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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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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桔光芒从浅灰白的天边隐隐闪现,袅袅云雾逐渐随光散去,城市早起的雀鸟不断的歌颂动人乐曲,掀开一日之计在于晨的清早。 白皙如玉的手臂搁在象牙色宽阔的胸膛上,小手下意识的还会抚摸两下,一条白净细嫩的美人腿横挂在结实刚硬的长腿上,女人一丝不挂,霸道的占据比例完美又极富弹性的男子身体。 晨光熹微,流泄入室的亮光刺激着蔺艾柔的双眼,意图打扰她睡眠,但她顽强的抗拒,不愿睁开眼睛,起床前她可是有赖床的权利,因为专家说过,赖床有助身体健康,再说,闹钟没响表示时间未到,所以她要继续赖床,赖得天经地义,不到最后一秒,绝不轻易起床。 不想再被光源打扰,她只想躲回黑暗中,于是侧过身子,伸出玉臂,想拉棉被蒙住头,一阵摸索之后,没有棉被的踪影,只有奇异的触感。 她睁开眼。 美眸所及是一间约十坪大的房间,除了床边的小柜子,以及这张KING-SIZE超大床铺外,没有多余的家具,倒是古典图腾花纹壁纸沿着大片隐藏式收纳木柜环绕整个房间,可想而知,这是一间极富男性化的房间,简约利落。 “早。”低哑浑厚的男声含笑的开口。 蔺艾柔转头,看见的是俊美得有如童话故事中王子角色的男人,因为还在适应阶段,一脸傻愣,略带娃娃音的回应,“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就这样看着那张脸,脑袋一片混沌。 这……是现实?是梦境?还是骗局? 薄弱的真实感让她一动也不动,与床上的全裸男子对峙了三分钟…… “哇……”她迅速从床上弹跳起来,绊到薄被,发出乒乒乓乓巨响,连人带被的摔到地上。 翻个身,趴在床上,他一只手撑着下巴,“你没事吧?” 她揉了揉屁股,幸好是全身最有肉的地方先着地,否则哪有本钱保护自己的身体?水沁老是说和她靠太近,得小心被她的排骨刺到。 拜托!她只是瘦了一点,不是皮包骨,好吗?说得好像她是衣索匹亚的难民。 等等,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吧!为什么她总是轻易的分心?唉! “痛……”她语带哭腔,这一跌摔得不轻。 “受伤了?” “应该没有,可是好痛……”蔺艾柔一脸委屈的跪坐着,及腰的发丝披散全身,遮掩不住大片外露的春光,而她似乎没有自觉,径自揉着摔疼的屁股。 当她的视线再次与他对上时,他抿嘴笑着,像在欣赏一幅画,她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身子……对了,她一丝不挂。 “啊……”她的双手立即环胸,抱住自己早就被看光的身子,加上反应又慢了三分钟,已经足够让床上的男人欣赏一早的春光秀。 不一会儿,一件薄长衫覆盖在她身上。 “浴室在那片木板门后,你可以先使用。”他伸出手,指向角落与墙壁镶在一起的隐藏式木刻纹的门。 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迟疑,她披着长衫,直直冲进浴室。 一双带笑的黑眸始终盯着她的背影,她实在迟钝得太令人匪夷所思。 一个女人一早醒来,发现自己光裸着身子,和一名称不上熟的男同事睡在一张床上,该有什么反应? 一哭,二闹,三上吊,保住自己的名节?或者大声质问,为什么你在我的床上?虽然这是他的床。又或者先毒打他一顿,再问原委,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管是哪一种,他绝对没有想到是这一种──迟钝,而且是对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后知后觉。 早在第一道晨曦射进屋里时,雷亚诺就醒了,因为长期练武的习惯,他对于周遭的事物比一般人还要敏锐也敏感,当然,另一个原因是这个女人一夜都巴着他不放。 从昨晚巴着他又亲又抱,像八爪章鱼一般紧贴着他,虽然她在意识不算清醒的情况下黏着他的身体,一个晚上不停的呓语,赞美他的身体有多么秀色可餐,但是他向来处于主导地位,一点也不喜欢被人当点心。 她的手蛮横的强占他的上半身,修长的双腿则占领他的下半身,害他动弹不得。 动弹不得当然是假的,以他的力量,轻轻一扫,不把她踢飞下床才怪,只是残存的绅士精神不想女士受伤,加上被她折腾一晚太疲累,就陪她一夜到天亮。 她如果都不担心她的闺誉,他又何必担心自己的名声? 意外的收获是她充满变化的小脸,唱戏的人也没她那么多变化。 当阳光洒进室内时,随着光源转强,轻皱眉头的她应该是快清醒了,却死命闭着眼睛,硬是不肯睁开,恐怕是有赖床的习惯,再者,她的手突然在他的身上摸索,让他倒抽一口气。 然而最绝的,还是她的反应。 她睁开眼,与他四目相对,他跟她道早,她乖乖的和他道早,就算没有一般女人该有的反应,也该因为被俊美到不行的他瞧上一眼而电得晕头转向,没想到她却是慢了三分钟才弹跳起来。 这一弹跳可不得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火烧屁股,抑或是被狗咬到,惊慌失措的程度直逼被人捉奸在床,下场竟是绊到薄被,一屁股摔到地上。 天知道她到底有多么迟钝呀! 她揉着发疼的屁股,和他对看了许久,才又想起自己全裸的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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