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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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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一下子坐在地上,趴着床呜呜地哭起来,同庆国分手这不是水月的本意呀。 庆国内心矛盾极了,如果水月坚决不放弃他,他就继续下去;如果水月鄙视他的犹豫不决,那他只好回到淑秀这边。现在他要去做最难做的事。既然水月已经知道他的想法,他想同水月谈明白。本来从庆国家到水月的楼之间只有二里的路程,庆国却走了很长很长时间,他将车停在距楼50米的地方,摸一摸口袋里那八千元钱,望着楼上的灯光,一点勇气也没有了。 抽烟,蹲在地上抽了一支烟,他实在无法开口,转身开车往回走。 一连几天淑秀见他长吁短叹的,也不去管他。 几天后,庆国的传呼响了,他一看是水月的,迟疑了一会儿,拿起了电话机。 “你这几天忙啥了,不见人影,连个电话也没有?” “我!我很忙,我……”庆国不知怎么说好,他自己都觉出尴尬和无奈,语气平缓了许多。 “啥时候来呢?我可是天天等着你。”水月说。 “我忙呢,真的,没时间。”庆国叹息了,他无法说得明白。水月那边将电话挂了上了,他还在握着话筒。 自从有了重新回归家庭的念头,庆国内心没有了强烈渴望见水月的念头,他真不可思议,早在半年前,一天听不见水月的声音,看不见水月,便寝食不安,现在呢,几天想不起来也是常事,他问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专一。他也作不了自己思想的主。上次水月眼角的皱纹遮住了她的美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专注她的不足。 水月左等一天,右等一天,实在等不来庆国,她也有一丝恐慌,如游丝般穿过脑际,马上被否定了。她知道,庆国说过:这辈子同你在一起,是我一生的最大的幸福,谁也阻挡不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庆国难道从曲阜骗了我来,耍我吗?”顷刻间泪如雨下。 庆国这几天为怎样同水月摊牌而犹豫不决。他想水月一定同他大闹一场,也许痛不欲生,那他是不忍心的。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如何去做。 日子在庆国的叹息声中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了,这样拖着终不是办法,庆国战胜了自身的怯弱,在一个月后的一个中午,他向水月那里走去。 转眼到了明媚的五月,天气暖和起来,阳光照在身上,庆国却觉得自己身上一阵阵发冷。头疼得历害,但最令他害怕面对的是水月的眼睛,对自己爱过到现在已然爱着的人他无法交待。 “我算君子还是小人呢?”他问自己。 他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阳光下,楼前齐齐地摆放着二排大小型号不一的钢筋,几个人在讨价还价。这分明成了一个钢材市场。 庆国心里吃了一惊。 他觉得坏事了,水月呢? 等到那些顾客走了,庆国过去问:“师傅,那开美容院的人呢?” “我不知道呀,是一个男人租给我的,我没见什么女人。庆国发现这个人就是那晚上问房价的。难道,他转身寻找楼梯想往上走。你要干什么?那楼梯封了,上面二层租给了前面装饰公司做宿舍了,一些小女工住在上面。那个男人说。 庆国心里空落落的。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摸出烟来,点上一支,一边抽一边打量着面前面目全非的楼。水月与她的职工们像海市蜃楼般消失了。 忽然,庆国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发疯似地掏出手机来拨号。不通!不通!还是不通!他陡然垂下手来,手机掉在了地上,他蹲了下来。两手抱着头。他这才意识到,他内心里还是多么爱水月。 原来十多天前的一个晚上,愤怒的水月在北海县城空旷的公园里放声大哭。她想:我勇敢地走出了不幸的婚姻,却在以后出了乱子。我真该明白,旧的恋情也许会复出,但不会长久,过去的情意会渐渐化成淡的友情,恋情只是昨日春风,有没有雨还是一个未知数。 旧时的同学只会同情,关心,爱护你,真正为你撑起一片天空,他不一定有这个勇气和魄力,何况他还有一方要他必须撑起的天空。 巨大的伤害使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不年轻了,得靠智慧生活。 她先后被两个最亲近的男人伤害了,特别是庆国的伤害,真是温柔的一刀,她对男人……但她告诫自己,不能仇视男人。不因此而萎靡不振,向前走总有希望。她劝自己不要逃离现实。 她要做个遇事荣辱不惊,处世不乱,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 水月拿出手机,拨通了给她照看着曲阜家的马大哥的电话。 “马大哥你快来呀,我过不下去了!”水月握着手机哭了。 在这无助的日子里,水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马。 §尾声 水月并没有像庆国想象的哪样,报复庆国,她也知道两人的结合难度很大,尽力了没有得到他,那是自己命中不该有的。 看来,爱情先放在一边,找个理解自己疼自己的人过一辈了比什么都好。 可是水月至今觉得她与庆国应该是心心相印的。一年前,水月意气风发地认为,庆国与自己的邂后是上天安排的,是上天赐给她晚年的幸福,可是,仅仅一年,这种幸福竟成了泡沫。她总是想建立一个家,一个可以休息的家,可是这一切破灭了,破得很惨,她才觉得世上事事难料。 “马大哥,我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子,我臭名昭著了,娘家人也一定会嘲笑我。”水月羞愧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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