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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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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疑耿将伦所说、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掩盖何氏当年的凶残,也不信耿将伦并不知道他母亲当年横死的事实。 他这次回来,已决定非要将耿府整得鸡飞狗跳,甚至挑拨得他们支离破碎,才能一报杀母之仇! “嗯。”祎痕玦漠然地应了一声。“何姨呢?” “诶,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娘。”耿将伦的心思没有祎痕玦这般深沉复杂,还以为他是真心关切何氏。“自上回染了风寒,病情就一直没有起色,人也变得恍惚迷糊,这些日子都在床上养病,清醒的时间并不长……” “喔?”祎痕玦挑眉,看来直接找何氏报仇似乎也没意思了。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眼前的耿将伦,想起他是耿府的长子,又是正室所生,若他将报仇的矛头指向耿将伦,何氏知情后恐怕会焦急不已吧? 那就是了!祎痕玦冷邪地扯起笑容。 “外头风大,痕弟先进屋吧!”耿将伦体贴地说道:“受了风寒就不好了。”他的眼光也移向后头的绝筝妶,同样给了她一抹温和的笑容。 祎痕玦当然注意到这一点,他露出讳莫如深的复杂表情,不发一语地随耿将伦踏进前厅。 一路上,一些上了年纪、知道其中恩怨的奴仆一见到他,都纷纷交头接耳,且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打量着他。 祎痕玦冷眼旁观众人的反应,嘴角有抹嘲讽的笑。 或许他这趟回来,会比想像中还要来得有趣也说不定…… 绝筝妶不懂。 真的不懂……为何祎痕玦明明在城外买了宅院,却又答应在耿府住下,甚至还对耿将伦声称,这几天都是住在客栈里头。 这样的疑问,一直到晚上随祎痕玦回房,仍是令她耿耿于怀。 由于耿将伦以为她是祎痕玦的贴身婢女,虽然安排他们同房,但里头还有间小小的下房。 “爷……”她将房门关好,忍不住问道:“咱们要在耿府住下吗?” 祎痕玦来到床榻上坐着,面对她的发问,只是淡漠地抬起头。“没错,咱们要在这儿住下。” “可、可是……”她侧着头,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看着她那副满腹狐疑的模样,他特地准她开口。 “咱们不是还住祎府吗?若在这儿住下……” “这儿算是我的府邸。”他淡淡地解释着。“方才你见到的那个人是我同父异母的胞兄,也是耿府的主子。” 这她明白,她弄不懂的是另外一回事。“那咱们要在这儿住上多久呢?” “会住上一段不短的日子。”他凝望着她,发现她今晚的话似乎特别多。“过来帮我更衣。” 绝筝妶柔顺地靠上前去,伸出小手替他解开胸前的扣子,为他更衣。“可是,为什么爷没告诉耿公子,咱们在城外还有一座宅子——” 毫无预警地,他大手扣住了她的下颚,眼神倏地变得凶狠。“我警告你,不准背叛我!” 她吓了好一大跳,不明白他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只能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爷……您吓到我了,妶儿只是不明白,并、并没有背叛爷的意思。” “是吗?”他亦惊觉自己反应过度,于是放柔了力道,但仍是捏着她柔嫩的下颚,观察着她无措的澄澈双眸。 一想到白天耿将伦那似在对她示好的举动,竟让他莫名失控,怀疑她转而投靠耿将伦的可能—— 任何人都不能背叛他,尤其是她。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你应该要有所自觉,既然被我买下,就是我的人,未来的命运也是掌握在我的手中,我要你生、你便不能寻死,我要你死、你也不能苟活!”他说得霸道且不容反驳。 是呀,他说的没错,她的人、她的心,在他买下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是属于他的了,而她并没有资格要求什么。 “爷,您说的,妶儿全都有自知之明。”她轻轻地回答,一字一句却都是出自肺腑。“妶儿只是不明白您回耿府的用意。” 他眯眸望着她,发现她今晚的问题特别多。 而他,竟然没有一丝厌恶的感觉,反而有种一吐为快的冲动。 然而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这是他深藏在心里好几年的秘密,要是哪天眼前的小妮子背叛了他,那他苦心安排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尽管她的聪敏、她的柔顺都让他感到心折,但时机未到,他还是得防着她。 “这儿是我的府邸,而城外算是别业,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见他口气又更冷了一些,她噤若寒蝉地摇了摇头,就算有好多事都想问,可自己现下的身分,似乎没有什么多管闲事的立场。 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就算主人再纵容也不能太过逾矩。 “想太多,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他终于放开她,自个儿脱下了外衣。“我的事,我自个儿会解决,你犯不着多担这个心。” 她轻咬着唇瓣,因他的话而感到有些受伤。 低头臣服于现实,并不是最好的做法。 因为他对自己说了这句话,才令她动了心,想要永远陪在他身边。 可为何他买下了她,却又不肯让她亲近他、让她了解他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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