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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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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呢? 台风已经停了。 下午我会飞台北往返。 我放了满满一澡盆水,将自己舒舒服服地泡在水里。昨晚玩得太晚,回来连澡都没洗就睡了。不过对于这四千块的战利品我还是很愉快的,这是我来澳门的第一次战利品,不象许美琪、林意娜她们早有斩获。 我又想起了林意娜那句话,趁年轻多挣点钱。 怎么挣钱?就似昨晚那般挣钱吗?如果天天有人请吃鲍鱼又发钱押大小就好了,可世间有这等好事吗?因为年轻,因为美丽,鲍鱼会天天从天而降吗? 我摇摇头,闭上眼,吸口气,将自己沉入水里。 晚八点起飞的飞机,我六点半来到机场。今天虽没有台风,但航班延误了一个钟头,九点才能起飞。 Briefing完,我们便在机场办公室耐心地等着。 我又看见了谭sir! 他在做飞行前准备。 飞行表上显示他今天会飞台北过夜。 幸运的是我们不在同一个航班,我想。 谭sir也看见了我:“你好,秦小鱼,好久不见!”他没事人似的同我打着招呼。 我也客气地说声:“您好,谭sir。” 一个月没见着他了! 这是我们一个月来第一次正面相视,第一次说话。 谭sir穿一身深蓝色的制服,还是那么英俊,鹰般的眼神温和地看着我。 我的怨气似乎没有前阵那么浓了,甚至瞬间消融得看不见摸不着。 谭sir还想说什么,有地勤叫他,他便收了想说话的神情,冲我笑笑,算是说再会。 我回到briefing room,坐下来,突然感到一股热流在胸中突撞,象要立即蹦出来,但又立即折回去在心肺间回荡。 我有些慌乱。 这种感觉在我十七岁时,班上一位酷似齐秦的男孩看着我的眼睛唱歌时有过,以后再未曾出现,就连与江平谈恋爱都没有过! 我无法平静,即使坐着。 我试图闭上眼睛,回味刚才的情景。 “走了,秦小鱼。”有乘务员叫我。 我吓了一跳,起身抓了包包就走。 飞机上坐满了人。 这些年台湾去内地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据说仅上海及其周郊就生活着好几万台湾人,由于两岸不能直接通航,这些台湾人只能选择到澳门或香港中转的路线。而近段时间,因为台风,从澳门至台湾的航班经常取消,所以突然有航班,人们便急着要回家。 这是一段繁忙的旅程,也是一段艰苦的旅程。 本来八点的航班延误到九点,乘客们有些不耐烦了,眼下,乘客们都在位子上端坐着,安全带也扣好了,机上安全须知的录像也看完了,大伙儿就准备起飞回家了,可机长又在麦克里讲:天气原因和航空管制,我们还要延误半个小时。 乘客们有些烦躁。 乘务长下令让我们给乘客送饮料和小食。 我们便端着盘子在喧闹的人群里穿梭。无奈客人们要求也不少,有要啤酒的,有要扑克牌的,有喝了两杯可乐还要和第三杯的…可气的是,有个男士抓住我的衣角斥问:“小姐,你们怎么搞的,还不起飞?我的班车都赶不到了!”我只好耐心向他解释,还得保持轻松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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