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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术类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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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亭林春夏温经 顾亭林少时,每年以春夏温经,延请士子之声音宏畅者四人,设左右坐,置注疏于前,自居中央,其前亦置经,使一人读而己听之。遇其中字句不同或偶忘者,详问而辨论之。 凡读二十纸,再易一人,四人周而复始,计一日温书二百纸。 ◎陆紫宸于六经有撰述 陆楣,字紫宸,无锡人。幼孤露,读书于鸡栖豚栅旁,志意慷慨,喜为古文辞。同邑有朱旗者,见楣所作,为之延誉于秦宫谕松龄,乃得纵观秦氏藏书。 自是北走燕赵,南踰闽峤,其学益进。楣于《六经》皆有撰述。垂老,作《古今官制考》,未成而殁。其状巨肩蝎鼻,不知者以为河朔伧父也。 ◎陈念兹疏注五经 陈明管,号念兹,诸生也。好与人尚论千古,每及忠臣义士,则意气激昂,扬眉抵掌。 至言及不平事,则目瞪口噤,气填胸薄喉,半晌不出声。耽嗜书史,朝夕科跣,坐卧一小斋,刿心鉥肾,研穷圣贤义蕴。尝疏注《五经》,沿流讨源,深造自得。 ◎顾复初发明五经 顾复初,名栋高。以经学授国子监司业,年逾七十,不复出山。康熙丁丑春,圣祖南巡,迎銮,献所著《诗书两义》,蒙恩加祭酒衔,又数年而终。复初为辛丑进士,性倨慢,不合时。官中书时,与堂上官龃龉,仅三载,即归田。 生平以穷经著书为事,自幼至老,未尝一日不读书,于《五经》皆有所发明。掌教淮阴,从游者甚众。夏日不见客,闭重门,解衣脱袜履,至寸丝不挂,匿帷后,手一卷不辍。辛未经学,惟复初无愧色耳。 ◎李恒斋治经有声 善化李恒斋究心正学,治经有声,与同邑熊超、宁乡张鸣珂、邵阳车无咎、王元复为友,各守一编,相与切劘。尝释《易》卦象,订《礼》正《诗》《乐》,解《春秋》,论纂宋五子书。为岳麓院长,著《学庸讲义》,其它子史百家、舆地象纬莫不淹贯。湖南自王夫之以学术闻天下,文照继起,名与之埒。 ◎徐文定精研经学 满洲徐文定公元梦精研经学,老而弥笃,暇即就方望溪侍郎苞考问经义。诸王侍卫中有年逾三十始读《大学》,而请业于方者,讲至《秦誓》,方作而言曰:“所谓一个臣,吾观徐公良然。” ◎高宗重经学 高宗特诏大臣保荐经术之士,课其学之醇疵,特拜顾栋高为祭酒,陈祖范、吴鼎、梁锡玙等皆授司业。又特刊《十三经注疏》,颁布学官,命方苞、任启运等裒集三礼,自是汉学大 著。 乾隆乙酉,谕曰:“儒林亦史传所必及,果经明学粹,不论韦布,岂以品位拘。如近日顾栋高辈,终使淹没无闻邪?”嗣是史馆始立儒林传。 ◎梁鸿翥月必诵经 梁鸿翥,字志南,安邱人。穷老笃学,月必诵《九经》一过,乡里目为痴人。益都李司马文藻一见奇之,为之延誉,遂知名于世。每治一经,几案不列他书,有疑义,思之累日夜,必得而后已。 ◎戴东原通十三经 戴东原生十岁始能言,就傅读诗,过目成诵。塾师授以《大学章句·右经一章》,问其师曰:“此何以知为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又何以知为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师曰:“此朱子云尔。”