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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四 武案(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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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晃 魏主以轻骑袭柔然,分兵为四道。魏主至鹿浑谷,遇敕连可汗。太子晃曰:“贼不意大军猝至,宜掩其不备,速进击之。”尚书刘洁曰:“贼营尘盛,其众必多,不如须大军至击之。”晃曰:“尘盛者,军士惊扰也,何得营上而有尘乎?”魏主疑之,不急击。柔然遁,追之不及。获其候骑,曰:“柔然不觉魏军至,惶骇北走,经六七日,知无追者,始乃徐行。”魏主深悔之。 〔述〕 栾枝使舆曳柴而伪遁,是又诈扬尘以诱敌,不可不知。 司马楚之 司马楚之别将督军粮,柔然欲击之。俄军中有告失驴耳者,楚之曰:“此必贼遣奸人入营觇伺,割以为信耳,贼至不久,宜急为备。”乃伐柳为城,以水灌之,城立而柔然至,冰坚滑不可攻,乃散走。 张浚 绍兴中,虏趋京,所过城邑,欲立取之。会天大寒,城池皆冻。虏籍冰梯城,不攻而入。张魏公在大名,闻之,先弛濠鱼之禁,人争出取鱼,冰不得合,虏至城下,睥睨久之,叹息而去。 桓崇祖 魏师二十万攻豫州,刺史桓崇祖欲治外城,堰淝水以自固。众恐劳而无益,且众寡不敌。崇祖曰:“若弃外城,虏必据之,外修楼橹,内筑长围,则坐成擒矣。”乃于城西北堰淝水,堰北筑小城,周为深堑,使数千人守之,曰:“虏见城小,以为一举可取,必悉力攻之。以谋破堰,吾临水冲之,皆为流尸矣。”魏果攻小城,崇祖着白纱帽,肩舆上城,决堰下水,魏人溺死千数,遂退走。 孟珙 孟珙攻蔡。蔡人恃柴潭为固,外即汝河。潭高于河五-六丈,城上金字号楼伏巨弩,相传下有龙,人不敢近。将士疑畏,珙召麾下饮酒,再行,谓曰:“此潭楼非天造地设,伏弩能及远,而不可射近,彼所恃,此水耳。决而注之,涸可立待。”遣人凿其两翼,潭果决,实以薪苇,遂济师,攻城克之。 宗泽 宗泽以计败却金人,念敌众十倍我,今一战而退,势必复来。使悉其铁骑夜袭吾军,则危矣。乃幕徙其军,金人夜果至,得空营。大惊。自是惮泽不敢犯。 李存进 樊若水 晋副总管李存进造浮梁于德胜。旧制浮梁须竹笮、铁牛、石囷。囷存进以苇笮维巨舰,系于王山巨木,逾月而成。浮梁之简便,自存进始, 唐池州人樊若水,举进士不第,因谋归宋。乃渔钓于彩石江上,乘小舟,载系绳维南岸,疾棹抵北岸,以度江之广狭。因诣阙上书,请造浮梁以济。议者谓江阔水深,古未有浮梁而济者,帝不听,擢若水右赞善大夫,遣石全振往荆湖,造黄黑龙船数千艘。又以大舰载巨竹絚,自荆渚而下,先试于石碑口。移置彩石,三日而成,不差寸尺。 韦孝宽 魏韦孝宽镇玉壁。高欢倾山东之众来攻,连营数十,直至玉壁城下。城南起土山,欲乘之以入城。城上先有两楼,直对土山,孝宽更缚木接之,令极高。欢遂于城南凿地道,又于城北起土山,攻具昼夜不息。孝宽掘长堑,简战士屯堑,每穿至堑,战士辄擒杀之,又于堑外积柴贮火,敌人有在地道者,便于柴火,以皮排吹之,火气一冲,咸即灼烂。城外又造攻车,车之所及,莫不摧毁。虽有排楯,亦莫能抗。孝宽令缝布为幔,随其所向,布悬空中,车不能坏。城外又缚松于竿,灌油加火,欲以烧布焚楼。孝宽使作长钩利刃,火竿一来,钩刃遥割之。城外又四面穿地,作二十一道,分为四路,于其中各施梁柱,以油灌柱,放火烧之,柱折,城并崩陷。孝宽随其崩处,竖木栅以捍之,敌终不得入。欢智勇俱困,因发疾遁去,遂死。 羊侃 杨智积 侯景之围台城也,初为尖顶木驴来攻,矢石不能制。侃作雉尾炬,施铁镞,灌以油,掷驴上,焚之立尽。俄又东西两面起土山临城,城中震骇,侃命为地道,潜引其土,山不能立。贼又作登城楼车,高十余丈,欲临射城内,侃曰:“车高堑虚,彼来必倒,可卧而观之,无劳设备矣。”车动果倒。贼既频攻不克,乃筑长围,朱异等议出击之,侃曰:“不可,贼久攻不克,其立长围,欲引城中降人耳。今击之,兵少,不足破贼;若多,万一失利,门隘桥小,自相蹂践,必大挫衄,此自弱也,”异不从,一战败退,争桥赴水死者大半。后大雨,城内土崩,贼乘之,垂入。侃令多掷火把,为穴城以断其路,而徐于内筑城,贼卒不能进。未几,侃遘疾卒,城遂陷。 杨智积,隋文帝侄也。杨玄感反,攻城,烧城门,智积于内益薪以助火势,贼不能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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