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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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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和王建南大学毕业不久,整天在一起厮混,百无聊赖,无所用心。我们都没有正经工作,也没有粉子,当时,我们那一届大学生毕业分配十分悲惨,正遇上国民经济治理整顿,此前的大学生被称为“天之骄子”,主要是因为数量很少,大多数都能分配沿海大城市或省份城市。 一进入90年代,我们深感生不逢时,我被分配到国家水总14局(水利部第十四工程局),报到的工程处位于阿坝洲岷江边上的汶川县,再走几步就到了长江源头。当年全校的高考状元王建南,被分到了离成都500公里的西昌。那时候支援边疆建设已经不时髦,我在汶川呆了不到一年,转正后马上停薪留职回了成都。 王建南没有报到就直接下海了,这在当时惊世赅俗。我们在成都重逢后很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友谊比在学生时代更加深沉。 那一年清明前夕,王建南说师大有一个诗歌朗诵会,他说他作为过去的校园诗人也在被邀请之例。 我当时很吃惊,原来王建南还写诗?一个伸伸抖抖、完全正常的小伙子居然还在写诗,我却一点也不知道。 在我的逼问下,王建南终于含泪承认,自己现在还在写诗。 我上大学时见过一些诗人,记得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大一的时候班上一位学生干部在床上进行“不良生活习惯”时,被宿舍同学发现,并被举报到系团委,农村有句俗话说“一滴精十滴血”。于是在系里的一次会议上,学习部长发表了《摈弃不良生活习惯,做建设四化新人》的讲话,他说: “青春的热血应该洒在什么地方,应该洒在祖国的大江南北……” 事后那位有“不良生活习惯”的学生干部被撤了职,并被取消了预备党员资格。这件事发生后,因另一所高校也发生过一起女生怀孕打胎后被“劝其退学”的事情。于是学校诗歌社的几个校园诗人串联了烈士墓那边两所高校的学生,搞了一次聚会,会上扯了一条横幅,上面写着八个大字:造爱有理,手淫无罪。 一群人拉着横幅从烈士墓一路吼到砂坪坝,最后到解放碑才散伙。一路上,人们侧目而视,一些看热闹的重庆妹妹一边笑得来前仰后合,一边说:“日妈哟,想日就脱裤儿嘛,吼锤子吼!” 后来听说,组织这次活动的人都被处分了。 从那以后,我对诗人的印像就不太好,觉得他们都比较傻X。有些事做得说不得,有些事说得做不得,出这样的风头完全没有必要。 所以王建南一说诗歌朗诵会,我就不想去趟这一路混水。 但王建南说这次聚会上一定有很多粉子,我才终于答应陪他一起去。 于是,1992年初春的一个晚上,我和王建南骑着自行车到了郊区的师大。 我和王建南去了才知道,师大果然美女如云。 出席这么重要的场合,我穿得十分庄重,白衬衣、红领带,看起来特别英俊正派,很像现在的保险推销员,因为沾了王建南的光,我和诗人们一起,坐在最前排的嘉宾位置上。 嘉宾的衣着个个都很随便,全是艺青、愤青、甚至是滚青打扮,只有我一个人衣冠楚楚 ,坐在他们中间显得很不协调,像一个错别字。 但同学们却不时向我投来崇敬的目光,我知道,这完全是一个误会。那时候,80年代的“诗歌热”已成过眼烟云,但由于卡拉OK和现在的“一夜情”还没有普及,诗歌虽然不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文学形式,但还是少男、尤其是少女们抒发感情的重要手段。 那天晚上师大礼堂人山人海,礼堂外面也站满了学生。 一个少女上台了,她迈上台阶的时候,优美的腰臀弧线在我眼前轻捷地一晃,抬头一看,她花蕊一样粉嫩的脸上,洋溢着纯洁的光芒,她的美貌虽不如当年的沈秋那般精致,却另有一股青春的活力。 我马上脸红筋胀,腰下立即起了反映,当时我坐在第一排,随着她朗诵时身体的起伏,她身上某个突出的部位有时离我额头不到0、01公分,我甚至担心,她娇嫩的皮肤会感觉到我脸上温度的幅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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