又问朱子何时人,曰:“南宋。”曾子何时人,曰:“东周。”周去宋几何时,曰:“几二千年。”曰:“然则朱子何以知其然?”师不能答。后读他经书,一字必求其义,塾师略举传注训解之,意不释,师乃取许氏《说文解字》,令自检阅。学之三年,通其义,于是《十三经》尽通矣。 ◎钱萚石不服戴东原经述 钱萚石侍郎载,襟情萧旷,豪饮健谈,每偕朱竹君、王石臞诸人过法梧门祭酒,冬夜消寒,卷波浮白,必至街鼓三四下。竹君盛推戴东原经术,萚石独有违言。论至学问得失处,观发赤,聚讼纷拏,酒罢出门,犹嚣嚣不已,上车复下者数四。月苦霜凄,风沙蓬勃,余客拱手以竢,无不掩口笑。 ◎臧在东拜经 武进臧镛堂在东,经师玉林孙也。受业于卢抱经,经史小学精审不苟,殆过其师。每岁除夕,陈所读书,肃衣冠而拜之,故又字曰拜经,盖慕其远祖荣绪庚子陈经之故事也。其弟礼堂,学亦深邃,持父丧,白衣冠而处,不与人见。 ◎焦李凌皆邃于经 江都焦里堂循,吴县李尚之锐,歙县凌次仲廷堪,皆邃于经义,尤精天文步算之学,交相契爱,为谈天三友。焦里堂既免生母殷太孺人丧,小有足疾,遂托疾居江都黄珏桥村舍,闭户著书。 葺其老屋,曰半九书塾,复构一楼,曰雕菰楼,有湖光山色之胜,读书著述,恒楼居,足不入城市者十余年。 ◎刘文清勖焦里堂习经学 刘文清公墉按试扬州,焦里堂时年十七,应童子试,取入学。覆试日,文清问诗中用“馧黁”字者谁也,里堂起应之。问何所本,以《文薮·桃花赋》对,且述其音义。文清喜曰:“学经乎?”对曰:“未也。”文清曰:“不学经,何以足用,尔盍以学赋者学经。” 明日复谒,复呼里堂至前,曰:“识之,不学经,无以为生员也。”里堂归,乃屏他学而学经,卒成经师。 ◎汪绂初呓语说经 乾隆某岁,婺源大饥,无米,汪绂初市豆屑,炊之作食,而未尝告人,曰:“士人辄语人贫,人纵怜我,我可受邪?”寻遘疫,作呓语,侍疾者听之,皆说经也。绂初,名暄。 ◎陈祖范着经咫 陈祖范,字亦韩,亦字见复,常熟人。雍正癸卯举人,未及殿试。乾隆辛未,荐举经学,特赐国子监司业衔。著有《经咫》一卷,皆其说经之文。名“经咫”者,用《国语》“晋文公咫闻”语也。祖范膺荐时,曾录呈御览,此其门人归宣光等所刊,凡《易》七条,《书》十二条,《诗》七条,《春秋》十三条,《礼》六条,《论语》十三条,《中庸》二条,《孟子》十条,而以杂文之有关礼义者八篇,列于《礼》后。其论《书》不取梅赜,论《诗》不废小序,论《春秋》不取义例,论《礼》不以古制违人情,皆通达之论。 原序称“文不离乎《六经》、《四书》,说不参乎支离怪僻”,视萧山毛奇龄之专攻前人者,同一说经,而纯驳显然。试观其书,如驳《公羊传》弟为兄后之说,而取其母以子贵之文,驳婚礼不告庙之非,《论语》无所取材,主郑康成桴材之说,谓宁武子不及仕卫文公,谓瓜祭非必祭,及政逮大夫四世之类,取奇龄说者不一而足,惟《古文尚书》显然立异耳。 祖范学问笃实,必非剽取人书者,或奇龄之书盛气叫嚣,肆行诽诋,为祖范所不欲观,故不知先有是说,偶然闇合耶?然如奇龄经说以诸贤配享为多事,而谓学宫祀文昌、魁星为有理,则祖范终无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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