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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电话响了好几声,被接了起来,“喂,哪位?”谭sir问。

  “你起床了?!”我叫道。

  “…”谭sir愣了几秒,然后又问:“请问哪位?”

  “我呀,难道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嗔怪道。

  “你打错了吧。”说着,谭sir很快放了电话。

  简直岂有此理!我生气地想,他不会昏睡到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吧!

  我又拨了一遍!

  “喂?”电话那头换了个女人的声音。

  我愣住了,以为听错了。

  “喂?!”女人提高嗓门,一个澳门女人的声音。

  我还是没有应声。

  “怎么回事?!”女人有些不悦,声音里透着犀利。

  我立刻猜到这是谭sir的太太,航空公司杨董事的女儿。

  我一阵心虚,慌忙要放下电话,又听电话那头传来谭sir的说话声:“可能打错了吧。”

  还有他太太道;“真没礼貌!也不讲句sorry!”

  我“嘭”地挂了电话。

  我跌坐在沙发里。

  谭sir是有太太的!我竟然差点忘了这一点!

  一起时,我们都回避着这个问题,尤其是我,全然地沉醉于我们的每一分激情与快乐,几乎忘记了他是有太太的!

  她怎么会在家中?

  谭sir不是说她常年在英国读书吗?怎么又在澳门的家中?

  他骗我吗?

  他很怕他的太太,是的,不然他不会如此紧张!

  天哪!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

  他是那个俊武威严,有着一对鹰般眼神的谭sir吗?

  还是骨子里只是个酷爱拈花惹草,两头欺骗,又惧怕太太的小男人?!

  我在这里如此期盼着他,辛辛苦苦地搬家、满心欢喜地为他买菜、做饭,而此时的他,竟与另一个女人在一起!还对我如此冷漠,冷漠得形同陌人!

  我突然觉得一阵心酸。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很快落了满脸。

  昏昏噩噩地,我过了两天,不想吃也不想喝。

  我甚至懒得下床,连洗手间都懒得去。

  我呆呆地凝视那只有小鱼的瓷盘,呆呆地回味他和我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

  我伤心地哭了又睡,睡醒了又伤心地哭。

  后来,我竟生出一种期盼,期盼他在侍奉太太之余,能找个借口出来看我一眼!

  可是,他一直没有来。

  第三天早上,该我飞台北了。

  我想爬起来,却浑身乏力,我感觉四肢酸疼,额头有些烫。

  我给机场call sick。

  我疲乏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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