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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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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不容易,多点钱,万一救急也好啊。你不要为了和我逞能就和钱过不去。那何苦呢?以后,你需要有困难的时候,我还会尽力来帮助你,不过不是用所谓爱情的名义了。” §58 沉默。 沉默了很久。 单亦欣象一片云一样地覆盖在了我身上,我扯灭了灯亮。 她在我的身上逡巡着,用和流泪一样微弱的声音问我:“我好吗?” 我说,嗯,好。 她又问我:“我好看吗?” 我说,嗯,好看。 她接着问:“我优秀吗?” 我机械地应着,嗯,优秀。 她还在问:“那我的品位呢?” 我说:“不错啊。” 最后,她问:“那你说,我的功夫好吗?” “好,很好,是的,很好。” 我一边麻木地回答她,一边激烈地配合她。 “那她、真的也很好吗?比我好很多、强很多是吗?” “谁?” “她啊。” 这个“她”字,让我颓然了下来。 她? 她! 想到她的时候,我怎么还可以和别的女人鬼混呢?哪怕这个女人是单亦欣! 米卡啊米卡,你要是听见我发誓说这是我和单亦欣的最后一次、也是我和除了你以外的女人的最后一次,你会原谅我吗? 那个晚上,任凭我和单亦欣怎么努力,我也无法重新振作起来了。 后来,我搂着单亦欣,我们没有做爱,没有说话,也没有睡着。就这样搂着躺着,想着各自的心事。 早上,我请了假送单亦欣去机场。 这时,她已经恢复了心理医生的面貌,一个成功的心理医生的样子。进检测口的时候,她跟我握了握手,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你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吗!” 她说得那么冷静,我不由得惊了一下,像个愚蠢的小学生一样问道:“为什么?” 她笑了一下,说:“因为你哥!”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这就是你的心理分析?” 她什么也没有说,自信地转身走了。 我一直以为,对一个普通的女人来说,如果把她摆在了单亦欣的位置上,她在走进海关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应该是说:“你为了一个女人就不要我了,我恨你一辈子!” 我是希望她这么说的。我甚至是有些期待着等她把憎恨、怨恨、仇恨都说出来,让我也跟着一起来发泄一下——事实是,很多时候,我也痛恨我自己。 可是,她没有。 ——女人,总是这么让人意外。 何况,这个女人是单亦欣啊!! 米卡失踪了一个月了。这个时候,我一边找她,也一边无限地放大过我的想像力。 米卡为什么失踪? 巴黎这么大,米卡总是可以有一个栖身的地方的。 是啊,巴黎这么大,谁要是真想藏起一个米卡,多么容易啊? 人为什么要藏她呢? 她会不会和黑社会有关?会不会和什么人有旧仇?她会不会是一个职业杀手?会不会是个间谍?我试图把我看过的电影的情节变成各种可能都安插在了米卡身上。但是不能,它们都不能给我一个好的解释。 我只认识我的米卡。在属于我的时候,她叫米卡。那个在我之外的世界里,她究竟是谁,是侯霓,亦或还是另外的什么,我不知道。 我把我的米卡弄丢了。 也许,她只是不愿意继续以米卡的名义来生活吧? 这样的猜想,于我来说,未免有些悲凉。但是放在米卡的身上,我觉得也许是最好的一个出路。 只要她活着,好好地活着,不论她是不是我的米卡,我都不计较。 事实上,我除了给她一个米卡的称谓,我又能给她什么更多的呢? §59 单亦欣走了以后,我差不多每天都会抽空到香榭丽舍的LV门前去转悠一下。不同的时间段,总想着也许有碰巧遇见米卡的可能呢? 没有。 一直没有。 我也试图找那些别的倒买LV的中国人那里打听出米卡的下落。他们也都摇头说不知道。天知道他们的缄默是不是一种行规。 单亦欣回到美国后不久,给我寄来了一张卡片。 简单的卡片上面只写了简单的三个字: “我等你。” ——这三个字,就好像医生给感冒病患者开的药方一样简单实用。是的,她走的时候是给我开了个药方,她显然对她开的药方很有把握。 又是一个轮到我当班的夜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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