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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乐安抬头一见是他,温和地笑了,“表弟,你来了?怎么叫得这么生疏呢?在自己家里何必多礼?”

  宝兔见到子丹来到,惊喜地跳下椅子,奔向他来——

  尽管面色铁青、满腹醋意,她掩不住欢喜的模样儿还是让子丹绽出了一丝笑靥,“当心、当心,跑这么急万一摔了怎么办?”

  她仰头一笑,眼神充满依恋,乐安看着这一幕,心底又羡慕又嫉妒。

  为什么从来没有女人用这种依恋、信任的眼神看过他?

  子丹爱怜的抚去落在她额头的一缕发丝,故作气恼地斥道:“你怎么能叫王兄的名字?太大胆了。”

  他最气的是,她可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现在居然亲亲热热地叫表兄乐安,还由着他握自己的小手,太不象话了。

  宝兔扮了个鬼脸,“是他自己说我可以叫他名字的。”

  他像个孩子闹别扭般,固执任性地提出要求,“我不管,以后你也要叫我子丹,再叫我凤公子、侯爷,我就再打你一次屁股。”

  虽然他讲得咬牙切齿,可是听在她耳里却是甜孜孜的。

  惨了,难不成她已经被虐待上瘾了?

  他们旁若无人的样子,让乐安心底深处压抑已久的愤怒和妒火瞬间破闸而出——

  他嘴角依然含笑,眼底却隐隐积聚了山雨欲来的阴霾。

  §第七章

  晚间,燕奴斜躺在缎绣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一把宝石簪。

  任凭金满袖银满楼,却是易得千金价,难得有情郎啊……

  王府里金山银山任她取,却怎么也比不上子丹一个凝眸的眼神、一个邪气的微笑。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日复一日,她的青春眼看就要溜走……女人能有几个五年呢?

  就在她哀怨思忖间,沐浴过后的乐安一身雪白锦袍走了进来。

  她爱理不理地继续玩着簪子,当他是隐形人。

  这样的日子已经五年了,她还要再浪费时间在这个废人身上吗?

  “燕奴。”依然是温柔的声音,她听得出他此刻情欲炽燃,于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别过身去。

  乐安满含爱意的眸光霎时变冷了,疯狂之色涌起,他一个箭步向前,狠狠地攫住了她的下巴,硬生生将她扳转过来。

  “看着我!”他恶狠狠地叫道。

  燕奴被他吓了一跳,五年来的相处早就让她对这个夫婿毫无丝毫敬畏了,于是她厌恶地抬起玉腿踹了他,怒叫道:“做什么?你弄痛我了,给我滚开!”

  他惊愕地退了两步,再也抑不住内心被摧残压抑的那头受伤野兽,狠狠地扑向前压住了她的身子。

  燕奴这才知道害怕,她瞪大美丽的双眸,惊呼道:“你要做——”

  “做什么?”他狞笑,毫无平时的温文和蔼,“做我五年前早就该做的事……婊子!”

  她不可思议怒斥:“你骂我什么?!”

  他抬起手来狠甩了她两巴掌,在她还来不及尖叫时,猛然撕开了她暗藏春色的薄衫,“龙乐安,你……”燕奴害伯了,拚命护着胸前的衣襟试图往后退。

  可是她己退无可退,她这才知道男入的力气竟然这么巨大……她的反抗无疑是蜻蜓撼柱……

  他恶虎扑羊般地压住了她,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燕奴悸呼喊,可是乐安无情地捂住了她的嘴巴,恣意狂情地发泄满腔的欲火和怒火。

  可恨的是在这样狂暴的蹂躏中,她的身体竟然产生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意……

  不由自主地呻吟娇呼、辗转尖叫……

  乐安翻身下床,兀自束紧衣裤,看也不看玉体横陈、满身伤痕又近乎昏厥的燕奴。

  燕奴细细喘息着,雪白却印上斑斑青紫的娇躯蜷缩成了一团。

  他……好狂暴,成亲五年来,她第一次尝到极致的快感。

  只是他好可怕,她身上都是他掐出来、拧出来的伤痕……她舔了舔唇,着迷地看着自己被咬出丝丝血迹来的玉臂。

  “五年来,我一直当你是爱妻、是心爱的人。”他穿好了服饰,终于转过头来,无情且邪佞地说道,“我今天才发现,你最喜欢当个婊子!”

  她想要怒骂抗议他的恶毒评语,可是她发现她不敢!

  眼前的乐安再也不是以前她熟知的那个唯唯诺诺、没什么脾气的乐安了。

  她丝毫不怀疑,要是她再有任何一丝违逆,他一定会狠狠地教训她的。

  燕奴打了个寒颤,身子却快意地颤抖了起来。

  她低下视线,心底滋味复杂万千,“相公……”

  “我也知道你心里只有凤子丹一个人。”他清瞿俊秀的脸上满是恨意。

  够了!五年来,他的妻子心里永远住着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他的表弟……他恨透了被比较、被压抑、被数落,他痛恨极了一张床上像是躺着三个人!

  燕奴每次在与他欢好之后,脸上露出的鄙夷之色像千万把小刀般刺进他心脏,刺得他血肉模糊、痛彻心扉。

  他受不了,再也受不了了。

  燕奴惊惧地看着他,徒劳无功地想解释,“乐安,我——”

  “我可以成全你们。”他突然一扬下巴,不动声色地说。

  燕奴脸上乍现狂喜惊讶的色彩,她拚命想要抑制那股欢喜,却怎么也没法子控制。

  “乐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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