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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平鹤松目送走秦政,迎向阿城。阿城说正在想办法,却没想这么快。代和平问是谁,平鹤松说是方雪。似乎意料之中的,阿城只是微微一笑,倒是代和平愣了,愣了两秒,说短信收到了吧。--平鹤松上车时,代和平给他发的短信内容是:有一辆别克商务车在案发当晚失窃。

  平鹤松说:"我们就从这车开始吧。"

  代和平说:"你还是先见一个人吧,她在等你。"

  一行三人出了大门,挨着一块广告牌站着一个女孩,转过身来,是晚儿。一出场便是女儿装,两眼水汪汪地盯着他,一脸甜笑。这让平鹤松有些不习惯。

  代和平笑笑,说:"你别自作多情了,等你的另有其人。"

  平鹤松一愣间,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一件浅格子衬衫,下摆随意盖在米色的休闲裤上,她侧着身,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头长发扎成马尾。她嘴角带着笑意,向他招招手。

  平鹤松迎上去,说:"你怎么也来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平鹤松哑然,回了个头。祁守柔说:"别看了,是代和平告诉我的,他说你需要我。"顿了顿,"当然,我也觉得你需要我。"

  "当晚当时你并不在,你什么都做不了。"

  "我叫她过来的目的不是这个。"代和平也过来了,"别忽略女人的力量,为了一个女人,男人可以为她开枪杀人。"

  阿城斜了他一眼:"你这么干过?"

  代和平的表情不再那么玩世不恭了。他说:"需要时你也会这么干,我们俩都会这么做,平鹤松也许不会,可你没发现吗,平鹤松身上有一股子戾气,我不知他哪来这么多仇恨,需要有女人来缓解一下,不然会坏事儿的。"

  平鹤松听而不闻,对祁守柔说:"等事情结束了你自然知道了。"

  代和平插嘴道:"把话留着吧,接下来怎么办,还是得你自己拿主意。是报警呢,还是先去探个究竟?声明一下,我赞成先别把这事告诉警察。"

  平鹤松点点头,想劝祁守柔回去,没能得逞,只好五人一起挤上代和平的车。

  "还记得昨天傍晚我们约在江滨见面吧,我迟到了。当时我去查那辆别克商务车了。车主前天傍晚停在楼下,凌晨车不见了,他报了案。昨晚我去车主家,那车莫名其妙地又自动回来了,他正要去派出所。我查过了,在车上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阿城说:"海边公路上随便找个地方把车推进海里,警察就得翻天覆地了。"

  代和平说:"所以我不赞成警察这么快介入,那是一帮坐享其成的家伙,他们有一万个说法来为那辆车来开脱,而原因,只是因为交通电子眼拍下平鹤松的帕萨特而没有拍下它。"

  "我也赞成。"是祁守柔。

  晚儿拍手道:"好,五比零,全票!"

  何育明就站在窗口,目送他们上了车,远去,脸上不全是无奈,有些不可理解的情绪在内。

  又是别克商务车,监视器没有拍到,可是去路公馆的路很多条,并非每条都有监视器。如果除了平鹤松还有别人,那何育明不得不想到杀鲸帮。沄城发生的每一件案子,都能与杀鲸帮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不希望这样,那会让案子变得很棘手,他觉得自己该约陈仓见一面了,这位杀鲸帮的当家大哥在名流俱乐部的地下办公室里隐居着,快要发霉了吧。

  "头儿,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黄伟民喊,"监视器也有可能拍下了那天那辆马自达的车牌。"

  何育明点点头,说:"去办吧。"

  一行五人,到了灯具行,代和平带晚儿下了车,其他人留在了车上。进门之前,晚儿看到门边的墙上贴着一张招聘广告,代和平也见了。两人进得店里,代和平说:"刘老板,我可又要来打扰你了。"

  刘老板警惕地看着他,说:"东城派出所说没你这人。"

  代和平一笑,说:"你很有警觉嘛,要都你这样的,我们警察就不用吃饭了。可刑警大队的人怎么能有东城派出所的编制呢。晚儿,把证件给刘老板看看。"

  刘老板忙说:"不用了不用了,误会。"

  晚儿说:"前天发生了绑架案,而你的车正好失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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