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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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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小米望着陆浩焦急的样子,心头一热,像是一个被丢了的孩子终于见着了爹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迟小米抽抽搭搭、断断续续,把她怎么被初恋抛弃,怎么被女骗子算计,现如今这女骗子又是怎么算计她姐夫的,一五一十全向陆浩交代了。 陆浩听得是云山雾罩,头皮发麻。末了,安慰完迟小米又加了一句特不靠谱的话:“哎!你说这女骗子干这千刀万剐的事多屈才啊,不如直接改行编小说得了!嗬!这水平,绝对能编出一悬疑大作来!” 迟小米一抹鼻涕,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悬疑的?” 陆浩一脸严肃,十分欠揍地说:“你见过连骗人都骗得这么跌宕起伏、构思巧妙的吗?” 迟小米听罢,找准陆浩身上最嫩的地方狠狠掐了一把。 正当陆浩鬼哭狼嚎的当口,电影散场了。人流中,土大款李源和女骗子顾小菲连拉带抱地从电影院的出口扭了出来。迟小米一瞧,先是定了定神,然后就拉着陆浩没事儿人一样走到了土大款面前。土大款先是一愣,定睛一瞧是自己的小姨子从天而降,脸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儿,一只本搂在女骗子水蛇腰上的爪子也一下搭拉了下来。女骗子顾小菲一看是迟小米,心里暗骂了一句“时运不济,冤家路窄”,可表面上却镇定自若,仿佛从没见过迟小米。 迟小米故意把土大款晾一边,冲着顾小菲说:“哟!这不是小菲吗?”迟小米的热情劲儿像是见了多年不见的知己故交。迟小米越是这样,顾小菲的心里就越犯虚。 “你是?”顾小菲睁着一双特无辜的大眼睛,愣装不认识迟小米。 一瞧顾小菲和自己玩这手,迟小米也来了兴致,打算和这厮玩到底:“看您这年纪也不大,记性怎么这么差呢?您不记得不要紧,谁还没个健忘的时候?没关系,我就受累提醒提醒您。我就是您跳楼那天颠着一身老骨头去救您那电台主播,我就是您说的毛孔大得能当漏勺使,鱼尾纹多得能编鱼网玩的大龄女青年,您的前任受害者——老相好李进的初恋女友兼前任未婚妻,迟小米。您想起来了吗?”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顾小菲。但遭受突然袭击的顾小菲并没有乱了方寸:“你认错人了。我是叫小菲,但绝不是你说的那个小菲,我不认识什么李进,也从来没有见过你,我只是现任李总的女秘书。”说完,顾小菲光明正大地挽住了土大款李源的胳膊,向迟小米示威。 看来顾小菲果真道行不浅!迟小米转向土大款别有深意地问:“是吗?姐夫?”就这“姐夫”两字,生生把土大款惊出了一身冷汗,也把顾小菲惊得当场一愣。 顾小菲哪里知道迟小米和土大款李源是一家人。骗两回还不挪窝,这绝对是“行内大忌”!要不然,就是被打死,她顾小菲也绝不蹚这浑水!女骗子悔得肠子都青了,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被算计过一次的迟小米,这次是铁了心要为人民除害。 第二十章 捍卫爱的方式 迟小米瞧着姐姐迟大米在厨房里忙碌且略显老态的背影,心头不禁涌上一阵酸楚。她想起了迟大米刚刚结婚时的样子,年轻漂亮、开朗洒脱,无论走到哪里,遇见什么,都能看见她什么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开朗笑容。可如今的迟大米,老态臃肿,遇见什么事都会让她心烦意乱,喋喋不休。 她害怕没人疼,害怕没人爱,害怕生病时没人在身边,害怕那种被人遗忘的孤独感。她变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焦躁。她不停地为婚姻付出,从不计较得失,却也在婚姻中一点点衰败,渐渐失去自我。她记得爱自己的孩子,记得爱自己的丈夫,却偏偏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需要被关爱和呵护的女人。而她那个被她看做天,被她给予过无限温情,托付过全部情感的丈夫如今嫌她老了烦了、不懂情趣了,整日只知道生活琐事、鸡毛蒜皮,整日披头散发、老态邋遢、不修边幅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婚姻吗?是每个女人倾其所有,付出全部的青春与热情,甚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衰败也无怨无悔的婚姻吗? 可这一切,真的值得吗?迟小米忽然怕了。她怕一旦踏入婚姻,自己会成为第二个迟大米。迟大米一直在厨房里忙着为丈夫李源准备晚饭,却在转身拿鸡蛋的工夫,看见了迟小米正一个人站在客厅一角,看着她与土大款李源挂在墙壁上的巨型婚纱照直发呆。照片是迟大米还未与土大款领结婚小红本之前照的。为了表达自己要与土大款厮守终身的坚定决心,为了给自己那死活不开眼、死活不认可土大款的势利眼母亲一个迎头痛击,为爱愿意赴汤蹈火的迟大米,怀着爱情英雄主义的坚定决心,与土大款照了那款婚纱照。那时的迟大米还很年轻,眼睛里写满了对幸福生活的憧憬。迟小米盯着照片中迟大米漂亮的眼睛,一时失了神,感慨良多。 可迟大米瞧着迟小米复杂的面部表情,还以为是迟小米正想着自己要结婚的事,不禁问道:“别总瞧着别人的婚纱照过干瘾啊!要过瘾,那得自己照!哎,你和陆浩这一对没心没肺的璧人,什么时候才能把事儿办了啊?” 迟小米根本没答理她,满脑子都是土大款搞外遇的事,眼前来回飘荡的也都是土大款和顾小菲两人苟且的“鬼影”。想要直接告诉姐姐迟大米,她那丈夫土大款根本就是一浑蛋,背着她和一女骗子苟且的事实,可迟小米话到嘴边却总也开不了口。虽然自己记得刚才已经答应了土大款的苦苦哀求,不能将此事告诉迟大米,不能言而无信,但迟小米似乎更在乎迟大米知道此事后的反应。以迟大米的火暴脾气,如果不是当场晕菜,就是当场“地震”。震级肯定八级以上,说不定土大款会没命活过今晚。迟小米的脑袋开始飞速运转着,幻想着迟大米暴怒之下打断土大款一根肋骨的血腥场面;迟大米绝望之际不仅将自己苦涩的眼泪滴入土大款的碗里,捎带把一大包耗子药撒在土大款眼前的烧鸡上的可怕场面。 迟小米越想越害怕,可自己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的幸福被人抢走,毕竟两人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亲姐妹,除了父母,她们可就是世界上最亲的人了。迟小米打定注意,豁出去了,爱谁谁!可夫妻之间的事儿,任谁掺和也都是横插一脚,没理可讲。所以,迟小米思前想后,只好变着法地暗示:“姐,你和我姐夫,你们结婚几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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