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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为什么?”她喃喃地问。

  他要她去,那媚秋呢?她也去吗?

  “不为什么!”他撇下话,转身就走。

  临出门日之际,他突然回过身——“你进浚王府之前我们可曾见过?”

  他这话间得唐突,悦宁一时间愣住了。

  没等她的回答,他已经转回过身离去。

  之所以突然有此疑问,是因为刚才在那棵老枫树下她惊恐的表情,唤起了他脑海中似曾相识的记忆!

  佑棠走后,悦宁仍呆立在房间的角落……他为什么这么问她?

  悦宁闭起眼……不管为什么,她已决心压下心中的希冀,不再去奢望些什么!

  ***

  三日后悦宁在大批马队的护送下前往承德。

  自从那天佑棠在“熏心楼”问她是否曾与他见过面后,就不曾再开口问她第二次,且连日来她也没机会和佑棠见上一面。

  这几日来她把这事搁在心坎上,却只是想想罢了。就算佑棠记得她又如何?她能奢望他脑海中残存的记忆会改变些什么?

  这趟到承德她心中也没太多想法,主要是媚秋也随行!他带自个儿同行或许只是掩人耳目!

  每每思及此悦宁的心便酸涩无比!她徒有浚王府少福晋的空名,却永远得不到丈夫的心!

  “格格,您为什么容忍贝勒爷把那女人也带来承德?”快到承德时,小喜憋了好几日的气终于再也憋不住问了出口!

  她实在气不过那个媚秋反客为主,整日腻在贝勒身边,根本以少夫人自居!

  看着窗外风景悦宁淡淡地道:“又能如何?如果夫君的心不在自个儿身上,做任何事都是多余的!”

  问题就卡在这边,小喜再也问不下去,只能暗自替格格叹息。

  到了承德别业,小厮们打理了一间靠东侧的厢房给悦宁住进去。

  小喜一进了房子内张望了一番,突然蹦一句话来——“爷住哪儿?”

  那小厮愣了愣,隔半晌才回道:“爷住西进房。”

  “那怎么不腾出间西进房给少福晋住?”小喜追问。

  “西进上房只得两间,一间给爷住,另一间表小姐一早便指定了,一到承德就住了进去!”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悦宁在一旁听了这话别过了头去。

  可见是熟门熟路,这所别业佑棠想必带她来了多次!

  连别业的下人也欺主,不拿她当主子看。

  “这可是反客为主了不是!”小喜温吞吞的性格终于也被惹得发火!

  “岂有主人住客房,客人反抢去住主人房的道理!”

  “这个……”那小厮两手不断搓着衣角,垂下了头,两颗眼珠子畏怯地溜动着,不住地去瞧悦宁的反应,显然已吓得答不上话来。

  “什么这个、那个!还不快给少福晋换房间去!”小喜两手插着腰,发起脾气来很是惊人!

  她虽是个下人,可心底不服、豁出去要替悦宁出头!

  被小喜这一指正,那人顿时气短,手足无措地站立难安。

  “算了,不过是个看主子面色吃饭的,你为难他也无用。”反倒是悦宁淡淡地道。

  “谢谢少福晋!”那下人不等小喜再发难,匆匆逃去。

  “格格!”小喜顿足叹气。

  “这口气无论如何不能吞下去的!”

  悦宁不答腔,只是摇头不语。

  “她已经当您好欺负,不将您放在眼底!您要再让下去她可要欺到您头上去了!”小喜慷慨激昂地劝道。

  “她欺我是因为仗着有人替她撑腰……否则她怎又欺得了我?”悦宁苦笑。

  小喜又一次张口说不出话。

  可不是?贝勒爷若心向着格格,就算再多来十个媚秋也兴风做浪不得!

  之后几日相安无事,悦宁在承德别业住了半月没见到佑棠,心头的酸涩渐渐压抑,她已放手考虑……经过几番波折,毕竟懂事了许多,知道若非自己的,强求亦强求不来。

  日子平静无息地滑过,悦宁到承德将近一月,已开始想念北京。

  她不知佑棠心底打的主意,他带她来承德莫非只是想冷落她?这点在京城她早已明白,他又何需特意将她带来承德,再刻忘冷淡她?

  这日她觉得无聊得紧,加以脚伤已好得差不多,她终于走出自个儿住的东进屋,决定到前苑走走。

  她才一走出屋子,就见到前苑一阵扰攘,一群侍卫不知何故,在园子里围成一团。

  “我要找你们少福晋,前门侍卫已经通报过的!”悦宁一走近,就听一男子的声音怒道。

  “不管有没有报过,咱们直接听贝勒爷的差,贝勒爷早吩咐过你不得见咱们少福晋!”那群侍卫里领头说道。

  悦宁不做声,再走近些蹙眼一瞧,那群侍卫果真是跟着佑棠的亲信。

  “岂有此理,我是奉敬谨王爷的命令先行来通报的,你们不让我见格格,我回去怎生交代?”那男子怒道。

  悦宁认出了那是戎左的声音,又听到他提到自个儿的阿玛,不禁高兴地唤出声“戎左!”

  “格格!”戎左见着了悦宁,这下一干人再也挡他不住,他很快排开众人,奔到悦宁身前去。

  “戎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能再见到戎左,悦宁高兴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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