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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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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开口,苏展阳就看出来她有心事,一边眼望着前方左转左行,一边问她:“说吧,什么事?” 她还在犹豫,“什么什么事?” 他轻轻一笑,“等我下班已经不寻常,又一脸沉思状,我想你肯定是有事,而且跟我有关。” 她心里有事,随口回答:“以前不等你是不想别人看到,现在他们都知道了,我干吗还自己回去?” “那是想向我表白吗?” 他可真够自我感觉良好,“绝对不可能!”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舒小夕倒开始自己说起来:“那个……聂咏华约我见面,看来你中午说跟女朋友吃饭刺激到她了,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就打听出来我的电话,你说她怎么这么有能耐啊?” 她和苏展阳在一起的事,只有今天早上的时候,刚刚让助理室另外四个人知道,传也传不到哪里去。是他们传给别的楼层的人知道后,让聂咏华打听到,还是根本就是那四个人中的一个传的?任霏是不可能的,她和聂咏华有旧隙,曾经被聂咏华误会过,不会趟这浑水。那么是付汝文吗?今天早晨在公司楼下,他眼中分明是不可置信。说到付汝文,又让舒小夕想起来多日未曾出现的林浅真,他和她相熟,自然知道自己离过婚的事实,怕是接受不了自己的老板找了个离婚女人吧。 他吹了声口哨,“见面?为什么不是决斗,你会为了我去决斗吗?” “呸,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有什么好见的,我们之间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难道我的女朋友是谁得她批准?” 话中维护之意很明显,这让她窝心不少,不再把聂咏华的事放在心上。女朋友,呵,起码比什么同居女友正经多了。她往椅背上一靠,往车窗外看去,突然看到车窗上反映出来自己抿嘴乐着的脸,原来她竟会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开心。 “你现在这么说,可哪天是你家人要召见我呢?”她不是观赏物,可没打算等着不相干的人一个一个出现扰乱自己的生活。 “我发现你凡事都往坏的方向想,看来哪天真得给你好好上一课。” 她嗤笑不已,马上又觉得不够庄重,她在人前总是放不开,这么着为了一个男人的话动不动就笑,好像还是天真不懂事的少女才会有的反应。意识到这点,她赶紧收敛了笑意坐直。 这些都落在了苏展阳眼中。正好到了一处红灯,他缓缓停在一辆车后,探过身子亲吻她一下,成功把她努力摆好的严肃神情给吓跑,她红着脸叫了起来,“发什么神经?” “我这是在给你上课。”无视她的白眼,他又兴致勃勃地说下去,“第一课,先教你这不叫发神经,叫情不自禁,懂不懂?你平时压抑得太过了,过得简直跟清教徒一样,要学会偶尔舒缓一下情感,享受生活。” “情不自禁?乱发情罢了,你有为自己谋取福利的嫌疑。” “你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忍得很伤身。” 她受不了这种赤裸裸的直白的话语,红着脸转过头不看他,“绿灯亮了,快开车。” 幸好这是在晚上,车子不算太多,没有人看到。舒小夕在和卫广结婚前是那种少有的纯情的女人,在新婚之夜才开始对夫妻生活有了认识。在她的眼中,性与爱根本就是一体的。当然,如今她是个半熟女,长年和孟依依结交下来,不能说什么都敢做,但也练得什么话都敢说,可那也仅仅是言语老练,其实最不擅长的恰恰就是跟男人调情。更何况面对的是苏展阳,以前他是老板,此人的私生活在整个公司里被猜测臆想了无数个版本,基本上可以确定,他是个情场高手。面对这么强大的对手,她败得一塌糊涂,貌似只反抗了那么一下下,最后还不是半推半就住到了一起。 反思了一路,舒小夕深深地鄙视自己及自己这些天所做的一切,可要是她现在收拾东西走人、结束这些又太矫情了,哪有她这么虚伪的女人,整个就是有病。那些火热的吻,相处时不自觉的开心,这些都是不能被抹杀的,再说能得到苏展阳那么出色的人物的垂青,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极大地满足了她不足为外人道的虚荣心。情场高手怎么了,还不是得把心思放在她身上?放在她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身上。 