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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在第三天,我走入我设阵的场所,开始我的工作。这天,我忙到了晚上……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蓝月宫上下凡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来到了落月轩。灵和小野都来了。在场上,我不意外地也看到了那位黄裳女子——灵的姐姐,裳。闯阵的先后顺序是以抽签的方法决定的,我的阵法排在了最后进行。

  如我当初所想一般的,其他四人都在所运行的阵式中加入了阻隔前进的机关,用以加长破阵之人的破阵时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要找寻,的确会花上不少的时间,这也是当时唯一能想的办法了,因为阵式为自己所设,对所设机关更为了解,要能让自己在半炷香的时间通过,唯一要把握好的就是时间了。就像小野所说的,她们也都明白大家的水平差不多,只要不输就会有机会赢,如果不是因为我想到了一个方法,我的最终的做法也是和大家一样。前面的四个阵法,闯阵之人都在预设的时间里通过了阵,我们五人对彼此都十分了解,在书轩时对各人的阵法和习惯都有一定的了解,也曾在这些方面上多做了研究,所以在阵法里再多花点心思,要在时间不多,又不破坏规则的情况下这似乎成了不可能的事了。我是唯一一个通过四阵的人,剩下的就是我的阵法了。

  闯阵就要开始,场面一片寂静。我走到我的阵前站立:“在闯阵开始前,我有话要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所设的阵法,没有别的特别要求,但是有一点那就是必须两人同时闯阵。”我的话音刚落下,四下一片议论声响起。我微笑着,继续说:“你们可以在场内自己选择人同行,是谁都可以,只要对方愿意。还必须要说的一点是,我的阵法有两个通道,通道并不相连,但却都大同小异,两个通道都只有一条出路,在各自的通道里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你们可以相互讨论,而且通道的地下都有写下对方通阵的路线指示……”我没有理会阵前像炸了锅似的议论:“在出阵时我设了一道关卡,两道不通,但实为一阵,所以两人必须一同解开机关,才能出阵。”话音落下,议论声更大了。我场上的解说,完全把破阵的方法告诉了大家。除我之外,闯阵四人脸上惊疑不定。不管在竹园,还是书轩,大家全都各自为政,互不干扰,可是我的要求却如此奇怪,两人同行,往往也会减轻了阵法的难度,她们都在猜测着我的用意。我不说话,坦然笑着。

  还是在我的预料中,她们四人都不约而同地选了参赛之人,组成了两组。毕竟在一个阵法中,变数无穷,要选一个对五行术数不了解之人,还不如选一个此行的高手。闯阵开始了……

  闯阵的两组人闯阵之时的情形是一样的,阵外是可以清楚地听到阵内之人的谈话,可是阵中的她们都寂静无声,只有在最后一关之时,才略有言语上的交谈。两组人也都闯出了阵法,但是她们所用的时间也是差不多的,两组人都用了近两炷香的时间。场面上又是一阵的寂静,五行园的四个女孩脸上都是一阵阵青白。

  蓝月宫主在寂静中发言:“你们还有什么说的吗?”她问四人。

  一个女孩上前:“我们不服,我们不相信她可以在半炷香的时间里闯阵!”宫主挑眉看我,我笑着答话:“好,我愿意一试!”

  我转身走向灵:“你愿和我一同闯阵吗?”我问她。

  灵对我点头。

  在场的人又是一阵议论。灵的医术高明,却毫无武功,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他们都在奇怪我为何会用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转身对着她们四人:“不管你们有任何的疑异,都在我和灵闯阵之后再说吧!”我拉着灵走到了阵前,对灵说:“入阵之后,你听我的指示。”

  灵还是点头。

  进阵之后,在我的脚下写着个右三两字,我大声说:“灵,你告诉我你地上写的是什么?然后你向右走进三步。”“右四!”灵大声地回应。

  我向前走了几步,又大声地说着:“好,到了后,你再向你的前方走二步,告诉我地上的字。”“左一。”我们的对话在时间中迅速地穿梭。

  我们走到了出阵的门前,在门前放着一个小匣子,里面有着几排不同颜色的方格,只有将匣子里的方格按不同的颜色排列好,就可以打开通道了,但是在各个通道的两个匣子是相连的,只有相互配合,才能按设定的方位排好。“灵,你告诉我,现在在你面前的方块是怎样的排列。”

  “红色的向左,绿色的在右……”灵和我说着她面前开启机关的排列方位。“好,将红色的向前移一个位置。”我见面前匣子上的方块在转动着,也动手将方块略微一动,“好了,再将黄色的向前推……”灵在我的指示中行动……门打开了,我看向香炉,上面的香在距离一半的位置还有一小段的位置。四人的脸更白了,她们的脸上都有着不信。

  我向灵点了点头,然后开口:“其实你们都走过我的阵法,现在也知道我没有骗你们了,阵里地上的字,就是指示对方过阵的方法。”阵法是我所设,我没有必要让灵指示我地上的走阵方向,可是我却是要她们都知道,我们阵中所说的,都是她们都在阵里看到的。全场的人这下全都疑惑了,宫主的眼睛里也扫射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为什么会这样呢?”她问。我面对大家:“我只不过是利用了她们心理上的弱点。”我冷笑。

  “在设阵时我想起了一个故事。”我开始说起了这个设阵时给了我极大提示的故事:“有一天,一个农夫买了两只鸡,可是他很烦恼,因为他没有地方可以关着这两只鸡,可是他的妻子却十分聪明。她拿来了一根绳子,在绳子的两头各拴着一只鸡的脚,果然鸡可以活动,但是却没办法逃走,因为它们只顾向着自己的方向逃窜,所以只能在原地打转。在书轩里,我们是相互孤立的,每一个人都要让自己变得比别人更强。书轩里的人都是对手、敌人,我们谁都不能相信,只能信任自己。而这场比赛,却是以信任为基础的。这个阵,靠自己一个人,的确是无法在一炷香时间里破阵,更别说是一个毫不知阵法的灵,所以我在地上写上了对方过阵的方法,其实你们只要相互信任,一炷香的时间就可过阵。”我成了水月居的主人,也有了自己的名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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