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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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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开始昏花了,音乐还是没有换,那一百块钱能耐那么大吗? 我趴在桌子上,嘴里模糊地咿唔,要求把音乐换了,换了,换什么都可以,哀乐也行,就是别放这个了,我难受,我听得快要崩溃了。 可是没人理我,我感觉到自己迷迷糊糊睡过去,谁说的,一醉解千愁?我喝成这样了脑袋还这么清醒!痛也依然是痛,还有知觉,那个叫“麻木”的词,啥时候才能让我感受一下?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哭了,我听不到声音,眼皮也撑不住了。 突然就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有了意识,因为朦胧中,有人推我,我回答不了,又有人扶了我,不知道是谁。无法思考,无法拒绝,我只能被人架着高一脚低一脚任其摆布。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史良家。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被风吹起的窗帘,艳丽的颜色,那是在离开前,我换上的。很奇怪,房间里什么都更换了,唯独那窗帘还在。 墙上,有大幅的照片,杨小霞顶着硕大的白色头花,露着洁白的牙齿,挽着英俊的史良。 那地方以前挂着我和史良的照片,当然,是应该换了。 有脚步声响起,我赶紧坐起来,准备穿衣服,那是女人发出的脚步声。套上外套的时候杨小霞就到了面前,我尴尬地叫她,想对她说抱歉。 杨小霞却先开了口,“漫漫,你喝太多了,让史良担心死了。” 我听不出这是关心还是责备,惊疑的是这口气,不像杨小霞的,简直脱胎换骨。就算我们以前没矛盾,但也不至于感情深厚,她的神态充满关怀,而且,这话有股酸味。 我歉意地道歉,“打扰你们了。”又疑惑地问她,“史良怎么知道我喝多了?” “你给他打了电话。”杨小霞的回答让我无地自容,在她面前立刻就蔫得像霜打的茄子,不过即刻我又确定,我绝对没有打过电话给史良。喝醉的时候我一直趴着,恍惚中包里的电话响了,好像服务生替我接了那一通电话,那是我最后的记忆。 如果不是做梦,那一通电话,必是史良打来无疑。 杨小霞这居心,真让人心寒,我摇晃了下脑袋,站起身对她再次表达歉意以及谢意,并保证以后不会给史良打电话。 杨小霞拉了我,“吃了早餐再走吧,你多心了,我们聊聊。” 我拒绝,我倒真希望是自己多心了,也没心情和曾经的情敌聊天,现在我已经疲惫到极点,无力再和谁谁谁刀锋相接,爱咋咋的。 杨小霞露出为难的神色,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便秘,“漫漫,你就当帮帮我,我知道以前是我做得不好,我不想离婚。你帮帮我好吗?” 杨小霞拽在我身体上的手让我触目惊心,那里少了三个指头。我突然又觉得愧疚,其实杨小霞现在这样,我也推脱不了干系,我们都无辜陷入史良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误选择和决定带来的感情纠葛里。 “我怎么帮你?” 我对杨小霞的请求无能为力,我连自己都帮不了,哪还有能力拯救别人? “吃早餐吧,史良马上赶回来,漫漫,你原谅我,就是帮我,好吗?” 杨小霞充满期待,她和史良的感情已经支离破碎,其实她和我的矛盾不是主要原因,杨小霞现在急于抓住一切可以扭转局面的救命稻草。 她的眼睛告诉我,她爱史良,杨小霞想利用对我的讨好缓和他们之间的矛盾。那窗帘,也是杨小霞刚换上去的,她说不介意史良对我好了,只要,只要他不和她离婚。 我,我,我,我狂晕! 我就知道杨小霞在虚张声势,不过,女人嘛,为了爱情受这些委屈也不容易,虽然她并不是真心悔过。我突然有点同情杨小霞,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也因为自己的行为受到了惩罚,而且我本来就没有恨过她,怨过,最终也只是撒手了,不爱我的我不强求,再说,我已经有了方扬。 一想到方扬就难受了,我们也已经完了。 我和方扬彻底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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