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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我们下了车进去,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了下来。

  细长条型长桌,靠窗,感觉很不错。

  萧老板一坐下来整个人就换了一副嘴脸,很亲切随和的问我:"夏小姐想吃点什么?"

  "随便吧,要杯果汁,另外再来点简单饭或汤什么的。"我说。

  "好的。"萧老板随后做了个手势将服务员叫过来,点了几道菜。服务员点头微笑而去。

  "小绿。"萧东桥撮了撮双手然后将一只手指放到鼻子下揉了揉,以我的经验,这是要开始长篇大论了。

  "老板,请叫我夏小姐。"我欠了欠身,提醒他。

  "何必这样生分呢?"萧东桥笑道,看了看我的脸色,又说:"好吧,夏小姐,你这个女孩很有意思,难怪有人要为你赴汤蹈火的。"

  "谁啊?"我张大眼睛笑了笑,很好奇他说这些。

  "哎呀,夏小姐,如果你处理私事有办公事那样胆大心细脑袋清楚就好了。"萧东桥仿佛不把火煽热不甘心。他那带点广东口音又带点上海口音的普通话听起来真是不伦不类。

  我不说话,就着吸管喝着果汁,索性装糊涂到底。而且我的脑袋也确实不太清楚他要表达什么。

  "夏小姐啊,你不要这样拒人于千里吗,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喜欢你,难道你还不明白?"萧东桥拉长了声调。

  这男人说话直来直去,犹如我常见的他做生意时和对手谈判一样。

  你喜欢的女人也太多了吧?

  我对着他笑了一下,还是不说话。

  "你也不要把我想太坏了,我知道都是苏春的原因,我是对不起她,可你的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我遇到的几个女人没一个叫人省心的,"萧东桥似乎是懊恼地说。

  5,进入中午的货色

  说话的时候,我发现萧东桥的身子正很专一地向我倾斜着,我们本来是对面坐着的,现在,他的脸已经几乎凑上我的鼻尖了,他嘴巴里复杂的气息让我忍不住喉咙发堵。

  说实话,我懒得和他搞这些风花雪月,我是需要钱,可是我还从来没有搞这方面的经验更没有搞这方面的兴趣,但我也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怎么样既能不伤老板的体面又能很好地拒绝他,我需要他提供的饭碗。

  有的女人不一定和钱睡觉,尽管她也贪钱。

  "萧老板,你要知道,我更不是省油的灯啊。"我几乎大笑起来说,身体很适时地向后仰去。

  "我,我不要你省油啊。"萧东桥急急地说:"我可以为你提供你需要的东西,你住那样的房子,也太委屈了。"

  他怎么知道我的房子?跟踪我还是?

  我的脸色乘机变了,以回避他的不断倾斜的身躯,我站起来气恼地大声说:"我住什么房子这不关你的事,我愿意!我就喜欢小房子!我还不至于为了一间破房子就出卖自己!"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没有谁叫你卖自己,我只是想帮你,"萧东桥低声地说,有些尴尬地看看四周,幸亏并没人注意我们,他回过神,一脸东风不解情的惋惜,闷闷地坐直自己的身体。

  场面有些搞笑。

  我重新坐下来,不再说话,一个劲地喝果汁。

  "夏小姐,你也别太对你那男朋友上心,你那小男朋友也并不清白,我已经查过他的底了,他对你也不是那么忠心。"萧东桥就如一个报料记者一样丢下这句话。

  我又惊又怒:"你胡说什么呀!萧老板,你怎么可以这样!"

  "男人都是这样的,吃得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不管身边的女人多优秀,说到底,马明俊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萧东桥不紧不慢地说,以观看我的反应。

  他果然是有些手段的,竟然就知道了明俊的名字!他一定暗中调查过明俊了?也就是说,他说的关于明俊的事,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了?

  我这心里翻江倒海的,可是面子上一点都没表现,我淡淡地说:"人家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又没办法控制他的自由,再说,我也没男朋友。"

  我心里已经有点隐隐的怨恨起明俊了。

  "夏小姐你听我说,大凡男人足够出色的时候,都愿意找一个跟自己才华相匹配的女子,花瓶是呆不久的,林培就是花瓶,苏春也是。你这样有才有貌的女子,如果我们合作,一定会有辉煌的未来。"萧东桥喝着酒,眼神定定地望着我。

  他倒是挺自信,认为自己足够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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