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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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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斯感觉一股使他倍感疼痛的热气正从他的后背与肩膀出弥漫开来,他想象自己鲜血流遍全身的样子。这时,他的膝盖又像被撕裂般的疼起来。他觉得这种熟悉的、能使知觉趋于麻木的痛苦——这是身体抵抗痛苦时产生的自我防御机制——又发作了。 那股令人痛彻心肺的热气此刻已经弥漫了塞拉斯的全身。他将眼睛闭得更紧了,他不愿意在临死之前,看到要杀死自己的凶手。他想到了更加年轻的阿林加洛沙主教,他站在西班牙的小教堂前……那座教堂是他和塞拉斯亲手建造的。那是我生命的起点。 塞拉斯感觉身体像着了火一般。 "喝点什么吧。"这位身着晚礼服的男人操着法国口音低声说道:"这有助于改善你的血液循环。"塞拉斯惊讶地睁开了眼睛。他模糊地看到,有人俯过身,递给他一杯液体。地上的刀片并无血迹,旁边躺着一堆被撕得粉碎的电缆线。 "把这个喝了吧。"那人又说了一遍。"你觉得痛,是因为血液都流到你的肌肉里去了。" 塞拉斯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像先前那样剧烈地跳动,只是像被什么东西蜇了一般地疼痛。伏特加的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但他还是把它喝了。他的心里充满了感激。命运给了今晚遭受厄运的塞拉斯一个眷顾,但上帝只要舞动他惯于创造奇迹的双手,就能将问题全部解决了。 还好上帝没忘记我呢。 塞拉斯知道,阿林加洛沙主教或许会说:"这是上帝在干预啊。" "我早就想放你走了。"雷米充满歉意地说:"但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先是警察来到了维莱特庄园,接着我们又飞到了比金山机场。直到现在,我才有机会把你放了。塞拉斯,你明白吗?" 塞拉斯畏缩了一下,很是惊讶:"你认识我?" 仆人笑了。 塞拉斯坐起来,摩挲着僵硬的肌肉,他的情感如翻江倒海一般,其中有难以置信,有感激,也有迷惘。"你——你是教主吧?" 雷米摇摇头,听他这样说,不禁笑起来:"我倒希望自己有那般神通。不,我不是。我跟你一样,也在为他效劳。教主经常夸你哩。我叫雷米。"塞拉斯大吃一惊:"我不明白,如果你在为教主做事,那兰登为什么要将拱心石带到你家来呢?" "那不是我的家,是研究圣杯历史、世界最著名的历史学家雷·提彬爵士的家。" "但你住在那里呀。是不是——" 雷米笑了笑,似乎对兰登躲到提彬爵士家里这种明显的巧合,并不感到有什么为难。 "这完全是可以猜到的。罗伯特·兰登有拱心石,而他又需要别人帮助,于是他跑到雷·提彬爵士家里来,还有什么比这更合情合理的解释吗?我恰好住那里,所以教主才会先来找我。 "他停了停:"你怎么知道教主清楚圣杯的来历?" 天色渐渐亮了,而塞拉斯头也有点晕。教主竟找了一位对雷·提彬爵士的行踪了如指掌的仆人。真是聪明过人。 "我还有很多没跟你说。"雷米把那支装满子弹的德国黑克勒暨科赫公司生产的手枪递给了他,然后走进敞开着的隔离间,从手套箱里找出一把小小的、巴掌大的左轮手枪。"不过首先,我们还有许多事情得去做呢。"法希上尉从停泊在比金山机场的运输机里走了下来,他仔细聆听肯特警察局的检查官讲述刚才在提彬的停机库里发生的事情,却是满腹狐疑。 "我亲自到飞机上查过了。"长官辩解道:"里面什么人也没有。"他的语调变得专横起来。 "我要再说几句,如果雷·提彬爵士起诉我,那我——" "那你问过那个驾驶员没有?" "当然没有,他是个法国人,而我们的权限要求——" "带我到飞机上去。" 法希来到停机库,不消一分钟,他就在那辆豪华轿车停过的附近过道上找到了一滩可疑的血迹。他走到飞机的旁边,用力地拍打它的机身。 "开门,我是法国警察署的上尉。" 那名受惊的驾驶员慌忙打开机舱,将舷梯放了下去。 法希登上飞机。三分钟以后,他借助手中的武器,终于迫使驾驶员全招认了,其中还提到被绑起来的修道士,即那位白化病患者。此外,他也知道驾驶员看到兰登和索菲把什么东西——好像是木盒子之类的东西——放进了提彬的保险箱。尽管驾驶员说不知道盒子里放了什么,但他承认,这只盒子在从法国飞往伦敦的途中,一直是兰登注目的焦点。 "把保险箱打开。"法希命令道。 驾驶员吓坏了:"可我不知道密码啊。" "那我就帮不了了,我本来还想让你保留驾驶飞机的执照呢!" 驾驶员绞缠着双手:"我在这里认识一些维修工。说不定他们可以在上面钻个洞呢。" "那我给你半小时的时间。" 驾驶员一个箭步跑去找无线电设备。 法希大步走到机舱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天色尚早,然而他还没有睡个好觉,所以这杯酒很难让他熬到中午。他坐到高级靠背椅上,闭上眼睛,试图将眼下发生的事情理出个头绪来。肯特郡警察局犯下的大错也许会让他付出昂贵的代价。现在,大家都在注意一辆黑色的"美洲虎"豪华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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