苏展阳看了看只顾着低头走路的女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已经走到门前还不知道停下,不是他拉着的话,一准撞到头。她把散着的长发别在耳朵后面,黑色秀发里露出一小半白皙浑圆的耳廓,在这个冬夜,裹着棉衣的她在灯光下显得极为诱人。 开门后还没打开灯,舒小夕就闻到了饭菜香味,正想说不知道周渊今天做了什么菜,就被苏展阳一挡,背部正好靠在了刚关上的大门上,与他面对面鼻对鼻不能动弹。 他两手撑在门上,将身体与她紧贴,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缝隙,有些沉重的男性气息与她紧张的呼吸交缠着。他好像情不自禁过头了。舒小夕有些难受,正想推他一下,可他把头稍微一侧,轻轻吻了下来,并不是和以前一样与她唇舌相交的深吻,只是轻轻地慢慢地在她唇瓣上辗转诱惑。身子也开始轻轻挤压着她的身体,他的人他的唇他的身体都在发出一种邀请,隔着两人的衣物也能感觉到他有多火热。被夹在门板和他之间的舒小夕像被点着了一把火,门板的冷硬和人体的温软两种不同的触感对比太过强烈,她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 这声呻吟几乎让苏展阳失控,他开始急切地用唇去探寻她身上别的地方,眉眼脸颊不够,脖子,冬衣太厚,给他造成了层层阻碍。他的手从她棉衣外套下端伸进里面,探进一层是毛衣,再探进一层是内衣,终于找到了目标,单手似乎有点难度,两手一起使力才达成愿望,终于握住了期盼已久的圆润…… 被他牢牢吻住的舒小夕脑中一片混乱,她的双臂已经服从了身体的感觉,回抱着那具火热的躯体。 好像灯都没开鞋还没换饭还没吃,好像她正在思考严肃的问题,好像有点凉意。这丝凉意让她清醒了一点,原来衣服已被撩起一截,拥在两人紧紧相依的身体之间。她慌忙推开他一点,努力把他的手拿开,又把衣服拉下,低着头讪讪地说了句:“怪冷的。” 其实屋里有中央空调,二十四小时恒温,一点儿也不冷,她脸上身上心上热得烫人,这是二人同住以来第一次升温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太羞了。 黑暗中苏展阳努力平复着呼吸,明亮的眼睛盯得她心跳快得慢不下来,他在回味刚才的触感。怎么说呢,他才刚刚握住而已,就这么被中断实在不够。想了想,他一把抱起她往卧室走去,既然她说冷,那就盖着被子做好了。 他今晚特别执著,不做到最后誓不罢休的样子。他脱去厚厚的衣服,在开始两具身体纠缠之前,他抵着她的头,用沙哑的声音问:“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 这算什么话?舒小夕立马出声,“反对!” 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沙哑绵软,不像是抗议,倒像是撒娇。 “反对无效!”他带着惩罚意味的吻立刻落在她身上,引起她轻轻的战栗,她努力不让自己轻叫出声。那一刹那,再多的顾虑都消失不见,什么道德操守,什么贞操底线,什么羞耻心,她只知道莫负良宵。 第二天是个睛朗的好天气,当冬日暖阳渐渐升起,光线射入房中时,舒小夕还在沉睡中做着梦。苏展阳已醒了一会儿,他抱着她软软的身体,不住地在她光滑的背上来回摩挲。当男人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后,通常想的都是别的事情。这会儿苏展阳想到的是食物,他饿了,却又不想起身打破难得的美妙气氛,便耐心地等待着怀中的女人清醒。 舒小夕梦到自己一直在水里游泳,一波一波的水流冲击着她。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游来鲨鱼,一直追在她身后,还有一条已经追到了身后,长着利齿的嘴巴碰到了她的背部,吓得她死命往前游,突然周围的水一下子全都不见了,她在空气中无依无靠地往下掉,一慌便醒了过来,还没睁眼就觉得不对劲,接着看到了苏展阳放大几倍的脸出现在面前。鲨鱼和苏展阳?这是什么概念?她喃喃出声,“这是不可能的。” 苏展阳脸色一变,都这种情况了她居然还说什么不可能,低头便要去吻她,被她用手挡住,“没刷牙,没洗脸,不要。” “你以后得习惯在没刷牙、没洗脸时接吻。”说完便不管不顾地亲了下去,半天才满足地起身去洗漱。 舒小夕神色复杂地躺在床上发了半天呆。自然,同居男女这样亲密是很正常的事,可这样一来,她前些天的坚守又有什么意义?一时肉体的欢愉真能代表感情长久吗?她想这是个难题,哲学家尚未有正确答案,她一个小女人又怎么知道。 最后她放弃思考,拿了床上的薄被裹好身子,回自己的房间休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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