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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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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我跟他无怨无仇,他歹毒得得似乎有悖常理。如果在这异地的街头上我被人杀了,谁知道真实的原因?凭他的极度自私和精明的自我保护意识,他绝不会承认跟他有干系。不管相处的怎样,在这紊乱的世事里相识了,有了牵绊,总应该有点基本的善待,有点冷暖人情。我感到一股彻骨的寒凉。偶尔有一辆出租车驶过,我下意识地挥起手往前追赶,又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没带一分钱。 忽然,我一头撞在了电线杆子上,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3 “姑娘,醒醒?醒醒啊。”我睁开了眼,是个晨练的老大娘,一张慈爱的脸。 “一个姑娘家,怎么晕倒在这大街上了呢?”大娘关切地问讯。头上疼得钻心,虽然已被这位大娘用白毛巾包扎上了。那几个歹人呢?早已是昨夜的情景了,天已蒙蒙亮了。此刻想来,也许仅是几个醉酒的男人。那是怎样惊恐的一夜。 给大娘致了谢,我走出一段路后,头抵在一棵树上,心碎地痛哭不已,为了这一切的一切,勾起了我对生命本身的痛楚。街上来来往往的还有很多人,都好奇且怜悯地回头看着我的哭,他们一定想,这个穿睡衣的女孩为什么在凌晨的风里哭? 那棵树是一株梨花,已是满树的花苞。这原本是个多么美好的季节,春天里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靠了从大娘那里借来的一块钱,我坐了公共汽车回到了唐蜘蛛家的门前,按动了门铃。 唐蜘蛛摆着脸色气恼不已地嚷道,“你搅了我的睡眠了!我刚刚睡着!”对我昨夜的经历问都不问。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事实摆在这里,这个男人,是个魔鬼,跟他纠缠的越久,付出越多,吃的亏越大,受的伤害也就越深,再认清不了这个事实的话,我就是一个白痴了。如果在他的身边呆上一个月的话,我能活活得被折腾死,这是一个铁定无疑的事实。 “人家别的女孩子,闹归闹,发脾气是撒娇,可是你,动真的。”他说,语气柔软着,有些心痛和不舍地。总是这样的,当我疏远他的时候,他便变得柔软和温情,而当我经受不住他言语的感染,走近他的时候,他便开始对我施加恶和威,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和行径呢?好像是故意揉搓、折磨一个女人的恶意。他对女人有仇吗? 我坚硬着自己,将最后一件物品塞进自己的包里。如果我早一点坚硬着自己,不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的话,何至于陷入今天屈辱的境地? 看着我主意已定的样子,他威胁我道:“走吧,今天出了这个门,我们就不来往了!”我心中苦笑,这跟你的来往,我得到了什么?能得到些什么?这是怎样的来往啊,纯粹是一场噩梦。如果到了这一刻,还看不清跟他之间来往的底细的话,那我纯粹是一个白痴了。 “等到我的事业做得更大的话,就送你到外国去读书。”见硬的不行,他又使软的,语气明显地有些虚弱,像一只风筝在空中飘啊飘的。到了这一刻,他还在撒谎骗人。他真的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之外,都是白痴啊。他为什么不让自己显得稍稍美好一些呢? “人家小莺子还说哪,认识我是遇到贵人啦。”他又道。我心中苦笑,大概是未进他的卧室之前说的话吧。此刻对于那个叫小莺的女孩子,我丝毫没有嫉妒的感觉,而是充满了深深的怜悯,因为我能想象得到,她从他这里能得到些什么。 “什么时候让我签约?”就要出门的时候,我鼓足勇气问。空气骤地紧了一下,时刻变得非常难熬,这是一个太过敏感的问题,却又是不得不涉及的,难道,这不是一切的底细吗? “啊?哦,好的。”他支吾着,难以掩饰地深深叹息了一声,似乎让人感觉到他的生命“咔哒”一声对我,对这份情感失落的声音。那多么不是时候,多么糟糕,简直像一个妓女清早起来要她的钱。可是,然而,他不是时时地炫耀这些来增强他对我的诱惑力的吗?或者,人的内心深处,总是不愿正视这一点的,一份情感的班驳,那种不纯粹。他也在渴望一份纯情,在经过了和很多女人的是非纠葛之后(这大概不用怀疑),他还在渴望纯情? 他在寒心。为我的提出要求。那么,我为什么呆在了这个房间里?我苦笑,如果他是一个叫花子,我正眼看他一眼吗?如果不是他许诺给我的东西,不是他的身份,我会和他有交往的兴致吗?以他的长相、气质,能吸引得了我吗?终究是有些情感的,虽然我一再地对自己说。那样勉强、残喘的一点面子,稍稍的一点事实便吹得稀里哗啦,我牵强地自己给自己捂着。 或者,我这样身份的人他见的太多了,求他的人太多了,他便有了揉搓一个人的快意。我这样自我安慰。 事后将每一个细节反刍起来,我才回过味来,哪里是我的不好呢?而是凡事他都要占上风,什么都是他的理,他只是在欺负人。以他长我三十多年的阅历,他欺负和算计我的能力实在是绰绰有余。女人总是喜欢男人的成熟,尤其是我,而就没有想到,对方会因这阅历练就的心计来对付自己。我自己是有这种体会的,随着成长,人性一些纯美的东西在一年年随风而逝。这是个阅历丰富的人,只是让接近他的人遭遇的,都是他的粪便。 “我一定会安排你在《唐宫迷情》里担任女一号的。”后来,他总算承诺我说。想到付出是有回报的,我心里好歹慰贴了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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