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时尚阅读 > 败犬女的美丽春天 | 上页 下页 |
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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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姐姐,你以为我这么多天接受心理治疗是白来的吗?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那时候,真的觉得谁都不可信,谁都是可恨的,我恨不得把身边的东西都撕碎了!要说时间真是最好的医生,慢慢我觉得那些痛苦和委屈都淡了,都不那么重要了。我常常想起你的好,寒枫的好。” 我听着她娓娓道来,眼前一阵阵模糊。我听着的是一个女孩破茧成蝶的过程,是一个多么痛苦的滴血的过程啊!我只但愿这样的余蘅和现在的寒枫能好好从头开始,成为、真正的一对,我,已经是过去式了。 余蘅看看我,又是抿嘴一笑:“姐姐啊,我可又知道你想什么呢,你是不是又在想我和寒枫的事情?” 我惊讶了,这个女孩变得这么敏锐吗? 我干笑着:“那是,你们一直都是恋爱的啊。” “姐姐,我可不赞成你老这样好心办坏事的哦!你以为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吗?那你也太看轻我了。寒枫和维持一个恋爱关系,根本就是为了我的病情。而你,我听说和岳涛在一起也不见得愉快吧?” 我语塞,好像余蘅什么都知道啊。看来这个钱其昌陪伴她的时间不少呢,难道他不用再应付那些花花草草的女人吗?居然什么都告诉余蘅了,也不怕人家有心理负担。 不过看着余蘅那个样子,真的好像是大彻大悟一样,但对我而言那也没什么大意义。唯一欣慰的是余蘅的成长,我和岳涛也不该为了她的谅解而再生枝节了。可我又不敢再胡说什么:寒枫其实是爱你的。一切都让他们自己考虑吧,我该是个局外人了。 就算是阴差阳错也好,反正,我不该再插手,我应该安心做岳涛的太太了。 “岳涛在初始的时候,给了我很多照顾,我们走到现在,也算是修成正果了。过去的那些不愉快,我觉得已经不重要了。我最开心的就是你恢复了健康,还愿意原谅我。” “姐姐,我们就不要再道歉来道歉去了。我只想问你,你真的放下寒枫了吗?我可告诉你,我已经和寒枫都谈过了,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是好朋友。我忽然懂得,不去强求不属于我的东西是多么快乐的事。你呢,你真的还要执著于把寒枫推出去吗?” 太晚了,妹妹,我不能对不起完了这个再对不起那个。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了,我和寒枫不合适,不能说他们分开了,我马上再去和岳涛分手,那不对,那是过河拆桥。 余蘅看着我阴晴变化的脸色,伸手盖在我手上:“不管姐姐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不过,请一定不要再为我考虑什么,那个不需要了。” 我甩甩头,努力把一些混乱的思绪甩开:“余蘅,不要说那些了。说说你的打算吧。我听说你要辞职了?那以前我托过钱其昌,他有没有给你安排好工作?” “你和岳涛先打个招呼吧,这么些日子多亏公司承担了我的医疗费用,又没给我停工资。不过,回到过去的黄精没什么意思,我想自己开始新生活!好久没回去看妈妈了,我得回家一次。” 一个下午,我们谈了很多事情,重新拾回友谊,大家都觉得加倍珍惜。我担心她以后不会来,而且,我也是真的希望他能找到幸福。可是,我难道还能说我希望他和寒枫吗?不能了,不能再想花样了,他们的感情游他们自己处理吧。 余蘅那边我也看明白了,她是后悔那时候发作得太厉害,把我生生提到了岳涛身边,她也想弥补,可是毕竟感情的事时过境迁。不能像写错字一样抹去就重来。 谈到后来,我们都有些黯然。我说了:“余蘅,都过去了,我们顺其自然吧,别再挽回什么了,只要我们还是好姐妹,其他都不重要。” 她已经把出院手续都办好了,就等我和岳涛沟通好了,她去公司把她的东西拿回来就是。她笑笑说:“或者,我干脆不去了,手续你帮我办下,反正你也是老板娘了。东西方面,你只要把劳动手册之类的资料给我就好,我也不太愿意去剪旧同事,让钱其昌去拿一下也行了。” 听着她说起钱其昌的时候那种自然熟稔的口气,我不觉心头一动。随即又想起那厮的惫懒样,还是觉得这两人做朋友或者可能,做恋人似乎余蘅受不了他的花花肠子吧。 大概是太想余蘅一切都好了,心底里总是脱不了替她安排的心思,快赶上媒婆了都。不过,还是想想自己的事情吧,赶紧和岳涛去下他老家,见过未来公婆才好,岳涛进来可是真的火大了。 快要分手的时候,余蘅忽然拉着我又说:“想起来也真是闹剧,我一直以为寒枫是喜欢我的,可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始终都有一种疏离感。我一直以为那是他与众不同,是他尊重我,可是后来我问过心理指导老师,这样过分的尊重,其实也表现了他内心深处不愿意与我接近的真实想法。” “余蘅!”我担忧地看着她,怕她又想起那些很不愉快的经历。毕竟那是她的初恋,却把心托给了一个光尊重不爱她的人,也是很让人遗憾的。 她晃晃我手:“我只是这么说,我想得很明白的。空姐姐,我不会再为那些生气伤心了。反过来想,寒枫因为我的病而放弃自己爱的人,陪着我,我也真的值了。寒枫是个君子。” 我们的手握在一起,从所未有的莫逆于心。 “姐姐,别说我没有给你消息哦,寒枫指导我的决定后,可对我说了,他没有放弃你,他会回来的!” 和岳涛打了电话,说了几句软话,顺便也就把余蘅要辞职的事情跟他讲了。岳涛说:“我也知道她出院后不会继续在我公司里工作的,我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要不是里面有你的责任,我也不必这样做。怎么样,现在不必再内疚了吧?” 我嗯嗯应声,心里总觉得他说话的口气让人觉得不那么舒服,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一样。老板做久了,也做大了,眼见那架子也在涨上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轻视比我低的人,却很看不惯人家趾高气扬。和岳涛在一起,虽然没有什么大矛盾,却常常因为他的口气和举动让我心里别扭好几天,我想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他也困扰,他那些腔调已经习惯了,一时要改变也很难。 时间长了,他也嫌我别扭,大家也就一直有点心病的样子。想起来是很灰心的,还在恋爱中呢,一点幸福感也没有,几乎是靠惯性在一步步走向婚姻。 岳涛告诉我三天后要回来,也提醒我下次他再回老家的时候,一定要跟着去见见老人了。他最后说:“总是要见的,我们结婚后大家要住在一起的,你现在还怕什么羞?” 看来他是要把父母都接过来享福的,那也不错了,总算他有良心。我倒不似一般媳妇那么反对老人同住,岳涛房子这么大,也没理由叫来的在家乡没人照应。 我答应了岳涛,他满意地挂了电话。 接着两天里,我都在等余蘅或者钱其昌来取走她的物品和证件,我已经转告了人事部,他们把她的退职信和劳动手册都交给了我。 到第三天下午,还是不见人影,我忍不住拨打了余蘅的电话,也想问问她这几天在宾馆是不是住得惯。没想到余蘅的手机一直都在关机状态,我不知道这个丫头出什么事情了,接着又打钱其昌的电话,想要他去余蘅住的地方看看,会不会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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