一位老同事的寿宴,在座的都是共事多年的老朋友,不免多喝了几杯。晚上回家,酒意未消,见到昏睡不醒的孙女和愁容满面的女儿,心情格外悲戚和激动。 老姑娘,来来,到老爸的房间来,爸有些话跟你说说。 小多老老实实坐到爸的书桌旁。爸还没张口,老泪就下来了。爸说,老爸是老实巴交一辈子、沉默寡言一辈子、受气受穷一辈子、辛勤操劳一辈子的人。你的哥哥姐姐都成家在外,过着平淡却也祥和的小日子,没什么要老爸牵挂的事情。老爸最疼爱也最担忧的就是你。老爸知道你是最有才气的人,也为你付出了下半生全部的爱和心血。老爸也最知老姑娘的心。 那天晚上,也许因为酒,也许因为命运的暗示,老爸的话匣子突然打开,他和小多长谈到深夜,似乎把一生的心里话和最后的心里话都倒了出来。小多从老爸房间里出来时,眼睛红肿得像个桃子。 第二天早晨5时35分,老爸突患脑溢血,急救车还没到医院,人已经溘然长逝,远离了他辛劳一生的人间,远离了骨肉亲人,远离了他最疼的老姑娘。小多哭天抢地,几次昏死在老爸的床头,医院不得不对她进紧急抢救。 她说过,她和老爸的感情最深。她说过,老爸年龄大了,说不定哪天就会没了。我特害怕这一天,一想心里就发抖,不知道我能不能挺过去。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泪会断线珠子似的流下来。 处理完后事,秦小多大病一场,躺在床上十多天,体重一下掉了十多斤,光彩照人的大杏眼也成了两个吓人的黑洞洞。林思若常来看她,但只能在雷可确定不能来的时候。那天早晨,小多从床上爬起来,要去公司看看。我说,别急,事情到了关键时刻,你要不要听听我的第三条锦囊妙计…… 当天晚上,秦小多打电话把雷可找到富丽大厦的豪宅1201室,说有事要谈谈。她穿着黑裙黑衫黑丝袜,把长发简洁地束成马尾,微垂着头凝坐在沙发里。 仿佛在自言自语,她幽幽地说,雷可,从今天起,我们把过去结束掉吧。 小多说,老爸死前同我长谈到深夜,谈的就是我们的事情。 小多说,从小到大,我最听老爸的话也只听老爸的话。我记得6岁那年冬天,路上的冰滑得像镜面,是老爸天天背着我去少年宫练功。每天晚上做完功课,老爸已把被子铺好,卷成一个筒,然后把又累又困的我抱起来,轻手轻脚顺着被窝送进去。每次睡前我都咬着牙说,爸,把我的腿绑到床头上。老爸就默默地绑,眼里含着泪,可他什么都不说,他知道他的小女儿要强…… 小多说,从那以后,无论寒冬酷暑,每天早晨天没亮呢,老爸就爬起来,走到我床前轻轻叫,姑娘啊,太阳照屁股了,该起床练功了。他解开我绑腿的布带,先替我按摩一阵,松松僵凝的筋骨,然后再陪我去海边练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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