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行动(53)

五十三

　　方琪着急地说："姐夫，你说，你说！"

　　夏商周靠在沙发上，摘下眼镜，用手揉了揉眉头："我们要在三峡办一个演出，从湖北省歌舞团请了一位在当地挺红的演员，整台节目都已经彩排了，结果他们团临时接了出访任务，来不了了。"

　　3

　　伦敦。欧亚基金会。詹姆斯办公室。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照在准备喝下午茶的詹姆斯的身上。秘书为他沏上一壶茶，用的是一套精美的薄胎茶具，银质的托盘，牛奶盛在小巧的钟形瓶中，小瓷罐中的糖是那种浅棕色的透明的小冰糖。

　　秘书："总裁，你的茶。"

　　詹姆斯点点头，用手摸了摸茶具的温度。

　　秘书："都已经用热水温过了。"

　　詹姆斯："谢谢，你去吧。"

　　詹姆斯拿起银质的茶匙舀起一勺冰糖，如同一小堆晶莹剔透的水晶。

　　北京。夏商周寓所。

　　厨房里，夏商周亲自掌勺烧菜，方琪在一旁当助手。

　　--锅里烧得是武昌鱼。

　　方琪递给夏商周几粒大茴香，说："我当什么大事呢。姐夫，你也太事必躬亲了吧，这种小事也要总裁操心？"

　　夏商周："你呀，还是演员呢，有一点专业精神好不好，救场如救火。"

　　方琪："我是怕你这样下去变成穴头了。"

　　夏商周："穴头咱干不了，我倒是想当大厨。"

　　方琪："这你没问题，我最爱吃你做的菜了。什么时候演出？"

　　夏商周："下个月，我也要去。"

　　方琪盘算道："下个月，我们应该没有什么演出任务--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要在三峡过端午节了？"想到这里方琪来了精神，"三峡的粽子肯定比北京的好吃。"

　　夏商周："何以见得？"

　　方琪："屈原不就是三峡边上的人吗？我听说每逢过端午节的时候，那儿的人都把粽子成筐成筐地往江里倒，以此祭拜屈原。"

　　夏商周："小琪，你行啊！居然还知道屈原。"

　　方琪撅起嘴："噢，你以为我们跳舞的光会踢腿甩胳膊，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你也太小看人了！"

　　夏商周大笑："我的小公主，我哪敢哟！"他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把你姐也叫过去，我们就在三峡吃粽子。"

　　鱼出锅了，方琪雀跃："吃鱼喽--"

　　英国伦敦。国家展览馆。

　　展厅里，林梵和霍华德正在监督展厅布置。

　　整个展厅被布置得非常有东方风韵，既时尚又古朴。

　　工人们正搭着高高的梯子贴墙纸。一卷卷长长的半透明的墙纸从墙的顶端一直垂到地下来，从远处才看得出来，这很多条墙纸拼起来，是一幅巨大的剪纸风格的龙形。

　　一个年轻的设计师对着自己笔记本电脑看了看设计图样，两只龙一模一样。他眼里闪着愉快的光，他问林梵："怎么样？"

　　林梵冲他打了个OK手势："干得好，把图画好，就可以裁了。"

　　霍华德："难道这样直接贴不是更快吗？"

　　设计师摇头："必须裁成小块，要不然会不牢固。"

　　设计师说着，冲林梵眨眨眼睛。

　　这时，一个中年人领着两名穿制服的保安进来了。

　　中年人："请问，这个展厅是欧亚基金会租用的吗？"

　　霍华德："是的。"

　　中年人与那两个保安相互看了一眼。

　　中年人："是这样，今天展览馆接到了英国环保协会的抗议，说欧亚基金会以往的展品中曾经出现过国家禁止猎杀的珍稀动物的骨骼，他们希望我们停止租给你们展厅，一直到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林梵和霍华德都显得很意外的样子。

　　霍华德："对不起，他们一定弄错了！我们欧亚基金会是从事古董经营的，从来没有展览过他们所指控的什么骨骼。"

　　中年人："这个你们必须和他们谈，但是展览馆方面必须考虑他们的意见。"

　　林梵："我们这次展览的都是来自东方的古董文物！"

　　其中一个保安："这个你们可以向他们申辩，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我们只能执行展览馆的决定，暂时关闭这间展厅了，请你们给予配合，尽快离开！"

　　林梵等无奈，只得离开展厅。

　　保安将展厅的大门锁上了，并贴上了封条。

　　林梵和霍华德站在展厅外面，一脸沮丧。

　　林梵担忧地说："总裁会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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