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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贼类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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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假凶器行劫 沪上虽鲜明火执仗之盗,而藏凶器于身者固有之,铁尺、刺刀、手枪是也。而又有徒事恐吓而实不足以致人生命者,为洋铁小手铳,盖以煤油箱之一小方圈,捶成一小管,不知者以为勃郎林手枪也。或且仅锈铁一段,充其极,亦惟代棍之作用而已。暮夜遇之,孰能辨别,自必听其劫夺财物而无敢或违也。 ◎以药水迷人而行劫 有藏药水于身,行狭巷中,伺有人过,倾于手携之巾,按其手鼻,即能使人昏迷,亟褫其衣夺其物者,行劫之小盗也。 ◎冒为邮差以行劫 自邮政创行快信,薄暮深夜,信至即递。于是有冒为邮差以叩门者,曰有快信,启户纳之,则盗也。少则三五人,多或十余人,即入即闭门,于是升堂入室,翻箱倒箧,辄饱掠而去。虽上海之租界亦常有之。 ◎冒为人夫以劫衣 有小家妇持衣至长生库质钱者,方在柜外论价,突有短衣持竹筐状似买物之男子入门,掴其颊曰:“我以汝为何往,乃不顾家中儿女而在此质钱,果安所用者!”遂自柜夺其衣,飞步出门去。妇大愕而哭。库中人曰:“汝夫取归耳,何哭为!”妇曰:“彼何人斯,吾之夫弃世久矣。” ◎冯少村皮箧为盗所夺 冯少村自吴淞附汽车至沪,夜深矣,自负小皮箧携革囊以行于爱而近路,忽有以手枪拟其胸者,盗也,亟弃皮箧,而植立道旁。盗负箧疾行,为马车所撞,有声铿然落地,而人杳矣。少村趋视之,则废铁管也,始大悔皮箧之弃也。 ◎盗棺 鸦片之禁既严,奸商辄以土置棺中,白衣号泣,伪为扶榇还乡者。宣统庚戌,厦门某卡有扶柩过门者,色怪异,关吏疑为私土,乃反复诘问。其人言语支吾,为状大惧。启视之,中卧一老人,鼻息尚存,逾时而欠伸曰:“吾诚醉耶?苟有醇膏,尚能饮十数斗。”瞠目四顾曰:“胡至此?得毋梦乎?”关吏大骇,知有异,送有司详审。盖老人为一富家翁,纵饮醉死,葬于附近某山。扶柩人盖盗墓者,因棺坚难开,欲久作盘桓,又恐为人所见,乃舁归,欲从容启之,意谓即废棺之木,亦可作爨薪,孰知事竟败露耶。 ◎台湾生番劫人 台湾之山产藤,粗如绳,长数十丈。人迹不到,深林蓊翳之区,滋芃茸沿盘涧谷间,生番往往匿其中持刃以劫人。 ◎九股苗喜为盗 九股苗在施秉凯里,与偏头黑苗同类。服尚青,性尤猛悍。头盔身铠,铠重三十余斤。又以铁片裹骽。左手木牌,右手镖杆,口衔大刀,上山如飞。挽强弩,名曰偏架,一人持之,二人蹶张,发无不贯,故常喜为盗。 ◎番盗惨僇汉人 川边关外番盗,每擒获汉人,杀僇至惨,其最酷者,为剥皮、坐桩、放风筝诸名目。凡为番盗生擒者,先剥其皮至尽,乃斫开脑顶,注酥油其中,引火燃之,名曰人酥灯。 ◎广南夷人为盗 滇中之广南一路多夷人,质而驯,不知为盗。汉人之出于其途者,若入其门,而以盐及槟榔,金丝烟馈之,必留宿,且必酬以豚酒薪米诸物。宣统时,滇、粤大通,商旅踵至,有外来之盗窜入,夷入其党,群伏深箐中,持刃伺过客,得金二簏。自是遂以行劫为事,而聚众数百人,横行无忌矣。 ◎某盗临刑书联 某盗临刑,索笔书一联云:“铁头何奇,借与你博斗大黄金印;热血可爱,还让我洒几行绝命书。” ◎贼之类别 凡非明火执仗、涂面毁容而攘人财物者,皆谓之贼。然其中正自有别,平时各执一门,不相混杂,且各有师传也。 其行于陆者有十二: 翻高头,即越墙贼也。不用器具,翻身上墙屋者曰上手把子,犹言本领大也。若下手把子,须有滑条。滑条,竹竿也。 开天窗,即在屋面掀去砖瓦,拍去椽子而下也。 开窑口,即掘壁贼也,又曰开桃源。窑口愈小,本领愈大。有专至稀窑者。稀窑,卧室也。有专至欢喜灯者。欢喜灯,灶室也。 排塞贼,即撬门而入者。 闯窑堂,即白日闯也,有早闯、日闯、黄昏闯之别。 踏早青,即侵晨窃物,亦早闯之流也。 跑灯花,即于薄暮时,出人不意,攫物而逸者,又曰灯花拍过。 吃恰子,即乘主人锁户外出,裂锁而入者。恰子,锁也。 铁算盘,盖役鬼以窃人财物者。其人入门,必先就主家乞茶或水饮之,否则不能算。且必主家自知所贮之数目,始能窃之。 拍花,即以迷药施于行道之人,使其昏迷不醒,攘夺财物也。 收晒朗,即乘人不备,窃其所晒衣物者也。 插手,即剪绺贼也。但用手指者曰清插,用银皮纸者曰浑插。翦绺二字,见于《明会典》。京师谓之小绺,疑是音转之讹。 扒手,乘人之不备而取其随身之财物也,亦作扒掱。 拾帐头,即偷鸡贼也。 对买,即以同形式或同重量之物易人财物者,如混入商店窃买主之手巾包,而易以同式之手巾包,或篮中有钱若干,而易以同重量之砖石等是也。 其行于水者有三: 钻底子,即至船舱中窃物者。底子,船也。 挖腰子,即不上船而以能伸缩之竹竿伸入船窗,钩人衣被者也。 掉包,即在船冒充乘客,乘间而窃物者,亦对买之流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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