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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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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金水兴奋而刺激,他喷着酒气,满是短茬胡须的大嘴含住了葛晓音小巧、丰润的小嘴,他的舌头在她的嘴里,无赖似的游动,而她的感觉里却被迫进行着一场灵魂与肉体的革命。 男女之事,在17岁的葛晓音心里,不是没有流动过,班里的男生中,也有她暗暗喜欢的人,她甚至因此而动过许多心思,感觉羞涩而甜蜜。但在她这个年龄,她只喜欢在岩石间蹦蹦跳跳,发出淙淙的水声和清纯的山溪,而不喜欢恣肆诡谲,惊涛拍岸的浑浊的海洋。 陶金水强加于葛晓音的亲昵,不仅让她受着道德、贞洁等因素的困扰,而且在她的心中引起了强烈的恐惧和深深的委屈。如果没有那一笔巨大的债务,她绝不会承受这样的委屈,在这种矛盾的心态中,陶金水的计划一步步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 他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那时的葛晓音是个农村的苦孩子,还从未想过要戴个乳罩,两只小兔子似的乳房一下子被陶金水捉住了。陶金水忽然有点疯狂,把她的衣服掀起来,将脸埋在她起伏的温暖的乳房间,喘着粗气,一边嗫嚅着:“想不到,想不到你这样好啊。” 葛晓音忽然生气了,她把衣服强硬地拉下来,低低地啜泣着。陶金水带着讪笑,也略显着尴尬:“晓音,你不要这样,我,我实在是喜欢。” 陶金水又冲动地将她抱住了,这回,他把她索性抱了起来,葛晓音扭着身子想要挣脱,但哪里能够,陶金水抱着她走进里间,把她放在铜床上,返身插好卧室的门,开亮了房间的另一个顶灯。 陶金水果决地说:“一不做二不休,晓音,随你怎么想,我陶金水是人是鬼,今天就要做个彻底,今天一过,那十万块钱就没事了。 不容分说,陶金水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宽阔的胸脯,隆起的肚子,粗壮的大腿,以及镶着一圈黑毛、在世间纯洁的爱情和邪恶的奸情都要使用的物件。 葛晓音大惊, 她哭出了声, 返身跪在床上, 一边哀求着: “陶叔,我……不能,钱……我慢慢还……” 陶金水把她翻过来,轻松地笑着说:“还啥钱,还你就行了,今天你说啥也是我的人了。” 在陶金水的眼中,葛晓音是一盘精美可口的小菜,他要美美地品味一番了。 他把她平摊在床上,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从容不迫地、一颗一颗解她的扣子,他并不急于走向目的,他要把这个过程,做得非常仔细、到位。十万块钱,他不能花得了了草草,他要工工整整、一笔一划地写下来,他要花得值。 十万块钱的债务,抵御消减着葛晓音反抗的决心,嘴也让人亲了,奶也让人摸了,最后一道防线,濒临崩溃,她知道她无法守住它了。 像陶金水吃过的一道菜:“手拨笋”,白皙丰满的葛晓音像一幅画一样,赏心悦目地呈现在陶金水眼中,陶金水像一个不知疲倦,才华横溢的画家一样,这边圈圈,那里点点,完成着他的作品。他在她的全身嗅嗅摸摸,把自己的欲念点燃到极限,腿间的物件已坚硬如铁。在他进入葛晓音身体的一刹,强烈的肉体疼痛与巨大的灵魂羞辱,使葛晓音再次泪流满面,坠入了毁灭自己的境地。 陶金水忽然停住了,他知道身下的这个女人正在剧烈地疼痛中,处女的血正在浸到床单上,他照顾着她的疼痛,用他的嘴吸吮着她小巧的下颏,红润的乳头。多少年后,葛晓音还能回忆起陶金水身上的这点人性……唉,总之,葛晓音对陶金水不能产生深仇大恨,原因是他说到底从经济上给了她巨大的帮助,还有,尽管她当时非常不情愿,是陶金水把她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有一个作家曾说过,女人不会总记恨第一次占有她的男人。这一点是确切的。 过了几分钟,陶金水开始慢慢地动起来,他并不能完全放纵自己,他想让这个女人舒服一点,对他留下好印象。十万块钱,他不想一下就花完,他对她油然而生出长久的打算。在他就要决堤的时候,他的动作猛烈而强劲,葛晓音疼痛地叫出了声,但他已经顾不了啦,一任洪水决堤,淹没头顶。 事情终于结束了,她还抽泣着,陶金水显得满意而抱歉,他小心地给她拿衣服,又小心地扶她下床。她每走一步都很疼痛。陶金水小声地陪着不是:“慢慢就好了,不会要紧的。” 陶金水叫来了司机,让司机留下,他要亲自送她下山。她一路沉默无语,心里灰灰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一回又一回的。陶金水说了许多安慰的话,还说以后更要帮她,有事就打个电话等等。 葛晓音与陶金水的这一段经历,是她生命里羞辱的一章,是她当心将生命化作灰烬的一章,等佐国栋从涛涛的黄河水中救她起来,等她长大后成人了,对社会、对人生有了自己的看法,她没有拒绝陶金水的钱,她正需要钱,她已经拿自己的童贞付出过,她不感到再欠他什么,所以后来在和陶金水来往的关系上能收放自如。从她大学毕业能自立的那一天起,她就完全拒绝了陶金水的施舍,妹妹最后两年的学业就完全是她用自己辛苦挣来的钱供养的,陶金水给她寄来的钱她都原封不动退了回去。陶金水在收到连续几次“查无此人”的退汇后,便也撂开了这事,他想得到的已经得到,他该付出的已经付出,他和葛晓音两清了。所以葛晓音从大学毕业后断了信息,不告诉他地址,他也懒得去调查。葛晓音呢?则在心中努力地忘记陶金水,即使抹不去人生历史上这段可怕的记忆,也要把它深深地埋葬在记忆最黑暗的底层。 然而,就在她已经将往事逐出生活,要彻底地告别过去时,却听到了陶金水金矿出事的消息,而且这消息中还牵扯上了妹妹晓乐。妹妹有她的性格,有她做记者的职业道德,她不能也不想去干涉妹妹,但不知为何,她除震惊之外,还是不能自已。也许是良心作怪,也许是恩仇问题,也许事情坏就坏在晓乐不知道自己上大学的一多半学费就是陶金水担负的,但要知道了呢?知道了你这个做姐的脸又往哪搁? 不过,这事她迟早会知道。因为陶金水知道葛晓乐就是你葛晓音的妹妹。他会不会认为她与妹妹是恩将仇报呢?他会不会找到葛晓乐说出他和自己的过去呢?他会不会打听到自己就在石羊,为摆平晓乐而来找你葛晓音的麻烦呢?…… 一时,陷入乱麻般思绪中的葛晓音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忘记了她身旁驾车行驰的妹夫黄敏,忘记了他们要去干什么,所以,黄敏几次叫她她都没有听到,直到黄敏一个急刹,将车停在雪幕中,她才清醒过来。 “姐,我们去哪里?” “什么?噢!去哪里?”她茫然地望着妹夫,脸上涌起了潮红。是啊,去哪里呢?任由黄敏开车瞎转半天,却不知要去哪里,真是昏了头了。她便略一沉思,想起了白莲,也不知她到底回没回家?便说:“去白莲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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