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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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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你回去后好好睡一觉,醒来后你就会觉得好多了。”宋隽关怀地开口道。 “谢谢你。”她没有睁开眼。 是应该好好睡一斑了。 她睡到到家了都没醒来,宋隽轻手轻脚地从她包包里找出钥匙,开门抱着她进屋,并且替她盖上被子,这才蹑手蹑脚地离去。 樱果这一睡,睡到了晚上九点多才醒过来。 卧室暗暗的,屋里黑黑的,她有一剎那的茫然与惊惶,一骨碌坐起来后才发现自己身在何处。 她吁了一口气,起身下床摸索着打开灯。 一室温暖的量黄灯光稍稍抚慰了她的寂寥,也驱走了不少黑暗与寒冷。 以前她怎么都没发觉,自己一个人竟是这么孤孤单单? 肚子咕噜噜地叫响起来,提醒她今天一整天除了两片吐司和一杯咖啡外,再无进食米粒滴水。 随便煮了一碗面吃完后,她抬腕看表。 快十点了,他怎么还没来? 她不愿意再让恐慌与痛苦折磨已经脆弱不堪的心,泡了一杯绿茶,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电视的声音热闹,却依然显得空空落落。 也许是因为她的心底已经空了一大块,而且还在逐渐崩落: 接地,电话响起。 “喂?”她飞快抓起话筒,指尖颤抖。 “是我。”少齐的声音里有着深深的焦灼、痛苦和煎熬,沙哑得几乎听不出是平素淡漠冷静的他。“听我说,你千万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我爱你……我们的婚礼一定会举行,我发誓!” 樱果沉默下来,半晌才勉强地道:“白小姐的情况不好吗?” “她在喊痛,好象痛得很厉害,医生正在帮她检查病因……对不起,我现在真的不能走。”他没有提到竞琇一直在旁边大声哭号,要他一定要对晶玉负起责任。 真是一团混乱。 但他绝对不会因此而改变心意,他已经苦苦守候了她十年,等她长大,等她接受他的感情,说什么也不会让任何事情破坏了他们的姻缘。 樱果喉头硬咽,摇了摇头,在他刚强冷峻的外表下,是一颗柔软而善良到不行的心,她是最明白也最清楚的了。 白晶玉若有什么事,他一定会负起责任,如果她强迫他此刻离开,他会听她,但是也会背着这个愧疚过一辈子。 无论是真是假,竞琇都赢了,她用了最成功的法子栓住她哥哥的脚步,而且她会一用再用,毫不手软。 樱果明白自己就算抢得赢,打得过这一仗,也依旧是鲜血淋漓。 牛不喝水强按头,最终还是一场空…… “你去照顾白小姐吧,我了解的。”她平静地道。 “樱果,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少齐喉咙紧缩起来,从未如此心慌意乱过。 “不会的,你安心照顾她吧,我瓦斯炉上还煮着东西呢,等一下就焦了。”她扯个谎。 “好,那么等这里情况好些了,我再过去看你,”他再一次强调,“你要等我,一定要等。” “嗯。” 等你只等到今夜…… 轻轻地挂上电话,樱果将整个身子紧紧地蜷缩成一团,像头受伤的幼兽低低地哭泣了起来…… 可是无论再怎样缩紧身子,她都无法把痛苦和感觉压缩不见,因为那种失去心爱男人的痛楚,已经窜流在她的血液里,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 有人是无行踪 有人被风笑憨 热怨的风吹飘来过去想未到彼放荡 伊亲像一阵风定定无守信用 六月的炎天引阮牵挂可爱的薄情耶 风吹风吹 风中一张批 写在梦中的相思有多少 缘分由天控制 简单一句话 情断无相借问 阮是谁人的…… 伊亲像一阵风 轻轻将阮煽动 六月的梦中犹原相信有一日再相逢 风吹风吹 风中一枝花 谁人会知青春剩多少 缘分是相欠债 简单一句话 情断嘛无计较 阮是别人的…… 休假的第七天,樱果又回到了蓝岛。 提着简单的行李,坐在码头上望着卷动着白浪驶出去的快艇,她心中一片苍茫。 六月的天空,是个万里无云万里天…… 和浩瀚的天际相比,人渺小得一如沙粒,可是为什么她累积在胸臆中的伤心却这么深、那么重? 十年的缘分,也是够了的。 她曾经听过一个理论——人与人,夫与妻的相处是由缘分的控制,前世存了多少的缘分,今生就能得到多少,就像银行存款一样,若是十分珍惜省省的用,时间可以延长久一点,可是若非常奢侈地挥霍光了,缘分也就尽了…… 虽然心有不甘,可是也只能流着泪、淌着血默默接受。 否则要怎样呢?泼天撤地的去争去求,也没有用。 虽然少齐还是爱着她,但是他纯净的心已经有了一丝的疑惑和摇动,否则他不会忘了和她的约定,不会开始对她的为人产生质疑。 樱果承认自己很自私,她希望拥有的是最单纯的一份感情,有条件有包袱的爱,对她太沉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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