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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你说，是你的错？”吴德美屏息地追问：“你的意思是说，这些照片所揭露的情节不是虚构，而是真实的？” 　　恩熙缓缓点头。 　　“这怎么可能呢？老师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是不是被逼的？”吴德美甚至这么怀疑！ 　　因为照片拍摄的角度都是针对恩熙，却刻意模糊男主角的镜头，让人根本看不清男生的脸孔。 　　“没有任何人逼我……”恩熙抬头直视老师。“一切，都是我自愿。”她诚实地说。 　　“你说什么，”吴德美很震惊。“你说一切都是你自愿的？” 　　“对。”恩熙低下头，不再说什么。 　　吴德美既惊讶又失望！ 　　她凝望恩熙，即使心底有好多疑惑想问清楚，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恩熙不但承认照片里的人是她，而且还坦承是她自愿的，到了这个地步，吴德美就算再多问什么都是枉然！ 　　相对于吴德美沉重的表情，恩熙的表情很平静。 　　“对不起。”说完对不起后恩熙站起来。 　　对吴德美鞠躬后，她安静地离开了教师休息室。 　　走出学校大门那一刻，恩熙很茫然…… 　　她不知道是谁拍了那些照片，照片又为什么会到学校董事长手中？ 　　虽然她很想自己去问董事长，厘清心底的疑问，但她知道她根本就见不到董事长，就算见到人，董事长也不可能告诉她，拍这些照片的是什么人！ 　　她的人生好象突然转变了，这么多年来她的努力好象只是白忙一场，人生的筹码好象只掌握在上帝手上！ 　　回到公寓，她呆坐在自己的小书桌旁，瞪着桌上母亲与自己的合照。 　　该怎么办？妈，我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下去？ 　　恩熙在心底无声地问母亲。 　　当然，她的问题不会有答案，母亲已经再也不能回答她…… 　　嘟——嘟—— 　　袋子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恩熙愣了一下，当初是为了谋仲棠办这个手机，只有他会打这个电话！ 　　她迟疑地从袋子里拿出手机…… 　　“喂？”恩熙听到自己虚弱的声音。 　　“李恩熙吗？”这是女人的声音。 　　“是。”一开始，恩熙没认出对方是谁。 　　“我是周慧君。” 　　恩熙愣了一下才回神。“您好。” 　　“总经理告诉我，你要离职？” 　　她迟疑了一下才回答：“对。”她想，自己的手机号码，应该也是谋仲棠告诉周慧君的。 　　“既然这样，你可能要回饭店办一下离职手续，顺道有一样东西，总经理要我转交给你。” 　　“什么东西？” 　　“是推荐信。” 　　“推荐信？” 　　“如果你以后要到别的地方找工作，可以拿这封推荐信给面试的人，相信会对你很有利。”周慧君接下说：“总经理对你真的不错，我从来没见过他帮主动离职的员工写推荐信。” 　　恩熙沉默。 　　“喂？你还在吗？”半天没听到对方说话，周慧君问。 　　“我不需要那个，”恩熙淡淡地对她说：“请你转告总经理，谢谢他的好意。” 　　“呃，可是，你为什么不要呢？这样对你比较有利——” 　　“麻烦您了，周经理。”恩熙准备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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