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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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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手机响了,史良的,我赶紧接起来,却听到那端一片沉默,我心里一惊,反应过来可能是杨小霞打过来的,我接下来做了个最错误的动作,居然挂掉了! 糟!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天地良心,我和史良屁事没有!我想我怕杨小霞做什么呢?我突然就反思我为什么怕杨小霞?想了会儿觉得不应该啊,于是又做了个更错误的动作,又拨了过去。 这次杨小霞吭声了,她冷冷地叫我,“陆漫漫!” 那一瞬间,我想起了刘畅,想起了肖淼,还有方扬,最后是史良,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杨小霞的声音会让我想起这么多人,我一时忘记拨电话过去的意图,我也木木地给了个礼尚往来的应答,我说:“小霞。” 杨小霞在电话那边问:“你不会告诉我你打我老公电话是要找我叙旧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小霞,我们能聊聊吗?我想我们有些误会。” “误会?你打我老公电话告诉我我们有误会?” 我突然厉声说,“杨小霞,你不要无理取闹,我不是向你解释,我只是想通过你老公了解一些事情。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不会找你老公。” 杨小霞对着电话冷笑,“陆漫漫,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但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让我好过,我会让你更不好过!” 杨小霞啪地挂了电话,我对着一阵忙音呆了好半天。我不让她好过?我一直躲着她我不让她好过? 我气急败坏地给史良的新号码发短信,让他开机后联系我。 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史良才拨了过来,我拿起电话就一顿狂吼,吼了两句发现所有同事都把眼光投了过来,赶紧压低声音走向洗手间。 史良在那头等着,我搜查了所有角落,确定没人后才又说话,“史良,你能不能跟你们家那头母老虎说清楚,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算我求你了!” 史良没有说话。他一直信奉沉默是金!可是这时候的沉默却只能换来我两句臭不可闻的脏话! 从来没有对史良骂过脏话,我决定这会儿要问候他妈两句,正组织语言,史良就开口了,“漫漫,我爱你!” 我张着嘴就失语了,史良说爱我,多可笑,多可悲,也多可怕!如果在最初,他真的爱我,那么,今天,又会是怎样的局面?我大脑里的脑汁好像被换成了糨糊,一片混沌,我不知道该怎样发声了,只能对着电话默默地,默默地,听着对方的呼吸,和我自己的呼吸。 史良说:“如果可以,我们见面吧。”我想起杨小霞砸的那一瓶子,闭上眼睛,头似乎还在疼,“不了,史良,有话就现在说吧,因为你也保证不了你老婆会不会从天而降,再给我一闷瓶子,我的头可不是钢铸的!” 史良跟我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无足轻重,让我觉得沉重的,是史良后面的话。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差别就是,男人总忘不了过去,史良在我身边想杨小霞,又在杨小霞身边想我,他说和我分开后,自己的感觉告诉他,他爱的是我!我不知道他这感觉从哪里来,床上?厨房里?电影院?不管这感觉从何而来,但最终准确无误地传达给杨小霞,就像当初他传达给我一样。我不知道史良有没有也在夜阑的寂静里呼唤我的名字,他这习惯着实不好,让他的想法无处遁形。而杨小霞,当然无法忍受,她的许多秘密行径变得公开化,用史良的话说叫刺激和报复,如果说史良因为责任愿意就此过下去隐瞒下去,那么杨小霞的行为,最终让史良萌发了离婚的念头,吵得天翻地覆,吵得泪水涟涟。杨小霞时而激愤招摇报复,时而委屈挽留,最终怒发冲冠,丢给史良一句:“离婚可以,下辈子!我要让你戴足一辈子的绿帽!”这绿帽是挺足的,款式各异,尺寸齐全,几乎都在史良眼皮子底下。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到史良头顶那亮闪闪的绿光。 “对不起,漫漫,我知道不该告诉你,也不该打扰你,我也知道我们回不去了,都是我自己的错!” 我突然明白了杨小霞的歇斯底里从何而来,顿时就觉得头大了。“史良,你是男人就自己处理好家务事,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们确实回不去了。你知不知道杨小霞现在铆足了劲和我杠上?你知不知道她费尽心思想找我茬?她还去污蔑举报方扬!我说你知不知道,她,她……” 史良一个劲说对不起,他知道他知道,我否定了他的话,“你不知道!肖淼的老公现在还躺在医院!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与你老婆有关,我希望是无关的!” 我把电话挂了,因为我发现这通电话简直莫名其妙,毫无作用!还徒生烦恼! 下班的时候我又给史良发过去一条短信,让他务必跟杨小霞说清楚,我跟他早就纯洁得跟过滤了好几十遍的矿泉水一样!清清白白,毫无杂质! 史良却并不应我。 我打了车往市医院去,也约了方扬在那里碰头。刘畅恢复得挺好,肖淼久违的笑容终于也回来了。只是在那笑容里,再也找不到曾经纯粹的快乐,那笑容似乎已经被雕刻,不再有自然的生动。 看到他们的时候,刚才没发泄完的火一下子灭了,我走到刘畅的病床前,扬了扬手里的进口提子,“哥们,下血本买的,一块吞了哈!” 肖淼在旁边一把接过,微笑着说我去洗洗,那神态很疲惫和倦怠。我不知道肖淼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经过这次事件,她沉默了很多,也可能是因为怀孕,让她散发母性变温柔了,我希望是后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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