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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二


  听到这个消息,我先是震惊,之后是愤怒,最后变成了痛心。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帮助小野伸二?难道只是为了报复我和林泽丰?难道因为爱不成,就要反目成仇吗?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不管他在社会上怎么摸爬滚打。在我眼中,他就是一个纯情的少年,为什么他要用这种方式来打碎他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

  我哭了一场,之后决定找豆男谈谈。虽然这个消息林泽丰没有向我透露半个字,明显是不想让我介入这件事,但我不想和豆男成为仇人。尽管我不能爱他,但我也不想恨他。

  于是第二天我独自来到豆男的公司,这还是我第一次来他工作的地方,和前台说明来意后,过了很久才被允许进入到他的办公室。显然,他在犹豫是不是见我我进门地时候,他正背对着我站在窗前,瘦削的背景看起来落寞而孤单。有点可怜兮兮的。我环视左右,发现他办公室的风格和他的人一样质朴简单,没有金融骄子的奢华贵气,而是朴素沉着,不过在墙边的展示柜里却珍重而郑重的放着一个奇怪的东西,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那居然是一只鞋子,一只很破旧的,而且带子全断了地凉鞋。

  “这是你的。”他忽然回过头来。似乎知道我看到这奇怪的展品有多么意外。按中国人的观念,鞋与邪同音,在风水方面也忌讳,在投资公司地办公室里放着鞋子,显然采头并不好。

  “我的?”我很疑惑。

  他苦笑一声,“原来很多事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他走过去。把那只鞋子拿在手中。神情间十分珍爱,“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是脱下这只鞋打我的。后来我捡了回来,把它当做激励我前进,好早日报复你的东西,没想到后来我爱上了你,它就寄托了相思。可是到现在,就只有它陪我。”

  我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虽然感动,却也无可奈何。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这样的爱法令我感觉很压抑,总觉得欠他很多,在这种状态下我如何能敞开心扉?我该拿他怎么办?一直想保护他,一直不想伤害他,但实际上却从没停止过让他伤心。或者我真的应该像林泽丰说的那样,做得狠决一些,宁愿他恨我,也要他摆脱心中枷锁。

  想到这儿,我咬咬牙,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鞋子,跑到窗子边,打开,扔了出去,动作一气呵成,豆男甚至来不及反应,还在愕然中,那只鞋子就已经不见了。

  “小新,你干什么?”他追到窗边,因为极度惊讶和茫然而脸色发白。

  “破了地鞋子留它干什么?”我直视着他,第一次这么理直气壮,“用不了的就该扔掉,我已经有新鞋子了,是林泽丰送的,为了那双鞋,他一共换了三次。你为什么要死守着一双鞋?”

  “小新,你不明白,这是我保留了很多年的东西,你怎么能

  “我能,而且我也明白!”我用力抓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跑到楼下去捡,“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守着一份不成熟的感情有什么用?懂得什么叫一叶障目吗?别摆出倔强地样子来,知不知道你地行为很孩子气啊,你要成长为男人才会有女人真正喜欢你!”

  “你会喜欢我吗?”他问,在金融市场上呼风唤雨的人,在我面前居然怯生生地。

  但我已经下定决心,所以很无情、很冷酷的说,“不,我只能把你当朋友,当弟弟一样喜欢,给不了你其他感情,我已经爱上了别人,那是收不回来的。爱,其实很单纯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它没有办法衡量和比较,你明白吗,豆男?你要别人爱你,首先得要看看周围,看得清眼前。”

  他看着我,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之前你不会这样。是不是因为-

  “我没有因为什么,只是想让你尽快走出这份感情的阴影。你不觉得这根本就是一份执念吗?你爱的只是你心目中的我。现在你醒醒,不然你我都会难受,我们为什么不能轻松的相处呢?还有,你为什么要帮小野伸二?别说你是为了生意。”

  二十一、激情燃烧的夜晚(上)

  事件发生时间:于湖新回国后

  事件发生地点:黑屋夜总会

  事件发生契机:白痴袁爱给林泽丰的酒里放了春药,于湖新误服

  林泽丰没有想到,于湖新生病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心立即揪痛不止,而且自责不已。是那一晚,他把她扔在大阪街头,她才生病的吧?夜风那样凉,他该一直抱着她,不让她受一点风寒的。

  是他的疏忽,是他不够体贴。

  他很想立即见到她,看不到她平安,他坐卧不宁,可是父亲却把她带走了,带她去周游世界了。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担心她和父亲会有什么感情瓜葛了,但他却开始想念她,拼命的想,日夜思念,刻骨相思,特别是想到她生病时,他不在他身边,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他很清楚,父亲是故意的,父亲是想让他正视自己的感情。其实他早在日本时就已经正视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而父亲因为不知道他的心思,所以无意中在折磨他。

  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办法和秀好好谈一谈,每天的工作都在艰难中完成,因为想让自己不分心去想她实在太困难了。头一次,他尝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其实仔细想想,遇到于湖新以后,他已经失去了太多第一次。

  想知道父亲的行踪实在难于上青天,有时候他常想,父亲没去参加克格勃或者FBI实在太屈才了。平时他想找父亲都已经非常困难了。现在他不管动用什么关系,也难以查到父亲和小新的行踪。

  分离使他明白,世界这样大。同时他也明白,这是父亲故意为难他,用分离和心痛来让他明白自己地心意。可是他早就明白了呀,不需要父亲在这儿瞎掺和,可这老爷子一点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告诉他小新生病了,让他担心。让他心疼,然后就带着小新一起消失了踪影。

  现在别说见到了,哪怕听听她的声音,知道她在哪个地方旅行,哪怕知道她还在地球上。没被外星人劫走也好呀。可就这点愿望也是奢望,关于她的一切信息,他全部不不清楚。

  不得已,他只好到小新妈妈家的饺子馆或者她家附近去蹲守,很傻的行为,可是他只有这样做,心里才好过一点,他期望她会突然出现,就像第一次他们见面时。她那么意外就闯进他的生活一样。

  可就这连点卑微的要求,老天,或者说是他老爹也不满足他,只让他一个人想念那丫头想得心肝都穿透了一样,但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片麻木和无尽的寂寞。谁说爱情是美好地,以前没有小新时,他的生活虽然乏味单调而孤独。但也平静,现在他连片刻安宁也是奢求,她在,她不在,他一样紧张慌乱,思念像癌细胞,在他全身上下蔓延,或者只有真正把她变为他的。他才会感觉好一点,他也才能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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