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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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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年前的这个时候,非官方组织的年终聚会,我在王和钟、施育林的怂恿下,邀请了黄慧娟。在此之前,我和她的关系也仅限于年龄相近的同事之间,时常有些共同的话题,偶尔会传递两个暧昧的眼神罢了。 她酒量不差,不过王和钟最终还是让她成了酒精的俘虏,于是我的机会来了。我没有送她回家,我也不知道她的家在哪,而是直接回了我的宿舍。我本以为在酒精的迷乱下仅仅是得到她的一夜而已,但没想到的是,我得到的却是一个二十五岁成熟女人的初夜--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一旁看电视,早间的新闻像儿时清晨的大院广播,以一种可以让整个房屋都产生共鸣的音调催人醒来。 我说,你没事吧? 她问,有什么事? 我说,你没有反抗,还很配合…… 她问,我不能配合? 我说,其实关注你很久了。 她问,多久? 她那么平静,平静得如同一个一夜情的高手,相反的,我倒生出一丝尴尬。而当我整理被子时,才叫体会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尴尬--那床单上分明有一摊鲜红的血渍。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那个来了。我有些愧疚地说着。 啊?她看了看床单,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然后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不是那个,是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我对她的回答并没有反应过来。 我的第一次。她有些幽幽而平静地说着,眼里难免有些许惋惜,却又掩不住一种暗自的欣慰。 我一时不知所措,呆呆地看着她,自己那样子现在想来也觉得可笑,而她却一脸无所谓,继续看着早间的新闻。天尚早,但我睡意已全无。 此后的一天,她都待在我那里,不停地缠绵激荡。我从没遇到过这样一个女人,而她这样的女人也必定罕见:把那鲜红留到二十五岁,然后莫名地失去,却又无所谓,接下来则是疯狂地索取身体上的满足。或许她一直在等待着一个人拿走它,然后把自己交给这个人;又或许,在她看来那只是一个枷锁,她不能主动选择谁来打开,只有等上天赐予一个男人,不管那男人是谁,可能是个商人,可能是个学生,可能是个罪犯,也可能是个猥琐的中年男人,但事实上是我。我们约定,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当天发生的一切,我们此后的关系也只是收工后的性伴侣。于是,在旁人眼里,我和她之间继续是"年龄相近的同事,时常有些共同的话题,偶尔会传递两个暧昧的眼神罢了"…… 处女,对于男孩来说,价值连城;对于一些男人来说,则是一种炫耀的资本--《严黄语录》 在金佛山第二天的篝火晚会上,王和钟正与一个女同事唱起《选择》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阮高强打来的,自从去年底一起喝过酒后,已有近一个月没联系了。 他在电话里寒暄了两句,祝我新年快乐之后便直奔主题:骨头用完了,托我尽快找时间带过去,或者他直接过来拿。他所谓的骨头,正是人骨,而他是要用人骨当做颜料的添加剂来创作油画。我是通过牟迅认识他的,老早以前的事。他是牟迅的大学同学,毕业后留在四川美术学院任教;而牟迅则在大学毕业后去广告公司里打了两年工,然后贷款自己开了家设计公司,刚开始的时候一直亏本,直到近半年才有所赢利。 我说直接给你送过去,尽快。他在电话那头连连道谢,还似乎拍着胸脯说找个女学生来陪我。我笑着说好,但要"没有恋爱经历"的。他笑着骂道,格老子的,我没审过怎么知道有没有"恋爱经历"。我们所谓的"没有恋爱经历"即是指处女,这是我与他开的一个玩笑。据传,阮高强发现他的第一个女朋友不是处女后,便踏上了疯狂的消灭处女之路。我挂了手机,看着热情四溢的篝火,把周遭的人烤得暖和,更把它上面的羊肉烤得焦脆。虽然阮高强的行为多少有些偏执和"令人发指",但我认为,作为一个搞艺术的人,偏执是必备的要素之一,"令人发指"更应该成为其"独特"的气质。 下山的时候,天转晴,车在盘山路上飞速下降,从不同角度看着远处的峰峦和浅云,倒真有中国古典山水画的美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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