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行动(104)

一〇四

　　陈坦慢慢反应过来。在椅子上坐下。

　　陈坦："我是警察。"

　　老爷子："我知道。"

　　陈坦惊异地说："你说你知道我是警察？"

　　老爷子："上车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

　　陈坦："老爷子，事情是这样的，现在国内文物走私猖獗，我们在破案的时候，了解到一条重要的线索，走私团伙中一个重要人物对文物古董极为精通，据说可以一眼辨真伪，而且比较年轻。我们知道您老对中国文物界的人和事都很了解，不知道您是否知道这个人是谁。"

　　老爷子："你们没有他别的资料吗？"

　　陈坦："没有了，这个人很狡猾。每次接完货从不留下任何线索。"

　　老爷子："这就比较难了，没有任何资料，没有任何证据。我可不能随便怀疑别人啊！"

　　陈坦："就是因为很困难，所以才向您老求助。这个人是我们破案的关键，一定要找到他，哪怕一点线索也行。哦，对了，据说他说话口音很特别，既不是南方口音，也不是北方口音，而是我们所说的国语。"

　　老爷子暗暗一怔："--国语？！"

　　陈坦："是的。举个例子说，有点像台湾人说的普通话。"

　　老爷子站起来在屋里徘徊。

　　陈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老爷子沉思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倒是想到一个人--"

　　陈坦："谁？"

　　老爷子："不过我先说明，我没有任何证据，只是怀疑。"

　　陈坦："您放心，我们不会没有证据就乱抓人。"

　　老爷子点点头："有个台湾商人叫邓子衡，他在琉璃厂开了一家古玩店，对文物很精通，识别赝品的水品也很高，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而且他手上也有很多珍贵的文物，但不知道是如何来的。看他的情况，还比较符合你们的描述。不过我再说一遍，我没有任何证据。你们也要调查清楚，不要诬陷好人。"

　　陈坦激动地一把抓住老爷子的手："谢谢您，老人家！您帮了我们大忙了。您放心，我们绝不会诬陷好人！"

　　北京。某工商分局办公室。

　　一个工作人员正在电脑里调阅资料，陈坦在他身边等候。片刻，工作人员说："找到了。"

　　"你看--"工作人员指着电脑上的资料对陈坦说，"他注册的是一家台资企业。公司法人确实是邓子衡。"

　　陈坦："好的，谢谢。"

　　陈坦走出办公室。

　　北京街景。

　　陈坦驾车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行驶。他边开车，边与司徒远通着电话--

　　陈坦："处长，我查过了，他的公司是一家独资公司，经营范围是国家允许的一切与艺术品有关的……"

　　三峡。巫山县公安局。

　　司徒远沉思了一下，对着话筒说道："他的身份是台商，在情况还不能确定的情况下，暂时不要正面接触。如果他真是文物走私分子，过早打草惊蛇，也不利于整个案件的破获……对他实行二十四小时监控。切记要小心，不要被对方发现。"

　　北京。琉璃厂。

　　在"衡恩居"对面的一幢居民住宅楼里，陈坦和同事租用了一个合适位置的房间，正在架摄像机。

　　陈坦在机器前试了试。摄像机可以拍下邓子衡在店里的一举一动。邓子衡现在正在店里和一个顾客谈生意。

　　陈坦高兴地拍了拍摄像机："好，不错，看你小子怎么逃。"

　　陈坦又拍拍身边同事的肩："辛苦你了！"

　　同事："放心吧，这边一切OK！"

　　陈坦点点头，走到窗前，将目光投向对面的"衡恩居"。

　　北京。一栋公寓。

　　邓子衡的家就在潘家园附近的一栋公寓楼里。邓子衡开车回家，把车停在楼下，上楼去了。

　　陈坦慢慢从自己的车里坐起来，他的车距离邓子衡不远。

　　陈坦看着邓子衡上去，拿出对讲机。

　　陈坦："5号注意，目标回家；5号注意，目标回家。"

　　北京。一间房间里。

　　房间的窗口架着一台摄像机，对面是邓子衡的公寓。

　　一个便衣警察一边拿着对讲机，一边在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公寓里的情况。

　　警察："5号收到，看到目标；5号收到，看到目标。"

　　对面公寓，邓子衡打开门，回到家，脱下外套，疲倦地躺倒在沙发里。

　　邓子衡的家东西不多，客厅里只有一套沙发和茶几。连古董也很少看见，只有一两件别致的艺术品。

　　三峡。江边。

　　空荡荡的江边，只有林梵一个人站在岸边打着电话。

　　她说的是英语，并不时回头看看周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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