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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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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将眼睛打开一条细缝,便见他也剪下自己的一络发丝,接着与她的发结为一束…… 这个动作是成亲不能省略的动作——结发。 问题是……他们根本就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他、他怎能不经过她的同意,就私自做这样的动作?! 她握住被剪短的那络长发,噘着小嘴无声地抗议着。 这男人……怎么都不听她说话呢?绝棋颍将身子缩回角落,心疼地抚着长发,一双美眸无辜地眨着。 最后,她又忍不住开口问道:“请问,这儿是哪儿?”既然木已成舟,她总不能连自己嫁到哪儿去都不晓得吧? “这儿是东方将军府。”东方炼焱望着单纯可爱的她。“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将两人的“结发”收好,一步步靠近她。 “东、东方将军府?”她倒抽一口冷气,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晕眩感。“我、我只不过是在后打了个盹,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将军夫人?” “你还装傻?”他挑起右眉,低沉的嗓音里有着压抑的怒气。“今日你担误了大家的时辰不说,我把整个南宫府翻遍了才在后院找到你,你现在竟敢说你不知道成亲这等事?” “我……我真的不知道。”这其中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难道南宫泠趁着她熟睡的时候,又将她转送给别人了吗?她鼓着小脸推测着,但怎么都没听他们说起呢? “你身为南宫府的千金,有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吗?”他眯起合眸,望着她一张无辜的小脸,口气渐渐显露出不耐烦。 他也知道自个儿这副皮相,天生注定就是没有女人缘,这辈子若有千金闺秀肯嫁给他,他是该偷笑了。 然而他不懂,他只是长得比较凶恶一点,但也没丑陋到哪儿去,怎么每个姑娘看到他不是吓得花容失色,就惊慌失措地掩面而逃…… 虽然眼前的她并没有哭哭啼啼,可她的推托之词,却教他怒火中烧。 “可是……我根本不是南宫府的千金啊!”闻言,绝棋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他将自己误认成南宫姑娘了! 说起南宫珍珠,她只记得当时南宫珍珠哭哭啼啼的跟她说了一大串她听不懂的话,便抱着包袱离家出走了。之后府里的人便忙得人仰马翻,而她则溜出房外,找了个舒适安静的地方继续睡。 却没想到一醒来,她却成了别人的媳妇儿? 这么推论起来,南宫珍珠才是他要娶的正主儿,而她只不过是阴错阳差顶替的替死鬼呀! 绝棋颢的小脑袋瓜不断拼拼凑凑,最后归结出这最合理的解释。 只是她又不懂了,自己只不过是后院偷打盹,怎么会找上毫无关联的她呢?! “你颈上的金锁片,足以证明你的身分。”他沉着脸一罪近她。 她低下头,望着自己颈上的金锁片。这是她刚进府时,南宫珍珠一片好意送给她的,没想到却反倒害惨了她! “我早听说你不想嫁给我,所以早上找到你后,我便不顾南宫泠的反对,执意立刻迎娶你进门。”东方炼焱眯起双眸,眼里有着不可动摇的坚持。 天啊!她暗自叫苦。 “这、这全是一场误会!”而这误会可大了! “就算有什么误会,我们都已经成了亲、拜了堂,甚至还结了发,你想赖也赖不掉了。”他头一次对女人如此执着。 她是第一个见到他时,没有因为他冷酷的长相!而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他知道,自己并没有看走眼—— 她的确是个特别的女人,一个……让他无法将视线移开的女子。 她丧气地垮着双肩,紧抿着一双粉嫩的唇瓣,那圆滚滚的水漾大眸则无辜地望着他,思索着该如何解释。 “我真的不是南宫珍珠,这道金锁片则是南宫姑娘送给我!”她拉了拉颈上的金锁片,又接着说:“而且,我根本不认识你,我才进府不到十几天,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将军府与南宫府有什么婚约……” 东方炼焱愈听,英挺的浓眉就拢得愈紧,一双炙热的黑眸,燃起了无数道鸷猛的火焰。 空气彷佛被凝结了,他们陷入一阵无止尽的沉默—— 沉默许久,东方炼焱终于开口。 “你不是南宫珍珠,那你是谁?” 绝棋颍松了口气,轻启芳唇。“我叫绝棋颍,是美人楼的八绝美人之一。”她道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世。 美人楼的八绝美人?东方炼焱皱紧了眉头。听到这样陌生的名号,教他不起疑心也难。 “美人楼是什么鬼地方?”他失去耐性地低吼。 “就是大家平时口中所说的……烟花之地。”她实话实说,没有任何一点的隐瞒。“所以我不是南宫府的珍珠姑娘,你恐怕……娶错人了。” 他倒抽一口冷气,一双黑眸几乎要喷出火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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