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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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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人娶蒲州女,多患瘿。其妻母项瘿甚大。成婚数月,妇家疑婿不慧。妇家置酒,盛会亲戚,欲以试之。问曰:“某郎在山东读书,应识道理,鸿鹤能鸣何意?” 曰:“天使其然。” 又曰:“松柏冬青何意?” 曰:“天使其然。” 又曰:“道边树有骨骴何意?” 曰:“天使其然。” 妇翁曰:“某郎全不识道理,何因浪住山东。” 因以戏之曰:“鸿鹤能鸣者颈项长;松柏冬青者心中强;道边树有骨骴者,车拨伤。岂是天使其然。” 婿曰:“请以所闻见奉酬,不知许否。” 曰:“可言之。” 婿曰:“虾蟆能鸣,岂是颈项长?竹亦冬青,岂是心中强?夫人项下瘿如许大,岂是车拨伤?” 妇翁羞愧,无以对之。 〔出《启颜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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