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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卢府的前大院极大,院落走道上都开满了娇艳的鲜花。花的品种极多,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奇异品,而卢大少爷带回来的奇花正摆在院落的最中央的花圃中。

  卢如情牵着我的手,也走了过去。此时那里已经围了不少的人,所有的人都看着那花儿,品头论足的。我也好奇地探过头去,是什么花吸引了这么多的人?

  原来是郁金香呢,我笑着看着圃中的各色花朵。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我就很喜欢这种花,曾经在看了一个传奇故事《黑色郁金香》而对郁金香产生了更大的好感,甚至还仔细地看过关于郁金香的许多资料。

  看见卢家四小姐上前,所有人都让开了一条道,脸上全都是好奇:“卢小姐,请问这是什么花,长得真是奇怪,太漂亮了,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花,说是兰花又不像兰花,花骨朵儿半包半开的,像是还未盛开的兰花,没见过,真没见过。”其中一名雅士捏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圃中的花朵。

  卢如情笑了笑:“你这可是难倒我了,这些花可是我大哥出海时在海中遇到外国客商时买下来的,可是他们说的话叽里咕噜的,也听不懂,但是我大哥自幼便对园艺颇有研究,看出这花种与众不同,便买了下来,可是叫什么名字就不知道了。”

  一个白须的老人家抚着长须道:“我看啊,干脆就让卢家给它命名,今天恰好是老夫人寿辰,为了增添喜意,不如就让老夫人给它命名。”

  卢如情轻盈一笑:“老爷子真是心思巧妙,只是家母多年不理世事,潜心修佛,这等世俗之事早已不予理会,这次还是因为大哥多年未回,又是一片孝心,老夫人这才破例办了这一场的寿宴,其实这花有名,只是我们不知它的名字,贸然为它取名也是唐突了。”

  众人也一阵点头称是。

  这时小申儿说话了:“小姑姑,那我们叫这花什么名字啊,总得有个称呼啊。先生不是说了,凡事都得求个甚解,才是学习之道。”

  卢如情笑着对着小申儿说:“这个小姑姑可没有办法告诉你了,不如你让你大伯再出趟海,把卖花种的异国商人找来问个清楚,好解了我们小申儿的疑惑。”

  在场人一阵哄笑。

  卢申努了努嘴:“我才不信,真没有人知道花的名字。”他仰头问我:“小娄姐姐,你经常和我们说奇奇怪怪的事情,知道那么多的事情,你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吗?”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那个白须的老人家也笑着说:“卢小公子,我们在场的这么多人无不是经历丰富,见识广博之人,我们都叫不出花的名字,一个小小的女孩家又怎会知道这么多。”

  一旁的卢二少夫人也冷哼着:“申儿,你的小娄姐姐虽然现在不是我们卢府的丫头,可也只不过是个低贱的下等人,你可别乱了自己的身份。”

  我淡淡一笑,不予理会,不想与这等俗不可耐之人计较,可是卢如情和申儿却变了脸。

  卢如情是拉着我的手走过来的,可是卢二少夫人的话岂不是在打她的嘴巴?她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脸上却依然有着笑意:“二嫂这话就不好听了,小娄虽然在府中做过几天的丫环,但是她的见识却非常人所及,就连调皮的小申儿也被她管得服服帖帖的,这份能耐就极是难得了。”

  我在肚中暗笑,她的言下之意不就是,她做母亲的人尚且管不住儿子,反而对一个丫头服帖,不就在拐着弯骂她不如一个丫环吗?这时我迎上她的眼睛,眼中正和我暗示着什么,我明白她的意思是让我随便杜撰一下这花的来历,糊弄糊弄她。

  低下头看着申儿和一伙小孩好奇的目光,我淡淡一笑。风头呢,我并不想出,但却是想让这伙小朋友们满足一下他们好奇心理,也想给卢二少夫人一个教训,教训她曾经罩在我头顶的冤屈,刹一下她的威风。

  “这花叫做郁金香,最早起源于一个叫做土耳其的国家。郁金香喜欢在冷凉的气候中生长,花期很短,大约只有十天左右,三月底至四月初开花,六月初地上部分的叶片枯黄进入休眠。生长过程中一般不必大量浇水,适当保持土壤湿润即可。这种花不仅可以用于观赏,还可以入药,我曾在书中看过:主一切臭,除心腹间恶气鬼疰,入诸香药用之。丰蛊野诸毒,心气鬼疰,鸦鹘等臭。”我笑意盎然,洋洋洒洒地说了一通。

  众人惊奇地看着我,想不到我真的能面面俱到地将其特性一一说出。

  我看了看二少夫人难看的脸色,痛快一笑,原来我也是报复心极强的人啊。我笑着对围在身边的小朋友说:“我呢还有一个关于郁金香的故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呢?”

  “要、要、要……”不仅小朋友们眼露欣喜,所有的人也都好奇地看着我,不知我要说出怎样的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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